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师伯,小侄受你白虎门构陷,现江湖中人,皆说南浔乃是那欺师灭祖之人,皆说乃是南浔为了窃取五行真经,勾结外族,灭了同门数千条人命,这罪名,小侄实是担受不起,小侄,小侄想...”
“哦,这五行真经现就在我枕头之中,小侄现取去便是,而后昭告天下,说这五行真经乃是在我白虎门的乾兑宫发现,说乃是我白虎门窃了这五行真经,天下之人,自便也就信师侄的话了,而后也是都知,我白虎门之人,才乃是那欺师灭祖的奸恶之徒了。”
“那,那小侄就在这谢过师伯了,倘若到时,天下英雄要找师伯麻烦的话,南浔自也是会保护师伯,不让众人伤了师伯半分毫毛,护师伯周全的。”
“唉,这,这,这倒也是不必,老夫年岁大了,现又瘫了,死了,便也是就死了吧,反正老夫对这尘世,也是没那甚的眷恋了,只是,只是我白虎门,唉,我白虎门心术不正,二百多年以来,不思自门剑术精进,却一直的觊觎他门之物,心术不正,积重难返,有此结果,也算是罪有应得,报应,报应啊…”
“师,师伯...”南浔听得华城此言之后,虽知华城此言半分不虚,皆乃实情,也知白虎门作恶多端,最终恶有恶报,也是才落得个这般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没甚不妥的,但南浔见华城此时这般心伤的,不自觉间,心内也是又那么微一恻隐的。
“哦,小侄,还有一事”,便在这时,南浔又在那同情着华城的,却听华城一言也是又再道了。
“师伯有何事或是心愿,尽管说便可,师侄若是能办得,自是赴汤蹈火,死而不辞。”
“老夫近日卧倒在榻,日夜思之,想这其中之事,数去数来,只觉最对不起的,依旧也还是小侄你们南家。”
南浔再听华城口中说出“南家”二字,不觉之间,拳头又是一握。
“非但南大老爷、南夫人、南家小姐,及那许多的无辜南家下人,尽伤于我白虎门人之手,就连南大老爷一身的清誉,及那南家百年而积的美名,亦是毁在了我白虎门之手,唉,这,这…”
南浔听后,又再不语。
而,却便也就在这时,那休宁凑前一步的,开口即也是又道说了,“嗯,华掌门,此间事由,具体怎讲,还请华掌门明言示之。”
那华城听得休宁这般问道,侧过头的,看了休宁那么一眼,而后又转向南浔的,“小侄可知南家通敌卖国之事?”
南浔闻之,低声喃喃默道,“那华陵狗贼了,南浔仔细看之,那文书确是我出自大哥之手无疑,我南家确也是那通敌叛国的有罪之家,这个南浔自也是推之不得,我南家负了圣上的隆恩,南浔我自也是会将功补过,以来弥我南家之失的。”
“南家有罪之人只小侄的兄长南平,跟南大老爷等人确是丝毫无甚关系的…”
“啊?什,什么?”南浔听后,心内登时便即一惊,而后忙即也是又问道说了,“师伯?此事怎讲?”
“此事,说来那也是就话长了”,那华城长叹一句,而后徐徐便即就将通敌卖国只是那南平一人所为、白虎门、而后白虎门顺势嫁祸给南家诸事,一并也是尽都说了。
南浔听后,又再也是哑言不语,南浔原本乃是不欲杀这华城的,但这此时,南浔听完此般之事的,心想这华城用心实是歹毒,自己父亲一生爱惜名声至极,甚至都胜过爱惜自己性命的,在世一生,苦苦经营,谁曾想,到得那最后,竟是落得了一通敌叛国的恶名,而今此般遭遇,竟是全都出于这狗贼华城之手,乃是华城这狗贼一首设计栽赃的,是故一时之间,杀这华城之心骤起,一股极强的阳之力,于那右手之上,不觉也是又暗凝了起来。
“南二公子”,便在这时,那休宁觉南浔那右手之上凝起了那么一股极强力道的,忙是伸手前去,一拉南浔,“南二公子莫要冲动,即便是你现在杀了他,又有何用?于南家的清誉,又有何补?还不如带着他一起进京面圣,将这此间之事详细告知于当今圣上,还了南大老爷及南家的清白。”
“对,对,对对对,就这样,就是这样,要不是休宁姐姐,南浔可真是又要误事了”,南浔被休宁这么一语提醒,醍醐灌顶的,这也是才又缓过了神来,一边应着的,又再转向那华城,“师伯,你既已有了那悔过之心,可否愿同小侄一齐前去皇城面圣,还我南家的清誉?这人死自是不能复生,你们白虎门伤我南家众人性命之事,南浔亦也是不再追究了,你们白虎门害了小庐一家之事,南浔也不愿再去提及了,可,我父亲一生爱惜名誉极甚,你们白虎门将那污名置于我父头上的,我父亲现今于那九泉泉下,自也是未能瞑目的,还望师伯能够遂了小侄的愿,陪着小侄一同前去皇城,面圣说出详情,还我父亲的清白,还我南家的清白,小侄此生自是肝脑涂地,都不会忘却师伯此等大恩。”
“师侄言重了,本就是该如此,小侄何须哉言‘大恩’诸语,老夫我真也是,真也是…”
南浔听得华城答应,赶忙又是再三致谢。
于是再后,南浔取了那五行真经,将白虎门勾结东清教、诬陷南家、残害同门等事布告于天下,南浔及南家通敌卖国的污名,于那江湖之上,便即也是算就给洗刷去了。
再之后,南浔又带着那五行真经及那瘫痪的华城,北上皇城,祈求面圣。万历皇帝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