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声类似受到惊吓的声音在邵青晖他们身旁响起,两人循声望去时,正好看到四季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后接连退开几步。
虽然他的双手把大半部分的脸给遮挡住了,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眼睛略微圆睁,那是受到惊吓时才会有的眼神。
见此,邵青晖就顺着四季的视线看去,在他前方的箱子里有一具小骨头,正以四脚朝天的姿势躺在木糠上。
那就不难猜测,四季是因为它而被吓到。
想起‘模型骨头’的事,心里的怒火还没消散,刚好又遇到这件事,邵青晖心里就冒出了恶作剧的想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四季的旁边。
“刚才好像听到有一道很刺耳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好像是看到什么感到害怕了才发出的,奇怪了,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啊,四季豆你怎么在这,该不会那一声是你叫的吧,你不是一直以‘大人’自居吗,怎么这位‘小大人’却害怕一具小骨头了。”
毫不掩饰话里对四季嘲笑的语气,那是邵青晖故意的,他就是想笑话四季,在邵青晖说完这番话后,眼睛还偷偷往四季的身上瞄去,想看看四季的反应是如何。
而四季听到后,理所当然的是感到恼火了,小小的‘自尊心’不容许别人这样说他,立马就反驳邵青晖的话。
“我才没有害怕,不就是小小的骨头而已嘛,有什么好害怕的!害怕骨头的是你才对!”
像是料到四季会提起这个,邵青晖的脸色变化并不大,只是在四季提到‘害怕骨头’这四个字时,脸色变得阴沉了一点。
“是吗?可是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你的方向传来的,那到底是谁发出的?”
“你听错了,才不是我!”
“我又没说是你,干嘛这么快急着去否认,难道是……心虚了?”
“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意识到自己理亏了,四季心里一慌,脑海里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去辩驳了,急得只会一直说‘不是我’这三个字。
“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哇!”
远处的岑暮久把整理好的纸放在桌面上后,听到他们这边发出的动静,就走了过来,她听到他们这边的声音这么大,以为是发现了什么在进行激烈的讨论,结果在刚过来时看到箱子里的骨头后,不禁发出了叫声。
而岑暮久的一声,顺理成章的成了四季的救命草。
“你看,就连暮久姐姐也被吓到了!”
“所以你这是承认刚才那一声是被吓到了?”
!!!
被邵青晖这么一说,四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到邵青晖脸上逐渐放大的笑容,四季顿时恼羞成怒地大声否认道。
“才不是!我都说了那一声不是我喊的!我都说了这么多次了,你一次都没听到吗?你该不会是个聋子吧!”
说完,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说服力吧,整个人还扑到邵青晖身上去敲打他。
因此,两人当场就扭打起来了。
不过,大多数都是四季朝邵青晖抡起拳头,邵青晖则是挨打的份。
怎么看,这两人都是在吵架,可这在岑暮久的眼里却是认为他们感情好到要抱在一起,若是岑暮久把她的想法说出来,怕那两人会异口同声地否认吧。
可岑暮久这一次没有去笑他们,反而她的视线放在他们身上一会后,就不停地看着面前的亚克力箱子。
“岑暮久,你在看什么?”
“骨头啊,我刚开始看到这个骨头的时候,的确是有点被它吓到了,不过,最主要被吓到的,是它头上的伤口。”
伤口?
邵青晖记得他看的那副骨头上,并没有什么伤口。
“行行行,那一声不是你喊的,你可以停手了吗?”
邵青晖虽然是对岑暮久所说的感到好奇,可四季此刻依然是朝他不停地挥舞着拳头,不少的拳头像是雨点似的朝他身上挥去。
虽然拳头不疼,可四季真的很烦人,同时也因为他而阻挡了邵青晖想过去岑暮久那里的路线。
想了想,最后邵青晖还是用手用力按着四季的脑袋,勉强是让四季往后空出一个位置,算是跟他保持了一个距离,随后往岑暮久旁边靠近一点,问道。
“伤口?”
“对啊,你们没有发现吗,在这副骨头上好像有一道小小的裂痕。”
岑暮久用手指着面前的箱子,邵青晖为了更好地去看清楚,一把就把四季推到一旁。
可能是力气大了点,没料到这一举动的四季,一个踉跄就被他推得往后倒,幸好瞿巽涟看到后把他接住,才免了摔倒之祸。
在岑暮久所指的那个亚克力箱子里,木糠上侧躺着一副小小的老鼠骨头,正好背对着他们,也因为它的这个姿势,很清楚地看到它的头骨上,有一道小小的裂缝。
那是一道大概一毫米宽的裂缝,比起说是骨头因为什么碰撞而产生的裂痕,不如说那是伤口更为适合。
而这道伤口莫名地让人感到恶寒。
“呜哇!!”
瞿巽涟一下子就看到那道伤口,比起害怕,这一声更像是凑热闹。
“为什么会在小白鼠的头骨上出现这样的伤口。”
瞿巽涟问道,可惜的是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只从表面上看,像是被东西整齐的划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小白鼠自己弄成的,毕竟箱子里也没有什么利器,那就是认为破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