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久看着手上的手套,虽然没有多说,可是从她本人身上散发出的氛围可以知道,明显是有种喜悦感围绕着她,可当她眼神接触到四季后,脸上的表情又瞬间变得了严肃。
“四季,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不用担心,这里有青晖在。”
岑暮久知道四季比较黏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他们之前也不认识,认识的时间也很短,不过听说小孩子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找让他觉得安全的人去依靠,所以她对于四季来说就是那个安全的人?
说实话,这点让岑暮久更膨胀了。
不过,也可能对方是个小孩子,再加上岑暮久是女生,看到四季害怕地缩在身后,自然就产生了女性特有的保护欲,也慢慢地担当了保护四季的角色。
而此时四季就是因为害怕才会让岑暮久陪着他,现在虽然是有邵青晖来充当陪伴者的位置,可是这两人的关系又让岑暮久感到担心,怕两人又会因为什么事而去吵架。
邵青晖怎么会不知道岑暮久在想什么了,对着她说。
“快去吧,这小不点有我看着,就算他想跟我吵架我也不乐意跟他吵了。”
“你说谁是小不点了!”
邵青晖的话当场就让四季感到生气,当他面带怒容时看到岑暮久一脸担忧,才把头转到另一边,顺带往旁边的位置挪动了下,跟邵青晖之间相隔了三个人的距离。
“去吧,不用理我,我会看着这个四眼仔的。”
说完,四季还朝岑暮久挥挥手,像是让岑暮久快点离开这里。
“那……那我过去了?”
岑暮久看着四季,这句话是说给四季听的,她还是有点犹豫,直到邵青晖不耐烦地在旁边催促她,才戴上了手套往里面走去。
才刚走进去几步,里面凌乱不堪的情景就让岑暮久不得不停下脚步去打量周围。
这是岑暮久第一次仔细看这个房间,当看到这样的情景时,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这样的场景很难让人想象到当初发生了什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不过,凭那些大件的家具还是能猜到这里原本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虽然之前所看到的地图是把它定义为走廊,可是这里的空间再加上摆设,更像是一个大厅。
因为这个地方放有桌子椅子和柜子,这些家具不像是之前房间看到的那样,是带有一种格调,感觉就像是咖啡店里面才会有的家具。
除了这些家具外,还有不少的装饰物掉在地上,看来这个地方是有好好的布置过,可惜的是他们没能看到。
周围的物品,无论是折断了的椅子腿,墙角处倒下的灭火筒,亦或是对它的存在感感到奇怪的平底锅,又或者是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上面都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一些液体。
而这种液体在地上、墙上更是到处都是,甚至地上还有一些拖曳后留下的轨迹。
这液体是什么,岑暮久也跟邵青晖想到同一块去。
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用多想,这里应该是发生了很凄惨的事,能把这里弄得如此不堪,也只有……
岑暮久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轻轻拍了拍自己让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就把手套戴上。
难怪一希会准备手套,为的就是不弄坏整个现场吧。
哐。
岑暮久的脚踢到了什么导致对方滚动了几下,低下头,就看到了那是一根断掉的椅子腿,弯下腰把它捡起打量一番后,就四处寻找,最后在远处找到了跟这个椅子腿一模一样的椅子。
椅子腿折断的部位也沾上了‘血液’,从‘血液’的形状来看,并不像是喷溅上去的,更像是直接放进染料桶染上的感觉。
放下手里的椅子腿,岑暮久又拿起旁边的平底锅,平底锅的底部正中间也染上了‘血液’,这道‘血液’是从中间向四周扩散开来。
见此,岑暮久不由地双手握着平底锅,拿着它在空中挥了挥,就像打棒球那样用力在空中挥动,四周的空气因为她的动作而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只是几下,岑暮久已经觉得手臂有点酸痛,于是把平底锅放回到地上。
要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样,这些东西应该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随手拿起进行攻击的吧,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又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至少不是什么野兽的袭击,因为地上除了拖曳的痕迹和人的脚印外,就没有类似野兽的脚印。
既然这里是研究所,那就说这里有很重要的研究资料吧,不会是有人闯进来想抢走研究资料吧?
跟邵青晖不同,邵青晖是觉得内部发生了争执,说不过去才会演变成这样的事;而岑暮久猜测,是外人想抢走重要的研究资料,才会对研究所进行袭击。
不过,到底哪种猜测才是正确的,就无从得知了,毕竟这里的人最后怎样也没人知道。
岑暮久把视线放到远处的骨头上。
那些人不会是已经变成了……不,不可能的。
岑暮久走到骨头旁,蹲下身子就去研究那些骨头。
结果没到一会儿,岑暮久就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副让邵青晖感到害怕的骨头只是一具模型。
不是人的骨头那真是太好了……不,也不好吧,起码对邵青晖来说这感受并不好。
在模型骨头的旁边,还有一个已经碎成碎片的杯子,杯子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深色污迹。
“这人应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