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一希拿着石头在做不可能的事情,另一旁的瞿巽涟则是在研究窗户。
说是研究,在岑暮久的眼里来看,更像是在‘拆’窗户。
不知道瞿巽涟为何偏偏执着于这些窗户,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些窗户感到兴趣,从最初单纯的看,到现在已经不满足只是用眼睛来看了,开始对窗户‘动手动脚’。
这不,他现在就抓着一个窗户疯狂地摇动,窗户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了‘哐哐哐’的声音,而这个声音让他觉得有趣,终于是找到好玩的了,就更加用力地去摇晃它,刻意让窗户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同样的声音传到岑暮久的耳朵里却是觉得刺耳,也觉得如果里面的人是真的在躲别人的追逐,肯定是会对外界发出的声音感到害怕。
想到此的岑暮久就想去阻止瞿巽涟,就算不是担心那个人为此感到恐慌,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遭罪。
可是,还没等岑暮久出声,那刺耳的声音突然静止了,同时看到瞿巽涟的手里多了一个长方形。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就是瞿巽涟一直用手抓着的窗户。
没想到瞿巽涟在摇晃窗户的过程里,窗户忍受不住他的折磨,最终被他整个扒了下来,而且被扒下来的不是一扇窗户,还是连同锁在一起的两扇窗户。
“怎、怎么办啊,小久,我没想到会把它弄坏的。”
拿着一边窗户的瞿巽涟早就没有了当初发现‘新鲜事’的乐趣,而是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对窗户被弄坏一事感到慌张。
“赶紧,放回去,还来得及。”
“对、对哦!趁着没有人发现,现在放回去,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希的提议得到了赞同,瞿巽涟连忙把窗户对着门窗附框的上下位置想安回去,可能是本人为自己把窗户拿下来一事太慌张了,而且两扇窗户也太重了不好安装,弄了很久都安不上,一希看到后就跑过去帮他。
而站在一旁的岑暮久却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一脸问号,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甚至觉得他们的行为莫名其妙。
“等会,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久没看到吗,我不小心把窗户扒下来了,现在忙着把它安回去,不然被人发现会被骂的,啊,小久如果有空的话,过来看一下角度位置对不对吧。”
“不是,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不太懂你们的做法,你们不是想进去这间课室的吗?现在窗户拆下来了,不就可以进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把窗户装回去?”
“∑(っ°Д°;)っ欸!!!!!”
岑暮久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刚说完,瞿巽涟和一希两人的动作就不约而同停下,互相看着,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是在告诉对方,他们真的没想到这一点。
而他们的表情岑暮久也是看到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笨还是可爱好了。
本是要装回去的窗户被瞿巽涟和一希两人小心翼翼地放下来,依靠在墙角边上,而岑暮久就在他们搬动窗户离开的时候,走到窗边,去看门窗附框。
此时的门窗附框靠近外面的一头往外倾斜,岑暮久用手摇了一下,就能轻易地晃动,大概也是跟时间太久有关,才会变得这么松动吧,不然怎么会几下就把整个窗户拿下来。
就算知道原因,瞿巽涟也改变不了在岑暮久心中得到了一个暴力破坏王形象。
不过,也多亏了这位‘暴力破坏王’,他们才得以进去课室。
“你好?有人吗?”
岑暮久尝试性地往里面喊了一声,里面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应,又往里面喊了一句‘我们进来了’后,撩起了眼前的窗帘,就看到了在窗帘后的一排桌子和椅子。
连门后面也堆放有不少的桌子。
果然之前没有看错,里面的人的确是想利用这些桌子和椅子来阻挡外面的人进来。
知道这一点的岑暮久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更想帮助里面的人的心情更大了,到底里面的人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受到如此大的惊吓,会如此害怕外面的人找到他。
“有人在吗?如果有的话可以应我一声吗?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岑暮久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出来,想再次尝试想跟里面的人沟通,同时眼睛往房间的四周打量,就算窗帘已经被岑暮久拉开了,光线照进了课室里面,可课室的最里面处还是黑的,能见度并不高。
还是跟之前的一样,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让人不禁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还是这里面其实只是个陷阱。
若是平常人可能喊几声后就放弃了,可岑暮久不同,因为她已经发现了在不远的角落处,有令人感到可疑的存在。
几乎所有桌子椅子都堆放在窗边和门口的教室里,那教室的绝大部分的地方都会变得空荡荡的,唯独在角落里还有几张桌子跟椅子摆放在那里,同时还可以看到这些桌子和椅子的后方有一个凸起来的黑影。
黑影是什么岑暮久就看不清了,毕竟被桌子遮挡的同时还被一大块布块包裹着,不过,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形状就像是人抱着腿蹲在地上的姿势,那就是说,躲在里面的是一个人。
这样的隐藏可以算是完美,几乎是隐匿于黑暗之中,可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几张‘不合群’的‘独树一格’的桌子和椅子,要不是他们的存在太突兀了,岑暮久才不会一眼就注意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