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迩解释了白灼输掉的原因:“白灼,你输在思维不够开阔!
你想到查监控,却忽略了她可能不是在地面上行动。
其实抓到她真的很简单,只要把你放的那些摄像头从树下挪到树枝之上就行了!”
白灼看清那张小脸,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昭禾?”
白洛迩迅速回头望着他:“你认得?”
白灼:“她是我的学生!六年前被村里的程家阿奶捡回了家,然后上了户口,还送她去学校念书。这丫头敏而好学,品学兼优,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
白洛迩略显倨傲地望着他:“总之,你输了。愿赌服输,回白家去吧!”
白灼凝视着画面里昭禾狡黠的笑脸,心中百感交集。
没想到他这段时间以来,精心安排的每一次特训,都是那丫头掌心里的玩具。
没想到他兢兢业业不求回报地给大山里的孩子当支教,他还是昭禾的班主任,却从未发现昭禾还有这样的一面!
特训前,他跟白洛迩打赌,赌他过去的特训结果绝无人为的成分!
赌注就是他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白洛迩走上前,意味深长道:“你虽然年长我十多岁,但是论辈分,我是你叔叔,lùn_gōng,我是你效忠的少主!你要知道,我白家男儿文能治国、武能定邦,这山沟沟里的小
学堂,用不着你大材小用、纡尊降贵!”
白灼眼中涌动着浅浅波澜,望向白洛迩的目光真挚且崇拜。
白灼对着白洛迩恭敬地道:“是!”
不过,白灼又略显犹豫地望着白洛迩:“少主,您既然让我离开,您为什么自己不离开?”
白洛迩虽然是白氏家族的少主,但是,知道他是少主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他三岁起就主动请缨,来到这个村落,一住就是六年。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白洛迩是白灼爷爷的老来子、命根子,也是整个家族的骄傲。
论样貌,白洛迩小小年纪容颜冠绝天下,色若春晓,世无其右;论才华与手腕,白洛迩更是才藻艳逸,犀利敏锐,慧智果敢。
即便藏于村落,他也帮着家族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解决了不少燃眉之急。
至少,白家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如此年轻完美的继承者。白洛迩笑着回头,指了下显示器上昭禾的脸:“这丫头有如此本事,如果将来流入社会被敌人利用了去,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但若我们能用好了,会成为我们的利器,
她也能实现她自己的价值。我要留下,会会她!”
白灼:“是!”
与此同时——
山间幽静的小路上,一道身影卖力地蹬着自行车,直到村里程家院门前停下,对着里头笑着:“程家阿奶!你家清禾呢?”
沈玉英瞅着眼前的邮递员李超,笑着道:“她带着昭禾,去河里摸鱼了。”
李超将手中的大信封递到沈玉英的手中:“程家阿奶,天大的好消息啊,你们家清禾考上大学了,还是首都的学校,这是录取通知书!”
沈玉英激动地身子一抖,慌忙将大信封往阳光下一照:“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李超知道她不认得字,笑着伸手指着信封上的字给她念:“c市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这里有清禾的名字!程清禾!”
沈玉英欢喜地又哭又笑。
不远处的石磨边上,有个小男孩忽然转身就往里屋跑过去。
他一边跑一边大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阿娘!爸!清禾那个小贱蹄子考上大学了!”
李超看了眼,认出这是沈玉英的小孙子程力。
都是祖祖辈辈在这大山里窝着,知根知底,李超明白这祖孙三人在程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沈玉英将大信封往怀里一塞,朝着院子外头翘首而盼,念叨着:“清禾跟昭禾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呀?”
李超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信封,递给沈玉英。
沈玉英打开一看,全是钱!
一百一百的红票子!
沈玉英吓得赶紧把信封往李超手里塞:“不行不行,超儿啊,你别这样,我不能拿你的钱!”
李超诚恳地道:“阿奶,这钱不是给你的,是我给清禾的。
我自小没了爸,大家都说他是年轻时候出去山打工,一去不复返。
上个月我家翻地盖房,挖出了一具骸骨,还是清禾帮着破了案,才将杀害我爸多年的凶手缉拿归案。
这份恩情,我李超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还不完!”
沈玉英往外推,不敢收:“要不然,等清禾回来你亲自给她?”
他又把信封塞回去给沈玉英:“阿奶,清禾费,需要生活费,处处要花钱。
这也就三千块钱,搁咱们这里是个钱,可拿出去根本不经花啊!
说来惭愧,阿奶,再多的,我们家确实也拿不出。”
沈玉英一听,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心里不是滋味:“我……超儿啊,我先收着,我回头多编点筐卖了钱,再还你!”
见她收了,李超心里高兴,不要她还钱,却故意说着让她宽慰的话:“好,等清禾上了大学,您再编筐,编好了交给我,我拿去镇上,等赶庙会的时候带上,帮您卖!”
沈玉英连连点头:“好!好!我编筐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李超笑笑,转身走了。
沈玉英欢喜地抱着两只信封转身要回屋。
忽然,她儿子、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