琉茵不管他。
在特工局的时候她上过课,知道如何辨别一个人是否戴了人皮面具,或者是否做过整形手术。
确认无误,她松了口气。
就是这两个人本人!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阴影,就怕自己漂洋过海来杀人,最后没将人彻底杀死,不但没立功,反倒激发了敌人寻自己跟宁国报仇的斗志。
虽然他们的脑袋都已经一箭刺穿了。
琉茵还是取出一根箭,对着占星师的心脏猛扎了几下,扎的透透的!
那血水在她小手一插一拔之间,如绚烂的红墨汁pēn_shè出来,沾染在周围的地板上,也沾染在她的衣裳上。
长生吐完,从洗手间出来,刚好就看见这一幕。
胃里一酸,他回头又去吐!
琉茵把占星师身上扎了无数的孔,确定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起死回生了,这才满意。
起身,又去扎云清逸的尸体。
长生双腿发软,第二次从洗手间出来,又看见了这样的画面。
他猛然转身,又进去吐了。
漱了口出来,他闭着眼,崩溃大喊:“弟妹,可不能这样折腾你二哥了,二哥黄疸都吐出来了!”
鼻尖,蔓延着一阵阵血腥。
他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琉茵瞧着弱弱的样子,跟刚才奋勇的他判若两人。
她一声轻叹,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头:“走吧,我扶你。”
“不不不,我服你!”长生闭着眼,不敢看,被琉茵拉着往外走。
琉茵忽而道:“原本想着,将他们尸体砍断,最保险。
不过这样也可以了!
我在东照国也挺国师说过,即便是修魔道的怪物想要复活,也需要完好无损的心脏。
他们两个的心脏都被我戳的稀巴烂了,想复活,只能下辈子!”
“弟、弟妹,别说了。”长生口中又开始冒酸水了。
琉茵叹息,叹息,再叹息:“要是曦陪着我,他肯定会帮我一起戳他们!”
长生俯首,就地又狂吐了起来。
天蒙蒙亮。
累了许久的琉茵已经呼呼大睡了。
长生也是在飞机抵达宁国机场的时候,给倾慕打电话,才知道昨日琉茵失踪之后,洛曦已经疯了。
他们也在晚餐后从歆旖宫回到了皇宫。
所以,云轩派车来接,长生直接抱着血染衣衫的琉茵上车,返回宫里。
当洛曦从楼上冲下来。
入目就是长生横抱着闭着双眼的琉茵,而琉茵的脸上、衣服上都有大片血迹。
洛曦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仿佛呼吸都停止了。
长生傻傻地,只怕洛曦生气自己带走了琉茵,也不敢贸然说话。
唯有云轩意识到这是个天大的误会,站在一边含笑提醒:“殿下,公主睡着了,这些血不是她的。”
洛曦睫毛轻颤,整个人好像活过来一般。
一步步上前,他伸手将琉茵从长生怀中接过去。
长生咧嘴一笑,谄媚地跟着:“曦儿,曦儿都不知道弟妹多厉害!简直……”
说不下去了。
因为洛曦忽而回头,以一种犀利疏远的目光盯着他。
这样的眼神,洛曦对他从未有过。
长生直觉从头到脚一阵凉凉。
洛曦将琉茵抱回去,给她洗澡换衣,将她放在温暖的被窝里。
他在床头站着,盯着她凝视许久,忽而起身走到外面,给文琛打电话:“方卿,准备一下,去奥地利出访!”
文琛懵了:“今天吗?”
陛下元宵节刚刚下旨对太子殿下赐婚,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在筹备婚礼之事?
看了眼被窝里睡的正香的恩灿,文琛有些不舍。
“对,马上!”洛曦肯定的回复,逼的文琛不得不狠狠抹了把脸,从被窝里爬出来。
于是——
琉茵睁开双眼。
洛曦的房间,洛曦的味道,一切都这么熟悉而令人安心。
她舒服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浑身上下就连头发都被洗的香香的,还换上了她在寝宫的睡衣。
“曦!”
她大喊了一声。
心情颇为愉悦,想象着父皇跟洛曦该怎样夸赞她厉害,夸赞她英明神武,想象着自己马上就会落入洛曦温暖的怀抱。
然而,空气很静。
琉茵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揉了揉头发,拿过家居服套上,踩着小拖鞋笑嘻嘻地去开门。
书房空空如也,洛曦不在。
她皱起眉头,而套房门却在这一瞬打开,甜甜望着她微笑着:“公主醒啦?”
“曦呢?”
“太子殿下刚刚离开,出国访问了。”
“出国?”
“对。”
“可是昨日在歆旖宫,他不是还说要帮我设计婚纱的?”琉茵说着,想起自己去北月的事情也许让他不开心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承认自己不辞而别是不对。
但是作为与他并肩要走完一世的女人,她不能永远只躲在他的羽翼之下生活。
她被下蛊,随时可能杀了他,云清逸跟占星师也是后患无穷,如果不早点铲除,难不成还留着过下一个新年吗?
甜甜笑着上前:“殿下说是一个月。
因为这已经是新的一年了,与各国的建交关系、合作关系都要重新巩固,所以会久一点。”
琉茵鼻子一酸:“一个月呀。”
沈歆旖也过来了,她笑呵呵地拿着一把梳子,道:“琉茵,起来啦?
母后给你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