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天资聪慧,极具灵性,悟性也是奇高,又自小熟记那《易经》,故学起那阳之力来时,倒也还算是轻松,用了那只不到十日,便即能够聚凝顺意,运用自如了。那洛河看后,自是大惊,以之为奇,于是便即更加用心的指导起了南浔来,南浔每日用那阳之力混着内息,游走周身百脉数次,故其内力日益也是愈加的精进了。
但却不知怎的,那阴之力修习起来时,却是觉得极难,或是一整日未能进益些许,或是进益甚缓,南浔心急如焚,即便是其生辰那日,亦是不辍、未敢放松些许去歇息一日,后来,在那休宁的指导之下,渐渐的这也是才开窍顿悟了,不过,直至那完全掌握了这阴之力,却是足足用了那将近半月的光阴。
再后,南浔便也是就学习阴阳相因之法来了,初时修那阳之力转化为阴之力时,也还算是顺利,前后加起来,也就又用了那么四五日的光阴,但其修习那阴之力转阳之力时,却是又遇上那阻滞了,进益甚是的迟缓,南浔只也是就在除夕这天,歇了一日,随后便即也是就继续加倍用功的修习了,直到上元节的前一日,这也是才学会了阴之力转为阳之力。在此期间,南浔亦也是会将那阴阳相生之力混着内息于自己的周身百脉游走,内力则便更是的臻入化境了。
上元节这天晚上,九马画山村庆祝节日,家家户户也是放起了那孔明灯,祈求家人身体康健、顺心遂意,祈求年中风调雨顺、丰产丰收。南浔想到去年的上元节,自己还跟家人一起于那遥平城中赏灯赏花猜灯谜,一家上下其乐融融,极尽安愉,如今却只剩自己孤家寡人一人了,心底不自觉的,便即生了那么种的悲凉之感,幸好此时休宁尚在身边,陪着南浔说说闹闹,同南浔一起放那孔明灯的,南浔心里这也是才有了那一丝丝的暖意。
上元节后,南浔回那湖心岛又呆了一日,便即收拾了下的,来至洛家之前,言说自己神功已经修成,决计要北上去找白虎门报仇。那休宁听后,自是不肯,再加洛河亦说南浔只是神功小有初成,还未能够真正的运用自如,南浔只得怏怏的回到湖心岛,继续练功了。
这日,南浔于那湖心岛中,也还正练着功的,不知怎的,却见有那么八人,拿着那各种农具,汹涌而来。当先一人,看到南浔之后,话也不说一句的,劈头盖脸的一铁锨,朝着南浔面门便即击来。南浔看后,心内登时便即一惊,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我这是啥时候踩你家的水稻了,还是说偷你家的鱼了?我这怎的得罪了你,怎的你一上来,便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动粗,也不先言说于人、让人解释半句的。
说时迟那时快,南浔也还正这般想着的,这人的铁锨离着南浔也就那不足那半尺了,瞬息之间,南浔只觉那铁锨所带之力像是甚盛,于是赶忙顺势一闪,将这一铁锨也是就给避过去了。而,南浔这刚也将这一铁锨给避过去的,那么一股强劲力道,贴身便过,随后,只听那么“嘭”的一声,铁锨将那地面也是砸了一个大坑。南浔看后,登时更惊,没想到这普通的一农夫,竟便有这般精深的内力,刚才若不是自己闪避的快,恐怕早也是被他砸成重伤了。只是,只是自己真也是不知,他这为何要这般的对我啊,自己跟他往日无冤、近日又无仇的,哦,对了,难道,难道是因为休宁姐姐?嗯,是了,是了,休宁姐姐是他们的大小姐,他们肯定觉得我走之后,便即付了休宁姐姐,所以现在对自己便也是就这般的不客气了。
这般正也想着的,只见那另有一人,拿着锄头,劈头盖脸的,也是朝着自己袭来了,南浔见这一锄头离己更近,来势也是更快,不及闪避,于是赶忙伸出右手,运起了那阴之力,意欲用那阴之力来化解这一锄。而,南浔右手刚也一触到那人锄头的,便即觉出这人的力道之中,竟也是含着那阳之力,顿时之间,这也是就明了了,哦,怪不得觉得不管是这人还是先前那人,力道也是都那般的浑厚呢,原来,他们也是都会这相因阴阳神功,嗯,这桂城九马画山村的村民,都是那洛家的族人,皆也都是那天凝道长之后,是故,他们自然也是都修习过这相因阴阳神功了,这相因阴阳神功修成之后,万物皆可为器,所以,此时他们便也是就用自己平时所使的这些农具,与自己相搏了。
便在这时,南浔也还在那正想着的,但又见那么另外两人,各施那阳之力的,一左一右的也是又袭了过来,而这两人的那阳之力,相较之前两人也是更盛,南浔不敢轻敌,赶忙运起了那阴之力,将这两股力道化解消去。而,刚也化解完这两股力道的,另外又有那四人,各都挥着农具的,从分那震、离、兑、坎四位,也是分又击了过来。南浔如此一看,登时心中便即着慌了,这四人一起而来,四阳之力,可真也是不怎好拆招化解的。不过,便也就在此时,南浔忽又一想,哦,对了,自己那阴之力,不仅是能消去他人之力,亦也是还可以转移他人力道,如此想着,心中一喜,赶忙施着阴之力的,便即将那震位之人所来之锄头转到了离位之人的铁耙之上,将那坎位之人的锨头转到了兑位之人的铁犁之上,只听那么“当”、“当”的两声,四人农具相击,力道相震,四人各也是后退了数步。南浔如此一看,心里随即也是就又想了,哦,难怪这阴之力当时那般难学,现在这般想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