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的请求让在场的人感到震惊,都把目光集中在惠姐身上,唯独乐桃低着头,闷闷不乐,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同时能听到很小声的自言自语从乐桃的嘴里传出,‘没事的,肯定没事的,这不是好好的嘛……’。
“惠姐……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什么叫‘你不在’,你当然在这里,是担心我们会赶你出去吗?怎么可能,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我们都已经把惠姐当做是这里的一份子,就像一家人似的。
还是惠姐你担心噬骸的人会来找你,想把宝宝留在这,自己一个人离开!我们不会允许你这样做,这里的防御很好他们进不来的,而且门关了我们不打开你也出不去!
惠姐,你就留在这里,还有宝宝,两人一起在这生活下去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留在这里跟你们一起生活,也想陪着我的孩子慢慢长大。”
“那惠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有什么地方是必须要去的吗?”
惠姐看着岑暮久,嘴巴动了动,可是,没有任何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随后她看着天花板,眼睛闭上。
“惠姐?惠姐!”
“抱歉,我的身体太虚弱了,才说了几句话就有点累。”
“那就先休息一下,等惠姐醒了再说,对了,水,惠姐要喝点水吗?可能喝点水就能精神点。”
说着,岑暮久就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而在她倒水的过程里,拿水壶的手抖个不停,还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旁边的手术工具。
手术工具‘哗啦’倒地。
“……哈哈哈……看看我的手脚多笨,只是倒杯水也能不小心把手术刀打翻了,明明小爱刚才就有叮嘱过我小心点。”
岑暮久连忙把水壶放下,蹲下身把它们捡起来。
才刚把旁边的手术用剪刀放到盘子里,就看到地上有两滴水落在地板上,紧接着又有几滴滴落在附近。
“奇怪,这里明明是室内,为什么会下雨……很奇怪啊,我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都看不清楚东西了,这是怎么回事。”
岑暮久一边说着,一边拿衣袖去擦眼睛。
很奇怪,明明没有伤心事,宝宝顺利出生,应该是开心的事啊,为什么她的眼泪会掉个不停。
突然,岑暮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一股力量拽起来,同时听到乐桃的声音。
“岑暮久!没听到惠姐一直在叫你吗,你蹲在地上做什么,给我站好!惠姐有话跟你说,赶紧过去给我竖起耳朵听好,别老是做多余的事情。”
乐桃抓住岑暮久的衣领,冲她凶了一句后,就把她往惠姐的床边扔过去,这一次岑暮久终于是站不稳,一个踉跄就趴在了惠姐的床上。
“呜……可是,惠姐她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要说就等惠姐醒来再说吧。”
“岑暮久,你要是再叽叽歪歪的,我就在这里一刀把你毙了。”
就如乐桃所说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从自己的腿上把刀拔了出来,神情凛冽地看着岑暮久。
“可是,我……”
“岑暮久……”
这次说话的人是惠姐。
此时的她手里依然是抱着她的孩子,另一只手则是握着孩子的手,目光始终温柔地看着她。
“惠姐,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先休息一会吧。”
“不,我自己的的身体自己知道,大概是撑不……”
“不,不可能的,可能只是惠姐刚生完太累了,产生的错觉而已。”
岑暮久似是料到惠姐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了惠姐的话,惠姐摇头,张开嘴,正想说什么时,就听到了四季的声音。
“血!有血一直在流出来!”
四季的声音引起了岑暮久的注意,连忙顺着四季的视线看去,就看到的确是有血从惠姐的身体里流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会流血,明明已经分娩完了……该、该不会是……产后大出血。”
“产后大出血是什么?很严重吗?”
乐桃也看到了,连忙问。
“很严重,处理得不好,会危及到生命。”
“那不就是超严重的吗!那该怎么办好!快,别愣着了,我们要对惠姐进行救治!”
乐桃慌张地催促着岑暮久,而岑暮久只是站在原地,说道。
“不……我们做不到。”
“怎么会……不对,我们怎么可能做不到!分娩的时候不也是说着做不到吗?我们不也是成功让惠姐分娩了,怎么可能会做不到,对!我们肯定能做到,肯定能救惠姐的。”
“产后大出血有很多的因素,只凭我们不知道它的原因是什么,而且,这里的设备有限,就算知道原因,也没有治疗的药物和设备,就连最简单的血包都没有,更何况,我……不知道怎么治疗,书上只是说了会有这些风险,没有说具体的治疗方法。”
“那……那不就是救不了,不要,我不要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惠姐离去,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对,肯定有的,只是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必须要做点什么,对了……小爱!小爱肯定有办法!”
乐桃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条‘救命草’似的,眼睛不停地在周围环视,寻找着小她知道很多事情吗,只要问小爱就可以了,只要小爱在,肯定有办法可以救惠姐的。
“小爱!找到了,你在那里做什么,为什么一动不动……的。”
乐桃在不远处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