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公子,先前,于那北境之时,小弗没能够早些跟着众豪解释清楚、以至于当时众豪皆都误解着南二公子,小弗我真也是好生的过意不去,唉,当时情势危急,又着急去寻那‘秦玺’的,小弗我竟抛下南二公子,独自一人即是先行走了,我,我…”
“小弗,你不用,不用…”
“不过南二公子,后来在去找寻‘秦玺’的一路之上,小弗我一直也是跟着众豪反复解释了多次,其实他们好些之人,渐渐缓缓的,也是就自己想明白过来了,觉得南二公子肯定也是不会跟着那瞻屐暗通、更不会跟着那女真鞑虏有甚个干系的,都乃是因为那罗荣丧子之后,失心疯了,胡言诬陷南二公子,致得他们一时之间也是才随着的心生误意了”,卫弗说着,不由“唉”一声的,又即长叹而出,“而且,南二公子,我们被那女真众贼人及着那许多高手围住之时,众豪更皆也是都在那的叹说了,说要是南二公子在,要是没将南二公子气走的话,自亦也是能够轻轻松松的,即是够化险为夷、免遭大难了...”
“我,我,小弗,都是我不好,当日我若是随着你去的话,你自也不至于伤成这样了。”
“南二公子休要说这样的话,小弗未能给南二公子及时解释清楚,本乃就是小弗有失再先。”
“小弗,不是,不是,也不是...”
“嗯,那个,不过南二公子,虽说也是如此,小弗我确也是有失,但,南二公子你不觉你自己,确实也是有些过于的柔懦了吗,遇到这么点的小坎小坷,竟然便也就跟是看透了人间世事、看透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似的,生了那退隐之意了。”
“啊?这,这…”
“南二公子,你看,我们适才看到的那范仲淹范文正公,三受贬谪,几经沉落,至始而终的,不也亦是还那一腔热血、怀着那炽热赤子之心的,以着天下为己任,忧国忧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你看他那为民安邦之心,何时曾是变过半分?还有,南二公子崇敬的那苏东坡,更是多受贬谪,后来,都也还被贬到儋州去了,而这又能怎得,其不一直也是那含苦成甘,乐天淡然的,洒脱至极,亦也是还说那‘九死蛮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嘛,且于那诗词文画上的,不是亦更有那成就了吗。南二公子仅就遇到了这些个的小风小浪,才只受了这么一小点污言的,即是就要临阵而退吗?若南二公子真就只是这般,岂不是还不如卫弗我一女子了?”
“啊?这,这…”南浔听得卫弗这般一言之后,只是羞得满脸通红,觉得自己这般,软弱怯懦的,身上真也是丝毫未有那大男子的刚毅、豪迈之风,更是没那“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君子自强之风,的的确确的,似也是还不及卫弗一女子,倘若,我华夏男儿都同着自己这般,半点挫折经受不住,软软懦懦、退退缩缩的,不堪一击,那我这大明疆土,我汉家之河山,又由着谁来守得?我这大明百姓,我汉家之手足,又还有谁能够护得?不觉之间的,南浔只觉心中大愧的,一时亦也是不知说甚个好了。
南浔不再言语,卫弗亦是未再多言,如是这般的,二人沉默不语了良久之后,卫弗也是才又出言道了,“南二公子,以后,以后…”
“哎,对了,小弗,苏州离着那杭州亦是挺近的吧,你若有空,改天我们一起再去趟那杭州,去那西湖之上看上一看可好?”
“啊?杭州?西湖?好,好啊,那西湖确也是挺美的”,卫弗听得南浔忽然说是要去那西湖,心下不由即是个的一惊,“哦,南二公子,南二公子是想去找那许仙、白娘子吗,还是怎的?”
“啊?许仙、白娘子?好,好啊,那就去找找那许仙,去找下白娘子”,南浔微一顿的,“然后,然后我们再去祭拜一下那岳武穆岳大元帅。”
“什么?去,去祭拜一下岳武穆岳大元帅?”华夏儿女,皆亦都知,岳飞岳武穆乃是南宋第一名将,一声黯淡,精忠报国,意图收拾汉家山河,光复汉家故地,屡败那女真金人,更也是还挫败那完颜宗弼,以至于那金人皆都哀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只是后来,那宋高宗及着奸相秦桧连下那十二道金牌,以着那“莫须有”的罪名,将着岳飞岳大元帅给陷害了,使得英雄泪落满襟、报国大业未成即是殒身。此时,卫弗听得南浔欲想去祭拜那岳飞岳大元帅,知道南浔乃是那“回心转意”了,心下大慰,不觉之间,两汪热泪,即也是就要涌出,“好,好啊,小弗陪你去,小弗陪着南二公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