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
岑暮久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象。
因为建筑物内的灯关不掉,岑暮久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而身体所带来的轻松感,岑暮久知道自己睡了一个好觉。
所以,现在应该是早上吧。
这样想着,岑暮久就想从床上坐起来伸个懒腰的时候,发现在自己床边附近的地上,多了三张被子,邵青晖、一希和瞿巽涟三人则是分别睡在上面。
四季呢?
环视周围一圈都没看到四季的身影,岑暮久心里一慌,就想起床去寻找她时,无意碰到身旁有什么东西在,掀开被子一看,四季就在自己的身边睡着。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好好的床不去睡,反而要把被子都铺在地上睡,难道这样睡觉更舒服点?
岑暮久对男生的想法有点理解不能,想下床帮他们三人把踢在外面的被子重新盖上时,一个起床的小小动作就把旁边的四季给弄醒了。
四季揉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慢慢地把头抬起来,睁开了一只眼睛往外看,就看到岑暮久一脸歉意地看着她。
看到这,四季当场就清醒了,一个咕噜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暮久姐姐终于醒了啊,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还有发烧吗?又或者是觉得身上有哪个地方是想不停地动吗?”
岑暮久本是对不小心弄醒四季而感到抱歉的,当她听到四季的话后,又整个人感到莫名其妙,没听懂四季在说什么。
“四季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都没听懂,是睡糊涂了吗?这里可不是在梦里啊,快醒醒,我一直好好的啊。”
岑暮久笑着用手梳理四季睡乱的头发,她把这当成是四季在说梦话。
很明显,岑暮久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暮久姐姐是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吗?你昨晚睡觉后不久就发烧了,浑身发烫,我们叫了很久都没有醒过来,甚至一希还……那样都没有醒。”
“我发烧了?”
四季把昨晚发烧的事告诉给岑暮久听,说到最后音量还低了下去,把其中一部分的内容略过了没有说出来,而岑暮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难以置信地瞪大着眼睛,用手指着自己问道。
就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事似的。
她觉得,有什么可能自己发烧了会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嗯,而且度数好像还很高。”
四季没有看电子探热针的度数是多少,这是她猜的。
怎么可能,岑暮久在心里嘀咕着。
尽管告知她的人是四季,岑暮久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发烧了,就算在睡觉前她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也不至于发烧的程度吧。
这样想着,岑暮久无意中就瞥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大堆药物和电子探热针,这些药物里除了两瓶是治疗咳嗽用的药物外,其他全是退烧药。
这下子,岑暮久不得不相信了。
还想再询问点详细的事情时,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脸部有刺刺的疼痛感,便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说道。
“怎么感觉我的脸还有点疼,不止我的脸,好像连我的手脚也感到疼痛,啊,这里还有淤青!”
“这……可能是暮久姐姐昨天不小心在哪里碰到的吧。”
“嗯,可能吧,大概是在进去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那块门板。”
岑暮久顺着四季的话说到。
就算淤青是真的在什么地方碰到,可身上的疼痛感又怎样解释,总不能归咎为是发烧造成的吧。
把视线从小腿上的淤青转移到四季的双眼,眼神才刚接触,就被躲闪过去了。
岑暮久的第六感告诉她,四季有什么事情隐瞒她。
四季的样子很古怪,岑暮久想了一会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把视线放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三人。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有好好的床不去睡,非要在地上睡,床是有什么问题吗?”
“额,他们……他们喜欢在地上睡觉,他们说这样睡更舒服,我也有劝过他们的,他们还是坚持要在地上睡觉,暮久姐姐就别管他们了,反正他们的脑回路一向不正常。”
四季也把视线放在地上的三人身上,三人的睡相各不相同,让她不禁感到汗颜。
不太正常吗,只是瞿巽涟一人的话,的确是很有他的作风,说不定睡在地上就是他提议的,一希就不提了,岑暮久是不相信邵青晖会陪瞿巽涟做这种事。
昨晚他们用猜拳的方法决定好守夜的顺序后,瞿巽涟就往走廊外面走去,原以为他是出去睡觉,结果却是抱着被子进来,把它放在岑暮久的床边,说什么这样睡觉安心点。
随后一希也像是附和瞿巽涟的说法,也从外面把被子搬了进来。
而一直持‘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理念的邵青晖看到后什么也没说,就当是默认他们的做法吧,把桌子前的椅子转了个方向,就坐在上面看着岑暮久。
至于再之前发生的事,四季不打算告诉给岑暮久听了。
被她们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一希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横空多了一只脚,正毫不客气地架在自己的肚子上取暖,而它的主人毫不知情,还用着‘大’字型的睡姿呼呼大睡,鼻子里正有节奏地打着呼噜声。
他的另一只脚也同样放在邵青晖的身上,跟睡得正香的瞿巽涟不同,邵青晖的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紧皱起的眉头就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一希瞧了一眼瞿巽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