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和尚,你休也是要这般大言不惭的,在这般指责我,也就是我今日武力胜于你们中原之人,出手伤了你们中原之人,你也是才会这般说,倘若今日你们中原之人胜过了我屏南,将我屏南经脉尽皆给震断了呢?将着我屏南迫至到绝处了呢?你又是怎个说?”
“我们中原之人比武较艺,自会点到即止,决计也是不会做出伤人经脉那般的残忍之事”,那淳孤大师一边说着,复又站起,双目之中,尽是那怨愤怒火。
“点到即止?哼,大和尚,你少在这的自欺欺人了,适才云浮狗贼同着那纵横门的荔湾拆招、对招之时,可有点到即止?最后不也是将其双手双臂斩断,将其嘴巴也是霍开了吗,更因担心荔湾将其所行不义之事说出,担心真相败露,竟亦也还是直接将着那荔湾舌头也给斩断削去了!”
“这,这...”
“大和尚,这自始以来,便即就是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的武功高,谁就是大爷,谁说话的嗓门就大,谁说的话就有理,你也休要再这般假言惺惺的,想着要‘渡’我了。”
“施主你这般的执迷不悟,终究是会堕入魔道,堕入那万劫不复之地的…”
“大和尚,你少也是在这跟我逞那口舌之能了,我今日就要送你先去那万劫不复之地!”那屏南说着的,手中各持二刃,朝向那淳孤大师。
“施主,你,你…”
“大和尚,这江湖皆传,少林武当,乃是中原武林的两大泰斗,今日这武当之人尚还未至,要不,我就跟你这大和尚先是切磋切磋,你们中原武林怎生就这点的能耐,就连那‘武林盟主’也是都接不住我这八卦剑中的两剑,真也是要笑掉我那大牙了,要我看啊,你们这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之位,就由着我来坐好了,哈哈,哈哈”,那屏南一言之后,“哈哈”狂笑又是不止。
“大师,今日你就用那少林七十二绝技,好好的教训教训这狂妄小贼!”
“就是就是,淳孤大师,今日你就给这小贼些个颜色看看,叫他不知那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少林武学博大精深,天下为首,大师只要一出手,便即就能将着你这黄毛小贼给打得屁滚尿流!”
便于这时,只听得那台下众人,纷纷也是又再道了。
台下众人先时觉那云浮断了那纵横门荔湾的双臂及舌头,出手太过残忍,心中虽是对其怨怼,但是时那辽东女真同着大明乃是有着那深仇大怨,中原之人皆都恨那女真鞑虏入骨,是故相较于那出手伤人的云浮,江湖众豪对那辽东女真东清教之犬牙,更是容忍不得。且,江湖众豪又见得那云浮、安溪二人,皆都不敌这屏南,接连也都伤于这屏南利刃之下,中原武林颜面尽失,以至于这屏南出言嘲讽,再加听其言下之意,似是还想做那武林盟主似的。倘若,真是按着那英雄大会的规矩,这武林盟主“能者居之”,由着那比武较艺得胜出者为之,如是这般下去,要是没人能够再胜得过这屏南的话,那这武林盟主之位,自也是就是由着这屈身于女真鞑虏的屏南去坐了。中原武林众豪集于这华山之巅,召开这武林大会,本乃是想着推选一武林盟主,合中原武林之力,一致对外,荡平那辽东女真鞑虏,又怎生会要那屈身女真之人做那武林盟主?是故,此般之下,众豪即也是就怂恿着那淳孤大师的,想着要淳孤大师出手教训制住这屏南了,心想淳孤大师修为极深,自也是能够胜过这屏南,如此之下,一来可以为中原武林出口恶气,二来也是省得那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之位,乃是由那外贼来坐了。
淳孤大师听得那屏南及其江湖众豪之言,登时便即一愣,于那心内即也是想了,嗯,自己本乃是见得那安溪、云浮二人将要惨死于这屏南之手,心生了慈悲,于心不忍,是故这也是才上台出手相救二人了,岂知道自己这般一上台,现竟将着自己置于同那屏南刀剑相向的境地了。这屏南修为如是极高,只那么二剑,即是就将着云浮掌门给胜了,而后三剑亦也是挫败了那安溪掌门的,且,其一共乃是有那八剑,像是只要多个一剑,其功力即是就多增上一分似的,若真是这般的话,自己也还真是没那把握胜过这屏南的,唉,这下可好,就现在这情势,自己也真是骑虎难下了…
“怎么,大和尚,是不敢出手吗?”便于这时,那淳孤大师也还在那正踌躇着的,只听得那屏南如是这般一句,也是又再问道说了。
“这,这...”
“哦?”那屏南看着淳孤大师微一犹豫,心下已是知了淳孤大师三分之意,是故这即也是就朝着那淳孤大师咄咄逼人的、又再道了,“大和尚,你要是觉得胜我手中这八卦剑不得,不愿意出手,免得伤了自己,那倒也是可以,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我身前好生的磕上三个响头,然后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你们少林武功华而不实、名不副实,说你们中原武林不过尔尔,乃是那浪得虚名,我屏南便即就此而去,也不跟你计较了,也就不跟你们这群的中原乌合之众计较了,大和尚你看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