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得了一多月,南浔修那太极、无极神功之际,长宁道长每日亦是带着南浔到至武当山各处,松间竹下,溪边泉前,山坳峰巅,浅谷深涧,观那日月繁星,看那云舒云卷,赏那朝晚之霞,听那清风水动,感受那大自然之玄妙奇奥,以来使那南浔更好的道法自然,修那太极、无极之法。
南浔观之、听之、嗅之、感之,渐修顿悟,修为更是一日千里,不仅太极淳合之力凝生运使愈来愈是自如,剑法日渐精妙,更有那么一日,竟是能将那太极淳合之里分而又再转化为了那阴阳之力了,虽说只是那么一瞬,停留未久,但那长宁道长见之之后,称之以奇的,又乃那叹服不已,说是南浔此后若是用心参研,定然也是能有那绝世之大成。
这一日,长宁道长带着南浔出了南岩宫,折而向上,缓缓行了一阵,后依次过了那一天门、二天门、三天门、朝圣门,后即也是便就到得那武当金顶了。长宁道长、南浔二人,立于那武当金顶之上,极目远眺武当各处盛景,畅谈玄武大帝诛妖灭魔、张三丰道长杀敌驱虏之事,好是畅怀,南浔志得意满,言说自己自也是要以那玄武大帝、张三丰道长为楷为模,诛灭鞑虏妖邪,驱逐女真贼人,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之后,南浔即也是就同着那长宁道长聊起那金顶神殿内的长明灯来了,这长明灯自那永乐十一年以来,二百多年,不闪不摇,不大不小,不论那暑往寒来,亦或是那骤雨狂风,依旧是于那殿内安然伫立的,从未熄灭过一次,南浔于此,好是不解,是故即也是就问那长宁道长了。长宁道长见南浔好奇,即也是就同着南浔说了,说是这长明灯之所以二百年不熄不灭,乃是因为与那殿顶之上,有一定风珠,那定风珠乃一神物,放于那金顶,能够定风使得那长明灯长明不熄,佩戴置于人身之上,则是能够使人容颜青春永驻,而若是放于那棺椁之上,则是能够使得那尸身不腐不损。
而,便也就在这时,道长、南浔也还在那正聊着的,忽有那么一小道僮,带了一人,匆匆却是前来了。南浔朝着那人,细那么一看的,只见那人竟是自己家南府的下人恒瑞,不由之间,心内便即生了那么一惊。而,南浔也还正于那心惊着的,那恒瑞被那小道僮引着的,奔至南浔身前,“扑通”一声,便即也是跪至南浔身前来了,“二少爷,二少爷...”
“怎么了恒瑞?南家,南家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南浔见那恒瑞面带惶意的,且见了自己之下,便即这般跪倒于地的,心中更即是惊。
“二少爷,休宁姑娘她,她...”
“什么?休宁姐姐?休宁姐姐她怎么了?休宁姐姐身上那毒,不是已经给那季爷爷治好了的吗?”南浔听得恒瑞这般一言之后,竟还是以为是休宁身上之毒又再复发了,脱口便即惊问。
“不,不是,不是这个,休宁姑娘身上的毒自是给那季三爷治好了,而且,前一阵子,休宁姑娘见得自己身上毒祛除的差不多、也没甚个的大碍了之后,本是欲回南府、不再劳烦那季家了的,可是,那季家小姐说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非要留休宁姑娘于那季府多住些个时日,陪着她聊聊天、解解闷,休宁姑娘心想他们季家之人医治好了自己,又照顾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故也是不怎好违拗那季小姐之意的,可,可谁知”,那恒瑞说到这后,那么个又一顿的,忽然之间,却是说不下去了。
“啊?什么?季青妹妹,我不是跟季青妹妹说了的嘛,要她不要跟休宁姐姐闹别扭,唉,她,她怎么就是不听呢!”南浔听得那恒瑞说到季青,便即也是就猜到自是那季青吃休宁的醋,怀恨休宁在心,是故于那季府之中,便也是就给那休宁使绊子、令那休宁难堪了。
“不,也不是,也不是,季小姐自己待休宁姑娘自是好的很,半点也是没有亏待休宁姑娘。”
“啊?既,既如此,那是为甚啊?”
“二少爷,前些个时日,就在那几日前,忽是有着那么好些的东清教贼人,又再跑至我们遥平去了,还将我们南府又给围得水泄不通的了,非要拿二少爷,说是什么他们已经查明,乃是二少爷烧毁了他们女真镶黄旗的粮草,还非要,还非要二少爷十倍还于他们不可。”
“啊?什么?烧了那女真镶黄旗的粮草?”南浔听到这后,登时便即一愣,而后那么微一想的,便即也是就想明白过来了,哦,先前我去那彰黑城时,巧遇到了大哥,大哥那夜说是要趁乱去烧了那女真镶黄旗的粮草,这般想来,那自也是大哥已经得手了。不过,大哥于那东清教中隐藏甚好,半点马脚也是没露出的,是故那外人自也是就不知乃是大哥纵的火了。而,自己那天恰又出现在那彰黑城,是故,那些女真贼人们自也是就以为乃是自己烧的那镶黄旗的粮草了。
“二少爷走之后,我们于那遥平,亦也是听人说起过那么一段辽东之事,说是什么那女真遭了报应,惹了天怒,上天便也是就降了那天火,将那女真镶黄旗的粮草都给烧了,说是,说是那大火直也是烧了那整整一夜方也是才烧尽呢,还说是那女真鞑虏为救大火,烧死烧伤之人,亦是不少。可,可谁知,他们竟误以为是二少爷烧了他们的粮草,迁怒到二少爷身上了。”
“嗯,这个嘛,那夜由于我恰好也是就于那彰黑城中,他们误以为是我烧毁的那镶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