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迩清莹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却又在昭禾落入水中之前反应过来,飞掠而去将她拥在怀中。
因为她长大了,而他还是孩童身体,居然手臂太短,不够将她横抱起来。
白洛迩唯有跟着长大,化作本尊长长银发跌宕,将昭禾公主抱起,瞬移回了昭禾的房间。
他将她放在床上,一把抓过被子将她捂了个严实,又像是触到了烫手山芋一样整个人弹开两米,再急急转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如有余韵,也是那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捻着衣袍,几不可闻地搓了搓罢了。
昭禾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冷静了一会儿,问:“我……”
“你乱吃了虚空丹吗?”白洛迩转过身,面色平静地凝视着她,表情严肃,目光清冷,耳根微红:“昭禾,你总是这样不听话!屡屡闯祸!”
昭禾望着白洛迩,心怦怦跳起来:“我长大了,你干嘛跟着我长大呀?”
白洛迩:“我……”昭禾:“我在水中游的畅快,没想到要吃什么,无意中打开了戒指上的宝石暗格,那个写着虚空的瓶子飘在我面前,我本不想吃,又想起这或许是我娘亲制成的药丸,我从
来没吃过娘亲做的任何东西,就是、就是想尝尝味道而已。”
白洛迩见她不思悔改,还满满的借口,想到明日年夜饭还不知道怎么让她出场,更是头疼,不由咬牙切齿了几分:“你就不怕是毒药?你倒是什么都敢吃!”
“你不是说过我娘亲是大爱在心的人吗?那样心系天下苍生的女神,怎么可能制造出毒药来!”
昭禾脱口而出的反问,让白洛迩无言以对。他握紧拳头,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看着她拥着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沉住呼吸:“你知不知你现在长大了,就回不去了,你明天还要不要见清禾?还要不要见你阿奶
?”
昭禾仿佛被人戳到痛处,两眼一闭,眼泪跟着夺眶而出:“那要怎么办嘛!已经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
“别哭了!”
“你以为我想哭啊!”
“闭嘴!不许哭!”
“我就哭!我就哭!”
“你……”
“呜哇~!”
半小时后。
白洛迩拿了一块干净又温热的毛巾出来,递上前,温柔道:“别哭了。”
昭禾斜了他一眼,接了毛巾,擦擦小脸。
擦干净之后,她望着白洛迩,问:“我现在的模样怎么样?我长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昭禾房间里有不少柜子都是带着玻璃的,有一面梳妆台还是带着镜子的,白洛迩进洗手间的时候,她就专门盯着瞧了又瞧,差点被自己给美死。
真是太美了。
反正她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她这么美的人,难怪她不是人呢!
眼下,擦干净小脸,她就想让白洛迩看看自己,看看是不是比青狐美,是不是最美,看看他会不会惊艳,会如何赞美自己。
白洛迩一愣,凑上前,细细打量着。
他仿佛也对长大后的昭禾很感兴趣的。
他看了又看,回身站好,很认真地回答:“放心吧,你五官端正。”
昭禾:“啊?”
白洛迩又道:“我没有发现哪里特别不好看。”
昭禾:“……”
白洛迩接了毛巾,轻叹一声:“我让人去给你准备衣服。然后我们再商议一下,怎么跟你阿奶他们吃年夜饭。”
话落,他目光转移到昭禾捏着被子的小手,瞥见那枚戒指,掌心一收,戒指便回到了他的手里。
昭禾急了:“我娘亲的戒指!”
白洛迩只道:“以后,我还是不能对你太心软,不然总让你闯祸。”
他收了戒指,转身走了。
昭禾待在被子里,心里不平衡。
她又抱着被子下了床,探过身子瞧着镜子,明明美的不能再美了,美的快要窒息了,美的摄人心魄,美的闭月羞花了,怎么他是瞎的?还是装的?
昭禾努努嘴,想到娘亲的戒指被收回去了,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你在干嘛?”
“啊!”
白洛迩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昭禾吓得一转身,手中的被子掉在地上。
她再一次光明磊落地出现在白洛迩的面前。
她像是吓傻了,整张小脸红的透血,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洛迩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却也有了片刻的怔忪,紧跟着,他一步一步朝着昭禾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提起被子,披在她身上,将她裹起来。
一件小衣服,展示在她眼前:“这是最贴身的一件,穿在里面的。”
他丢在床上,又拿起一件:“这也是,不过是穿在下面的。”
他再丢在床上,又拿起另外一沓:“这些你都该懂的,都是秋衣秋裤,保暖的羊毛衣跟毛裤。这是首都近年流行的面包服,里面是鸭绒,薄却暖和。”
其实,白洛迩给昭禾准备了一套新衣,给她过年穿的。
可惜的是,白准备了。
她现在长大了,穿不上了。
昭禾望着那些衣服,又望着自己长到膝盖的黑发,问:“那我的头发,你一会儿帮我扎吗?”
在山里的时候,就是白洛迩的一双巧手给她扎头发的,他会好多好多花样,把她打扮的跟年画上的娃娃一样好看。
来了城市,也是白洛迩每天给她梳头照顾她。
可如今……
白洛迩面色复杂地开口:“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