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伢子瞧明白了,不过也不多说什么,毕竟做她们这行,不管说有多干净,这都是台面上的东西,除了一些比较单纯的人才会信她这鬼子的干净。
宫长夕也是看了对方一眼而已,只是想看看刚刚才对她说干净,下一刻就有人出来打脸。
没想到这人伢子的脸皮,比她想象的还要厚一些呢。
“这小丫头,我是从别人手上卖来的,女郎若是想要,五两银子带回去也就是行了。”人伢子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人说。
“一个孩子也要五两?”刚才那些成年男子要五两,现在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竟然是同价,宫长夕下意识的开口问了。
人伢子笑了笑说,“这可是女娃子,和男子的价钱自然不一样,我这收这么小的女娃子,不也是因为要送一些贫苦人家,没有女娃子的人,好传宗接代,自然是不一样的。”
宫长夕点头,她也是明白,只是下意识的开口而已。
“女郎要是要了,五两,绝对不二价。女娃子可难得。”人伢子这是看到宫长夕对这女娃子好奇的,也不好压价,不然人跑了,就找不到五两银子的买家。
宫长夕把人提了起来。
宫长丝流着泪,一下子抱住了宫长夕的脖子,乖乖又可怜的喊姐姐。
宫长夕只能叹息一下了,上一次来山远镇得到了以后儿子,这一次得到了一个妹妹。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对孩子这类有缘了。
给了钱,人伢子很快的去掏卖身契了。
“说吧,怎么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方来了。”离开了人的视野。
宫长夕一边抱人一边问。
谁知道这一问,原本就止住泪水的人,一下子又哭了,红红的眸子,吧嗒吧嗒的泪水就开始流下来了。
“皇姐呜呜,我在宫里被人迷倒,后来就被几个女汉卖了,被卖后,因为我不听她们的话,她们对我打骂不行,把我转卖了,后面我也不配合,然后就被转手了好几家,到了这里。”说着说着,又哭了。
还颤巍巍的拉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交错的红痕,新的久的,人伢子这边打人,都是挑身体表面看不到的地方打,而且打留下的痕迹也不会留下,三两天就消失了,可是很疼啊。
这些都是她们教导人的法子。
宫长夕看了,白嫩嫩的藕臂上,交错的痕迹,伸手给人抹泪了。
“不哭了。”
这小哭包,在原主的记忆力是有的,好像从一出生,她父君就死了,女皇可不会照顾一个孩子。
那时候的原主已经十二三岁了,也是一个人,在看到了这小团在包裹睡的香,对外界的东西什么也不懂,一时心软,就把人抱回了自己的宫中养。
虽然原主的课业多,可是三天两头还是能看到这个皇妹,也就亲近许多。
这个皇妹也是十分亲近宫长夕这个皇姐。
只是爱哭了些,就连这个妹妹的名字都是出自原主十二三岁的时候取的。
宫长夕清理了多出来的记忆,对怀里的人,多了些怜悯,又或者说多了个亲人。
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在这边境可什么也没有,一时多了个原主宠的妹妹,也就多了些耐心。
“皇姐,阿丝是不是很无用。”
“没有。”宫长夕安慰了一会,把卖身契撕了,才把人带去换了一身衣庄,买了些小女孩的东西。
干干净净的出来,白白净净的,软软的脸,还有嘟嘟婴儿肥,捏了下,还十分有手感,比她儿子还好捏。
“皇姐。”宫长丝乖乖的,被宫长夕捏脸也是经常的事情了,不气不闹反而还挺开心的,能和姐姐在一起,对宫长丝来说是最开心的了。
“外面叫姐姐。”
“嗯。”
宫长丝背着自己新的小包袱,趴在宫长夕肩膀上,在宫长夕时不时的拍拍背下,慢慢的睡着了。
宫长夕也就这样抱着人,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美人没有了,只好干事业去。
抱着人,去了一个比较隐蔽不好找的地方,这是今天卖玉佩的时候,看到宫长夕雕工精致,可是好些都是用了不是很好的玉,连连叹息。
也就和宫长夕说了些平常人不知道的事,也就是这山远镇有个赌石的地方。
正所谓一刀暴富一刀破产。
宫长夕还是在记忆中找到了赌石的一些知识,还有点不明不白的记忆,她好像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去过,或者学习过这类东西。
宫长夕寻思了一遍又一遍,再也挤不出更多的记忆,也就作罢。
一个屋子平平,除了大一些,也没有什么特色了,外面蹲着几个好似看门的女汉子。
是不是有几人进去或出来,穿着上比平常百姓华丽一些,应该是有点钱财的人,宫长夕抱着人进入,里面看起来就的宽敞了许多。
然后一排排过去,就像摆摊一样,每个摊子都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头,不少人在物色石头。
另一边人比较多人围在一起,时不时的传来惊呼或者哀气,应该是开石的地方了。
嗯。
没有认识的人,宫长夕也就没有凑合哪里,目标准确的逛起了摊子,一手抱人,一边看摊子的石头,看到有兴趣的,就拿起来看看,看完后就没有什么兴趣了,摇摇头,就往下一个摊子。
可是宫长夕这摇头,有点刺激到摊主了。
“女郎这是何意?我这些石头都是刚从山里采回来的,女郎看不上我这些石头,走就是,你这摇头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