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扬起下巴,看着头顶的一片朗朗青天:“那请问,我刚才问你们的那些,你们如何回答?”
警方纷纷闭嘴!
面对昭禾刚才严密的步步紧逼,他们……无法回答!
乡亲们一片片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都在说昭禾这个小娃娃实在是不得了!
屋子里终于传来哽咽声,李超的母亲跟媳妇全都冲出来,越过了众人双双跪在昭禾的面前。
李母抱住了昭禾的腿,痛哭道:“昭禾啊,大娘求你了,给超儿伸冤啊!”李超媳妇也哭着道:“昭禾,我求求你,我不相信李超会自杀,我不信!李超前阵子还跟我说,清禾要上大学了,等清禾走后我们把程家阿奶跟你接来一起住,他会好好孝
敬程家阿奶。他都有了这样的打算,他如何能自杀?”
昭禾瞧着这对婆媳,眼泪再一次落下:“李大娘,嫂子,你们快起来,我真的受不起!”
乡亲们都是淳朴的老实人,见她们孤儿寡母确实可怜,纷纷开始插嘴——
“昭禾,你就给瞧瞧吧!你、你跟清禾一样,都会摸骨啊?”
“就是,好歹也是条人命,干脆就查查,实在不行再定案也不迟啊!”
“昭禾,你帮着人家查查吧!”
一时间,众人纷纷盯着昭禾。
村长有些气恼地望着她:“你瞧瞧,你是不是就为了炫耀你也会摸骨?但是万一什么都没查出来,还耽误了下葬的时辰,那可是不吉利的事情!这个责任,你要承担吗?”
村长的屡屡阻挠,让昭禾有些费解。
而村长的话看似在说昭禾,实则也在说乡亲们。之前劝昭禾的,也都不再劝了,万一真的什么也没查出来,这么热的天,尸身如果放坏了,那按照民间迷信的说法,对死者的灵魂、对死者家属,都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
这个责任,他们还真是付不起。
昭禾眼珠转悠了小半圈,忽而望向警方的人,稚气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
她哭的梨花带雨,乍一看,小模样特别可怜:“我之前说话多有得罪,也是心里着急,可是人命关天,还请诸位帮帮忙!
我虽然会摸骨,却也是些江湖手艺,不比你们常年办案的有经验。
咱们一起合作,尽快给弄清楚了,也好、也好告慰亡者的在天之灵啊!”
此言一出,李大娘跟李超媳妇都愣住!
是啊,不是昭禾不乐意帮,而是警察不乐意查啊!
如果警方一口咬定是自杀,那昭禾查了也是白查!
李大娘浑身一颤,调转方向猛然朝着一个警员的跟前扑了过去!
她跪在那人面前,双手抱住那人的腿,嚎啕大哭,边哭边求:“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青天大老爷啊,帮帮我儿子查查清楚啊,可不能就这样让凶手逍遥法外啊!”
李超媳妇还跪在昭禾面前,本想随着婆婆一起改跪警察。
谁知昭禾忽然弯下腰来扶她。
昭禾看似是扶着,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你去跪村长!”
李超媳妇听昭禾的,刚起身,又朝着村长的方向跪下去,抱着村长的腿不撒手:“村长啊,我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一时间,警方跟村长都被拖住了。
昭禾就安安静静地等着。
下午三点钟的太阳,洒落一院子,却只有最为瘦小的这抹身影,光芒四射。
村长急的浑身是汗,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又不能踢人,他的面色难看至极。
然而,年轻警员们纷纷动摇,带着期盼地望着他们的小领导。
那位年长的警官面色严峻,就是不开口,表现出的状态跟村长不谋而合!昭禾等了会儿,终是擦擦眼泪,可怜兮兮地说着:“白老师刚送我姐去c市,还说让我姐做白家的内定学员,毕业了去白家的医院工作。我姐要是知道她前脚刚走,超哥就
出事了,她如何能不伤心?”她的小手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哭着道:“这是超哥昨天给我阿奶送的三千块钱,他知道我姐要上大学了,所以资助我姐的钱。可是我阿奶知道他家也不容易,让
我过来还钱,没想到,没想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呜呜~白老师~呜呜~白老师~”
昭禾忽然往地上跌坐下去,伤心欲绝地哭起来:“白老师,你快把我姐送回来,快送回来,让她看看超哥最后一面吧,呜呜~”
村长的面色更加难看起来!
那位警官也紧张地望着昭禾,问:“白灼老师吗?他送你姐去上学?让你姐做白家的内定学员?”
白灼,那是上头吩咐下来要照顾的人。昭禾苦兮兮地擦眼泪,点头:“嗯,白、白老师说,将来还要带我跟我奶奶一起走,还说要栽培我呢,可是我现在,呜呜~我连超哥的冤情都不能帮他平反,我没用,呜呜
~白老师,我没用啊!”
警官立即上前,将昭禾扶起来,关切道:“好孩子,不哭不哭了。这件事情,我们确实有疏忽的地方,这就查!你说怎么查,我们就怎么协助你,怎么样?”
“张所长!”村长伸手去拦,却被张所长自己挡开了,他望着自己的手下:“听昭禾姑娘的话,全力彻查!”
警员们齐声道:“是!”
事不宜迟,昭禾赶紧擦擦眼泪,指着不远处的大狗:“那条狗萎靡不振,肯定是前一天就被下了药了,那大狗就是证据!”
人群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