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隆道长虽是目盲,看不着物,但那耳却是极聪,听风即可辨音,且由于平隆道长对着那推背掌、推背剑又是极之熟谙,是故此时其只是听着那倭人只一刀势来风的,即也是就听出这倭人此时所使,乃是那推背剑中的一式“莫御八牛,泅血无头”了。
“什么?推背剑?”南浔听得平隆道长这般说后,忙即抬眼瞧去,但见这倭人倭刀刺来的这一式,果然也乃是那一剑式而非刀式,且还像是先前自己见过一般,不觉之间,心下记是又个一奇的,这推背神功乃是那推背门世世代代、一“脉”单传之功法,现今这倭人怎生会使那推背剑啊?哦,哦,难道,难道是先前于那东清教时,这倭人和那阳朝对着各自之功法皆都心生钦佩,而后那倭人即是将着自己的倭镖之法教给了阳朝,而那阳朝作为交换,却则将着那推背剑中的招式教给了这倭人?嗯,对,对,或许也就是这般,不然的话,那阳朝怎生也会使得那倭人的暗器之法呢?
南浔这般也还正想着的,但见那倭之倭刀一晃的,一刀变作是了那三刀,直是刺向自己那颈间“气舍”、“水突”、“人迎”三穴。
南浔看着这倭人此刀之势后,心下即也是就又再的想了,嗯,这倭刀甚长,向来擅长劈砍,却不善刺,即便是这倭人刺式运使的也还算自如,但比之中原刺式,却也是还相差着一些的,自己将着其那倭刀给斩断、削断了一截,使这倭刀若是那中原之剑一般长短了,灵动骤升,更是擅于刺了,这般想来,自己倒也还真是帮了这倭人的忙了。
如是这般想着的,南浔那“山遥水远”、“盈盈一水”、“水月观音”三剑招连着的,即是又再使将而出,但只听得那“当”、“当”、“当”的三声,南浔思玄剑即是就与这倭人的倭刀交于那一起了。
而后,便就这般,那倭人即是以着其那倭刀之术,混着中原的推背剑等剑法,出刀既乃有那倭刀所擅长刀劈刀斩之盛势,亦不失中原剑招之灵动,刀剑二法混使着的,将着其那倭刀舞得直是生风,愈来也愈生势,其间,其还亦又有以着那倭镖相佐相辅的,进退一下子的,即更是就从容有余了。
南浔剑招虽也是极之精妙,但如此个一时半会的,竟却也是没能够快速将其给制住的。
“小孩,还行不行啊你,不是说好十招将其制住的嘛,现在这都十七招了,嗯,算了算了,那就二十招吧,二十招将其给制住,成不成?”那仙居道长见得南浔未能速战速决,将这倭人制住,且又见着这倭人愈斗也是愈猛,越战亦即越勇,心中不由稍也是那一急。
“啊?什么?十七招了这都已经?”南浔一句忙即回道,而,在这一惊之间,随着那仙居道长说起话来的,竟亦也是说起那倒装来了,“嗯,好,好,道长放心,晚辈我再只用上三招,即也是就将其给制住。”
“哼,你这小兔崽子,真也是太是的狂妄了!”那倭人说着,一刀猛极的,又是斜劈而来。
南浔见着这倭人一刀又是猛又劈至,本乃是想着去挡、去接的,但其顺着那倭人之刀势,细是个一看的,但见这倭人的这一劈势,虽也是劲力猛极,但却未是那双手持刀、未是运上那十成之力的,而其那左手,更是背至身后的,似乃是暗藏着倭镖、想着以那倭镖来暗射自己一般。南浔念此之后,心下稍有提防,手上则是运上那十成的太极淳合之力,使了那么一招白虎金行剑中杀伐之气极盛的“化金操戈”,直是迎着这倭人倭刀而去了。
“当!叮!”但只又听得如此个两声,南浔思玄剑同着那倭人倭刀又也是相交、相撞于一起了,而,这刀剑如是个一交、一撞的,那倭人倭刀的最前一截,“叮”一声的,亦即也是又被南浔一剑给斩断了。
那倭人也真是心中又备,此时倭刀虽是又再断了一截,半丝却是不露那惧色的,将着那倭刀一个猛划,刀势一转的,朝着南浔,直也是又刺而来了,而于此时,其那左手自那身后亦也是拿至身前来了,果然,南浔也是没有猜错,这倭人左手之中,确实也是握着那数枚的倭镖,蠢蠢而动,欲是射出。
“着!”可,便也就于此时,那倭人倭刀还未刺到南浔身前、那倭镖亦也是未掷出一枚的,但见南浔思玄剑剑影一晃,忽是那么个一拍、一挪的,直即也是就将着自方刚削断、那倭人最前一截的断刃,只是拍挪向那倭人而来了。但只又见白光一闪的,那断刃“嗖”一声的,迅疾即出,直是插入至那倭人左手手腕的“大陵穴”了。
那倭人左手手腕中了这么一断刃,血脉被切中,鲜血登时即也是就涌将而出了,而其那左手之中攥握的倭镖,亦这也是掷将不能了,且就连是拿捏,亦都拿捏不怎个住了,但只又听得那“咣当咣当”数声的,这近十枚的倭镖,即也是就都散落于那地上了。
“撒开昆!”而,便于这时,只听的那内屋檐梁之上,那另一倭人一声,疾喊传来。
而,也就伴着其这么一声疾喊的,这倭人“歘”一下的,一箭向着南浔背心,又即射出,只听得那箭风飒飒,力道浑厚至极的,直也是都胜过那倭人倭刀之刀势了。
“少侠!小心啊!”
“小孩,你身后,你身后!”
平隆道长、仙居道长二人,一人听得那箭来势,一人忽是见得一箭疾是射向南浔,忙即皆都出言的,也是提示起南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