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那淳苦大师也还正这般想着的,只见那华陵快剑连施,“歘”、“歘”、“歘”的三剑,又即刺出,第一剑便是那“水漫金山”,乃是一水行剑,第二剑剑意之中,似带那“生达之气”,竟然登消,自也又是那木行剑了,而那第三剑,剑意炎炎,便也就是那火行剑无疑了,水生木,木生火,三行相合相生,威力更增,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淳苦大师的那第三层金钟气墙,登时之间,经就给破了。而那淳苦大师,“哇”的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
华陵破得了那第三层金钟气墙之后,长剑一抖,剑尖直指淳苦大师喉间。
“华少侠剑法果是精妙,是老衲输了。”
“晚辈赢得侥幸,适才大师手下留情,晚辈自是感激不尽。”
方丈下台,众皆忿忿不平,于那台下吵嚷骂了起来,有的说“本来是那淳苦大师胜了,淳苦大师放了这华陵一马,华陵却是恩将仇报”,有的骂“华陵胜之不武”,有的嫌“淳苦大师太过的仁慈了”,听那众人之言,显是都说淳苦大师先前手下留情,没对华陵下杀手,华陵这才扭转败局,反败为胜,自也是都替那淳苦大师惋惜。
南浔见淳苦大师败了,心下这也是又想了,本想着这淳苦大师成了那武林盟主之后,自己向其伸冤,想着其给自己主持公道的,这下倒好,那华陵狗贼竟成了那武林盟主,如此这般,自己也是伸冤无门了。
便在此时,先前那有司仪官模样的中年男子也是又上台了,尖着嗓子的,也是又道,“既然华陵少爷技压群雄,看来今日这武林盟主之位,便也是由白虎门的华陵少爷担任了,自此以后,我们便听白虎门华陵少爷之命,唯其马首是瞻,一要共同诛灭那关外的东清教,夺回真经,二要抓住那叛徒贼人南浔,为五行门、为我武林同门报仇雪恨!”
这中年男子也还这般正说着的,忽然却见有那么一黑物,挟着呼呼劲力,直奔而去。
“当!”却也又见华陵,手起剑落,剑光一闪的,便将那不知从哪飞至的石块,登时斩成了两段。
“是谁,竟敢偷袭!”那人尖着嗓子又道。
“是我!”只听南浔朗然而道,而后站起身来的,缓缓走出。南浔本是欲等那淳苦大师成了武林盟主,便就将自己所受冤屈之事告于淳苦大师,想着要其为自己主持公道的,可现在哪知淳苦大师竟被那华陵狗贼给胜了,这华陵狗贼竟却也是成了那武林盟主,看来,此路也是行不通了。且,看狗贼华陵今日之剑法,亦知其肯定是将那五行真经尽得、练就了那五行剑法了,若论武功,自己肯定不是其对手,要以剑术报仇,只怕自己此生也是报仇无门了,还不如就现在,当着武林众位英雄的面,将那狗贼华陵所为之事尽皆的讲出来,让各位武林同道知道他以及白虎门的真实丑恶面目。这公道自在人心,只要天下英雄愿为自己伸冤、主持公道,他华陵剑力再强,在场的所有英雄一拥而来,他自也是难以抵受。
“不知这位丐帮的小兄弟有何指教,若是不服气,上台前来比试一下即可。”
“在下武艺不精,自知不及在场的众位英雄,只是,在下现有一事,无处伸冤,想着当着江湖众位英雄的面,说与众位英雄,也想着各位英雄能够为自己主持公道。”
“南浔?”华陵只这么一句的,便即也听出了是那南浔的声音,而后“呵”的一声,冷冷而道,“你倒是自己来了。”
“南浔?”
“什么?难道就是那卖国贼南闽的二子南浔?”
“啊?他怎的入了丐帮了啊?”
“就是啊,他何时加入的丐帮啊,丐帮乃我中原武林的砥柱中流,怎会收这般的奸诈之人?”
便在此时,南浔身边一个丐帮的兄弟,一脸惊讶的,也是问南浔道了,“这位小兄弟,你果真就是那南浔?”
南浔见那华陵已将自己名字说出,知道再加隐瞒,也是无用,于是便把那斗笠一摘的,“在座的各位英雄好汉,在下正也就是那遥平城晋昌钱庄庄主南闽的二子,玄武门已故掌门江陵掌门的座下第九弟子,南浔。南浔受人栽赃诬陷,各位且要听南浔一言,让南浔好好的讲一下这其中原委。”
“听什么听,我们大伙一起上,赶紧的杀了他!”
“就是就是,谁要再听这叛逆之子的惑众妖言!”
“你,这狗贼竟还敢来这武林大会,今日便叫他有来无回!”
“也别跟他废话了,我们一拥而上,将他剁成肉酱。”
那众人一个个咒骂南浔道,且在这其中,竟还有人朝着南浔扔东西,显是厌弃南浔至极。
如此一听一看,南浔心中便即一虚,怎的这些人都不听自己的解释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南浔强壮淡定,缓缓走下席来,由于那少林便在丐帮一侧,故那南浔一转念的,便就走至到了那少林方丈淳苦大师身旁,“淳苦大师,晚辈有一事想问。”
那淳苦大师一愣,而后一点头的,“少侠但问无妨。”
“谢淳苦大师,晚辈想问的是,方才破大师金钟罩的,大师可觉并不是那金行剑,而是那火行剑?”
淳苦大师如此一听,登时便又一愣,而后缓缓开口,也即又道,“老衲多年之前,曾与朱雀门的上任掌门隋渊掌门有过一次交手,这朱雀火行剑,老衲也自是认得,现今想来,方才破老衲那金钟罩的,果便也就是那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