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李贞姐姐是为了治好我的身体。”韩术辰道。

李贞站了起来,一一指来:“这是乌鸡归黄汤,银耳鲜果滋补汤,汤是最有营养的。这是我们那边的玉带虾仁、油发豆莛、红扒鱼翅、白扒通天翅、花揽桂鱼、纸包鸡、焖大虾、锅烧鸡。这些,很补身体的。大家一起吃吧。”

“朕说朕那里这般清净,原来你们都在这。”门外传了皇帝的声音。众人皆起身欲行礼。却听到韩步原一声:“免礼。”

韩术清让出了主位,坐到了马进中的另一边。

韩步原扫视了桌上菜肴,叹道:“今天的菜好生丰盛。”

“皇兄,这是贞姐姐做的。”韩术清说。

李贞不知何时脸涨得通红,不知为何低头道:“今天是元宵……”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都忘了。

“按我们民间的习俗,要和家人团聚,还好今天找到了观儿。”李贞又道,“一家人可以一起过元宵。”

“说起元宵,的确是个好日子。”马进中一边说,一边偷偷地在桌下拉住了韩术清的手。她马上甩开了他的手,丢过去一个白眼。

这算是场小家宴了吧。膳毕,马进中和韩术清着微服,出了宫。

皇宫外的元宵热闹非凡。有诗云:

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

人实在是太多了,况两人未带侍从,走散了不好。马进中将韩术清的手抓得紧紧的,她也未挣脱。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术清,放花灯去吗?”马进中猛然瞥见了一大群男女在将花灯放入池中。脑海里浮现出他初次见她时的模样。

他蓦然回首,她低着头,道:“皇兄说,放花灯是为了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如今,已经遇见,不必了。”

他笑笑,又指向另一边,说:“你看那边有天灯。”话音刚落,便拉着她同去。

马进中抓着要飞天的天灯。天灯里的烛光映照着他的半边脸,显得俊俏的脸庞更好看了。

他亦转身深情地望着她,发现了她眼睛里仿佛有万千繁星。

“术清。”他轻唤道。

“嗯?”

“老天莫不是把星星藏在了你眼里,不然,你眼睛这般璀璨。”

她羞涩地低下头去。

“术清,许个愿吧。”

只见她低眉顺眼,点了点头,并闭上了眼,双手合十。马进中的目光愣是没从她身上移开。

片刻,她睁开了双眼,示意他许好了。他便放开了天灯。两人盯着天灯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许了什么愿?”马进中好奇。

“亲近之人,无病无灾。”韩术清悠然神往,也问,“你许了什么?”

“不告诉你。”马进中真的是……不怕揍。

这时,马进中感到鼻里一股腥味,便将手碰了碰鼻子。韩术清竟在他手上看到了血。

两人仿佛石化了一秒。

韩术清忙拿着手帕帮他擦鼻子,关切地问:“你咋了?”马进中一脸惊恐地摇头。韩术清仔细思来,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马进中惊恐万分,犹如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今天的晚膳太补了。叫你贪嘴。”

“你为什么你没事?”马进中委屈得很。

“你身体好呀。”她软声细语。

第二天。

马进中着上麒麟革带朝服。束手无策的样子惹得韩术清笑不止。活像她那时第一次穿男式衣服时的模样。最后她还是赶在出门前亲自将他捋直衣,不失少将军丰神俊朗。

帝皇殿。早朝。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有人当面批评韩步原年少轻狂,国策幼稚随意。韩术清态度强硬,否定那人,要求坚持韩步原的国策。

僵持不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韩步原此语一出,大殿先是一片安静。而后,不断有人望向红罗帐中垂帘听政的韩术清。声音窸窸窣窣,而后愈来愈大。

“安静!”

终于有人肯站了出来。

是个前朝老臣,他手执象笏,义正言辞:“古人云:牝鸡无晨。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牝鸡司晨,意为母鸡报晓。实则暗讽韩术清。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大胆起来,有人道:“牝鸡司晨,家之穷也,可乎?”

“牝鸡司晨,乃国之不幸。”

“卿为何意?”韩步原看不清红罗帐中人的脸色,只是习惯性的维护她。

“皇上,军国大事岂能交付一女流之辈,岂不是牝鸡司晨!何况,臣听说的,都只有太后干政,皇后干政。公主干政,还是头一回听到。”

“哀家同意的。”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

文武百官皆转身叩首道:“参见太后娘娘。”

韩步原也起身轻唤:“皇母后。”

太后的眼神尖锐,瞪着跪在地的老臣,径直地走到他面前,道:“怎么?才第一天,就要给皇上来个下马威,就要给我们皇家来个下马威?”

“老臣不敢。”

空气仿佛在那时凝固了,让人有种窒息感。虽说是两朝老臣,经验丰富,这场面不是没见过,但不得不说,韩家人,是越来越厉害了。

太后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走到红罗帐前。侍女撩开了帐帘。她走了进去,在韩术清身旁坐下。

韩术清轻唤一声:“皇母后。”

太后轻抚她发丝,对她说:“来吧,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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