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华阴城中,众人安歇了一夜,第二日内,即是又朝着那华山去了。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这日行得倒也还算是快,未用那半日的,也就快到至那华山了。可,众人也才行至到那么个两小山夹道,离着那华山还有个里许路远的,忽却是听得前处似是有那吵嚷之声,纷纷杂杂,不知是在做甚。南浔差了一门人前去看视,未过多时,那门人回禀,说是前处夹道乃是去往华山的要道,夹道之间却是有人设了一卡,在那正收“买路钱”,不过,有一伙人不想给,是故这便也是就吵嚷起来了。
南浔听后,也没说甚的,长吸了口气,便即又要马夫驱车前去了,众门人不知南浔何意,一个个的,跟在那马车之后,亦即又再驱骑而前了。
众人行至那夹道之前,果见是有那约莫三四十个身着淡青色衣衫之人,同着那十余人身着褐色之人争吵。
“哼,你们哪里来的乡野村夫?连我们茶陵云阳派都没听说过?”
“没听得就是没听得,什么那‘茶陵云阳派’、‘云阳茶陵派’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哥几个,就也只认得那钱,别的什么也是都那不好使,只要是有钱啊,这谁也是都能过,倘若要是那没钱,就算是那天王老子来了,我们哥几个亦也是都不会放行。”
“哼,我看你们是真不要命了,等着一会我们掌门来了,非取了你们狗命不可。”
“不行不行,你们掌门来了也不行,他交他自己的,你们现在交你们的,这一码事归一码事,可不能混为一谈,一个人要交一个人的银子,你们可别想糊我们,少给我们的钱,嗯,你们现今有三十六人,一人十两,三百六十两,少一两也不行,少一文也不行。”
“哼,你这山贼,你别给脸不要脸,哦,还是说,你是真不想要命啦?”
“我不要脸,我要钱,不过这命嘛,我亦也是还是要要的。”
“哼,就你这厮,就你这无礼的狂妄之徒,还想要命”,这身着淡青色衣衫之人如是一句说着,即也是就将着那长剑自那剑鞘之中拔将而出,白光闪闪,甚是的慑人,“你这山贼,你要真想要命,那就赶紧的给我让开,我可不想跟你再费那口舌了,我这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让开,还是不让开!”
“鹤山师兄,切莫冲动啊,我们掌门不是千叮万嘱的,要我们不要惹是生非的嘛,要不,我们就先再等会,等着我们掌门来了,再从长计议?反正这武林大会还有好多日,也不急于这一时的,鹤山师兄,你说是吧?”而于这时,只见一小小瘦瘦、亦是身着那淡蓝衣衫之人,同着这似是叫做那“鹤山”、拔剑的云阳派之人说了。
“什么?惹是生非?是我惹是生非吗?是这群山贼强盗不讲理,在这收那什么‘买路钱’,还在这的漫天要价,一人十两银子?十两啊,你有吗?你有吗?”
“这,这,鹤山师兄...”
“快给我滚开!别在这碍我的眼!”那鹤山气急败坏的冲着那小小瘦瘦之人又道。
“小子,你这是要硬闯吗?既然你有这胆子,那老子我就给你这个机会,陪你玩上一玩,倘若,你要真是能打得过老子,那这十两银子,老子也是就不收你的了”,那身着褐色衣衫之人一边说着,便即从那后腰间掏出那么两板斧,那两板斧,皆也是都甚大,大约莫的,一板斧乃是有着一半的石磨那般大,甚是的唬人。
“高黑球,就这云阳派的小子们也犯得着用你那开山斧吗?”那人一将那两板斧向那身后拿将出来的,却听得这人身后那一身着棕色衣衫之人,这般一句的,也是冲其喊说道了。
“对,对,常六哥所言极是”,这“高黑球”一边应着的,便即将着那两板斧亦是又再插回至那腰间了,“好了,小子,那就让老子空手来接你几招吧,依我看啊,你们那什么云阳派的三脚猫功夫,也是不怎值得一提,也不配我使这开山大斧的,那个,小子,你有甚个的本事,便就尽管的使将出来吧。”
那鹤山见得这高黑球先前持着那么两柄甚大的开山斧,不由之间,心里也还真是生了些的小怯,此时见得其将那两斧收起,方也是才稍一舒气,心下不由也是暗道了,嗯,既是如此,既是你现不用这两大板斧,那我这就快出快剑,打你个措手不及,快些将你这黑山贼给收拾了,省得你有那还手之息,再是将着那开山大斧给拿将出来了,我再想将你制住也是不怎的易了。
如是这般想着的,鹤山左手捏一剑诀,右手持剑,划了那么半个剑弧的,向着这高黑球左胸便即刺去了,“黑瞎子,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