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于那玄武峰,同那休宁,二人一直心神恍惚、不知何从,没怎个留意的,将近半十日,便即也是就过完了。直到有下人跟南浔说,近日见那玄武峰下江湖英豪来者甚众,南浔这也是才想到,原来五行门重开大典在即,再过两日,便也就是选好的那黄道吉日、五行门重开大典之日了。
于是乎,南浔这也是才缓回神的,着手忙起那五行门重开之事来了,好在这些个时日,南府之人遥知玄武峰上发生了变故,前来峰上相助之人亦是甚多,尤其是那昌隆等人,早也已是将那重开大典前期所需准备之事,安排得也是井井有条、妥帖至极了,由是,南浔除了听那昌隆讲些个大典之日的流程,亦也是没怎个操心的,而后每日依旧也是还常伴于休宁左右不离,安慰休宁。
休宁倒也是体贴,知道五行门重开大典在即,便就同南浔言说,要南浔将心思放在五行门上即可,无须为其太过的操心。南浔闻之,心下感动之余,更也是觉疚愧难当了。
如此而后,两日过的也是甚快,这便也是就到那五行门重开大典之日了。
五月中旬,春去夏至,但那玄武峰由于甚是峻高,气温较之峰下略低一些,由是此时峰上便就如那春末夏初一般,百花绽开,处处芬芳,满枝新绿,油然鹅黄。南浔携了休宁、浔阳、良渚等人,及其自家南府之人,按着那吉时所注,过宫过台,之后便即去至到那玄空殿中,等待着大典吉时的,准备起重开大典来了。
于那大殿之上,南浔抬眼望去,但见大殿之中,虽也是有些个人,但却也多都是自家南府之人,现今玄武门中只剩自己,黄麟门中唯有浔阳,而那白虎门,也只余良渚等几人,三门相加起来,总共也是不满十人,真也是凄凉至极,念到自己先前入玄武门门拜师之际,只玄武门一门,便就有那上千弟子,如此相较之下,不自觉间,南浔心中便即生了那么一份的凄然感伤。
可,南浔也还正这般感伤着的,只见自家一下人匆匆奔至大殿之中来传,“二少爷,二少爷,有着,有着那好几百号的人上峰来了,说是,说是要拜入五行门,要拜二少爷为师。”
“啊?什么?好几百号的人?要拜入五行门,拜我为师?”南浔听后,心中虽奇,但那满心却是甚喜的,赶忙便也是回那下人道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七十,在这之前,南浔也是想过,待到五行门重开之后,便即广收门徒,传授那五行剑法,将五行门发扬光大,以慰师父、师伯在天之灵。可谁曾想,今日只才也是这重开大典,便即来了这么上百号的人,前来要拜入五行门门下,前一会子自己还在想着五行门人少丁稀,太过凄清悲凉,这一眨眼间,便即也是就来了这么号些的人,登时之间,南浔由悲转喜、喜出望外的,也是欢欣起来了。
“来,来了已经,马上这也是就到大殿了”,那下人又是回道。
果然,那下人话音也还刚落的,便真也是就那么浩浩荡荡,似有那么二三百人,井然而来,众人快步走至殿前,行至到离着南浔十余步开外,为首一人立马便即拜倒于地,“原白虎门人德清,携众师弟三百一十六名,前来投奔小师叔,愿小师叔不避前嫌,宽恕我等先前之过,收留我等,我等定会耿耿一心,以身相报五行门。”
“德清师兄,真,真的是你!”便在这时,只听那良渚脱口而道。
而,便也就在这时,那三百多位白虎门弟子,一众也是拜倒在地的,“愿小师叔不弃,收留我等,我等定会耿耿一心,以身相报五行门。”
“好,好,诸位快快请起,快快的请起啊,我玄武、黄麟、朱雀、青龙、白虎五门,本乃一源,皆也是都出自于那五行门,先前大家之间生了嫌隙、误会,同根而相煎,实是让人扼腕,现在大家冰释前嫌,将那先前恩怨尽皆抛去便即也是就好了,自今而后,江湖之中,便也是不再有那玄武、黄麟、朱雀、青龙、白虎五门了,有的,也就只是我们五行门一门,我们大家,便也都是那五行门之人,都是一家人了,愿大家能够齐而一心,协力共进,将我五行门发扬光大!”南浔对着众人,一字一句,慨然而道。
其实,若是放在先前,按着南浔先前之念,自也是还会对这白虎门人有那疑意,更也是不会收留这许多的白虎门人,但,前些个时日,那东绛等白虎门人皆也是都为守五行门,一个个的方也是才丢了性命,南浔大受感动,故而先前对白虎门人的那些偏见之念,尽皆也即荡然无存了,且,南浔于那心内,也是更为的确信,这白虎门之人先前就是因为跟着那华城、华陵,方也是才会做那不仁不义之事,只要加以引之导之,众人定也是都会走上那大道正途,侠义为先,做那堂堂正正之人,为那光明磊落之事的,故而此时,南浔对这白虎门众人也是热情之至了。
众白虎门众人听后,尽皆欢声说是,言说以后谨遵南浔之命,一同协力齐心,将五行门发扬光大。
再后,那众白虎门众人又同良渚、浔阳等人问好寒暄数语,再之后,便即有序立于玄空大殿,等待着大典吉时,等候着江湖众人前来庆贺了。
可,却不知怎的,南浔等人等了许久,一直等到那将近午时了,却也是未见得一人前来庆贺。但,那南家之人明明也是同南浔说,那玄武峰下的客栈之中,住满了江湖英豪,且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