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她推开。
她闪身进去,从怀里摸出东西,点上蜡烛。
屋子里稍微有些光亮了,她清楚地看见,白洛迩安静地躺在床上,如高僧入定般睡着,姿态优雅。
她走过去,拿着蜡烛,盯着白洛迩好好欣赏了一番。
这家伙,睡相也太好了吧?
忽然,一不小心,一滴蜡烛的蜡滴落下来,刚好落在白洛迩的额头上!
昭禾吓得赶紧把蜡烛拿开,心慌的差点叫出声来!
要是他醒了,这可怎么办?
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跑来他房间里,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然……
白洛迩好像没什么反应,依旧睡得很香甜的样子。
昭禾紧张地瞪大了眼珠,咽了咽口水。
过了一会儿,见他真的一动不动,只有胸口略微呼吸起伏,她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是服了。
这白家的小少爷瞧着细皮嫩肉的,这么烫的蜡,掉下来居然不疼?
她赶紧把蜡烛放在一边,照亮了床上这一块,然后小心握住了白洛迩受伤的手,借着烛光,一点点拆了纱布。
等着纱布全拆完,她心疼地望着白洛迩的伤,泪珠儿就这样滚下来了。
摸出师父给的神药,她打开,顿时一阵清凉香气扑鼻而来。
她惊了一下,借着烛光看清楚,原来膏体是透明的,就好像夏日里的溪水般晶莹剔透。
她惊叹,师父的东西果然是好东西!
昭禾好不心疼地抠出一大块,轻轻擦在白洛迩手背上,还有手臂上。
擦好之后,她拿着纱布,想给他包扎回去。
无奈地是,她不会包扎啊,裹了好一会儿,都觉得自己裹得太丑,不伦不类的,这样他明早醒来肯定会发现的,这要怎么办?
昭禾愁死了,一抬眸,又看见他额头上有一滴蜡。
她赶紧爬上床边,倾身上前,小心地想把蜡抠下来。
一开始,她还怕自己会吵醒白洛迩,可是渐渐的,她发现一个事实:白洛迩睡着之后简直太死了!
于是她的胆子也大起来,用力抠起来。
抠完了,发现他额头有点红,应该是自己的指甲挖到他了,她又用师父给的药膏给他擦了擦。
最后,她颇为头痛地望着他手上扎的不伦不类的纱布,唉,也只能这样了,她已经尽最大的力气了,如果明天他奇怪,那就奇怪吧,她也没有办法了。转身拿了蜡烛,昭禾轻手轻脚摸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