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迷茫地望着他,无辜又委屈:“我……我不知道。”
她法术没有白洛迩高强,本事也没他厉害。
在这陌生的人世间,如果有一天,他要抛弃她,她似乎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而就算是离开人间,去一个只属于仙怪的世界,她也斗不过他。
让他发誓,人若是变了心,誓言又有什么用?
昭禾心里千回百转,最终无奈地掉眼泪:“我没有任何可以让你陪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资本。”
白洛迩听着,心头酸楚。他忽然想到了多年以前,想到了他曾经爱慕着圣宁的时候,那会儿,他日日陪着她,却也知道她很可能有一天会离开他的,他也没有任何让她陪着自己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的资本。
时过境迁,当初的爱慕早已经融入了更为浓郁的亲情。
白洛迩释然一笑,凝视着昭禾,又认真了几分:“你有的,昭禾是有让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资本的。”
昭禾眸光亮起,望着他:“那是什么?”
白洛迩指尖沾起她的一滴泪,晶莹剔透,纯净无暇,他缓声道:“是昭禾金子般纯净珍贵的心,也是你身上流淌的血液,以及我们相处的时光。”
白洛迩觉得,他这一生是不可能弃她于不顾的。
不论是她不谙世事、阅历太浅,容易受骗上当的单纯,还是她身为洛家后代的身份,又或者是他们舅甥间相依为命的情意,他都不可能不管她的。
而昭禾一知半解。
白洛迩揉了揉她的发:“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你终究会明白的。”
昭禾:“今晚开始,你每天陪我一起睡,省的我做恶梦,可以吗?”
白洛迩:“好。”
白洛迩取出她的体温计,烧已经退下来了。
昭禾起床洗漱,又在白洛迩的陪伴下,吃了不少东西补充体力,只是身子还是有些虚,双腿发软。
白洛迩一直观察着她,暗暗发现她体力似乎不足。
他也在反思。
其实带着昭禾回来之后,她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人就算散步,也只是出去逛个府邸,走的极慢,一边游览一边聊天。
而小孩子想要养的健康,自然是要多多晒太阳,也要多多锻炼身体的。
小学还有体育课跟早操呢。
白洛迩细细想了想,便跟昭禾说:“等过两天,你身体好些,我带你晨练吧,我们一起跑步,一起锻炼身体,中午阳光温度暖和的时候,我们再去晒晒太阳。”
昭禾听着,问:“那可以划船吗?”
白洛迩:“划船?”
昭禾:“之前,课本上有在公园里划船的句子,写的好美。我从来不知道公园是什么样子的呢。也想去看看公园里有没有船。”
白洛迩:“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划船!”
昭禾像是看见了希望,更加努力地吃饭、休息,她想要早日恢复健康,然后跟白洛迩去公园划船。
这天晚上。
白洛迩哄着昭禾睡着了,又去了一趟白灼的院子。
白灼的脸上已经擦了药,喝了姜汤,却还是身体扛不住地病了一场。
白洛迩去转了一圈,懒懒地说着:“那你先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再来。”
总好趁着人家病着出手,把人家给打死了。
还是等他养好了病,再揍一次吧!
白灼不知他的深意,追问:“昭禾好了吗?”白洛迩冷笑:“她的秘密是清禾与你说的吧?白灼,身为白家子孙,你识人不清是一错,心怀不轨给昭禾下套是二错。你可有想过,清禾为何要跟你说?还不是因为想卖了
这个消息,与你更进一步,踩着昭禾的秘密自荐枕席成为你身边的人?虽说你现在瞧着是成年了,可是你的智商在我看来,却也是惨不忍睹的。”
白洛迩走后,白灼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琢磨着白洛迩的话。
虽然,白洛迩揍了自己,但是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给昭禾出气的。
而且一直以来,白洛迩口碑极好,特别维护白家的声誉,也会积极团结白家宗亲,从不做分裂或者有损白氏团结的事情。
这次揍他,也是破天荒了。
看来……
清禾真的是别有用心的!
白洛迩回到昭禾身边,真身守着她,却也集中灵力去搜寻那只跑掉的鶒芳怪。
虽然只有一只,但很明显,那只才是最厉害的。
想起鶒芳怪必须吸活物的血才能存活下去,白洛迩翌日下令,着各省市白氏家族的人手去搜集家禽或者人被吸干血死亡的案例。
因为这样的案例只要存在,鶒芳怪必然隐匿在周围一带。
白洛迩不想等着它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他虽然不怕,可是它一路而来要吸食的血太多,要牺牲的无辜也就太多了。
现代。
因为圣宁每日都来陪伴,琉茵的身体好多了。
这几日,终于能吃下东西,身上也有力气了,洛曦搀扶着她,在太子宫前走了走,晒晒太阳。
琉茵还在感慨:“我怀个孩子,让家里上下为我忙碌,实在是过意不去。”
尤其,圣宁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只是为了龙儿的安全,不能明说罢了。
琉茵很心疼圣宁。
洛曦也是如此:“我让她该忙什么就去忙,左右功德王也会每日过来看你的。但是她说,你已经进入孕晚期,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了,她得日日过来看着,才安心。”
琉茵也不知道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