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一晚,鞭炮声一直响彻到半夜,周煜文把苏浅浅抱回家的时候,母亲按照惯例给了周煜文一个红包,红包里装的钱不多,两百块。
周煜文看了很开心,笑着说感谢。
“。
母亲翻了翻白眼。
这一年就这么过去,周母对今年的年三十格外满意,她有些动摇,她说,其实浅浅这一家挺好的,毕竟浅浅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果你和浅浅成了,以后婆媳关系最起码融洽点。
周煜文却撇嘴说:“你想的太多了,”
周母四十岁了,性格却还是温柔善良,周煜文却是看透了本质,婚姻本身就是柴米油盐,周母这辈子是节俭惯了的人,温晴则是精致了一辈子的女人,至于苏浅浅,更是刁蛮任性,指望她结婚后还和现在一样和周母和谐共处,周煜文觉得真的不可能。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说实话,无论婚前婆媳关系相处的多么融洽,婚后的婆媳关系,是肯定要变味的。
周母不会去想那么多,她如果想的清楚就不会被周煜文的父亲骗,就周煜文父亲那个样子,明显是不会过日子的人。
2011年大年初一凌晨三点,鞭炮声不再喧嚣,整个夜晚万籁俱寂,天空飘起了小雪,第二天醒来,便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徐淮的雪不似江南那般,扭捏的像个姑娘,徐淮也算是个北方城市,下起雪来铺天盖地,很快就笼罩了整个城市。
这个时候全球温度尚可,一下起雪来便是厚厚的一层,第二天早上还没起来,就听窗外的苏浅浅在那边舒畅的大喊:“周煜文!快看!下雪了!”
接着打开窗户,一口冷气呼出去,看到窗外的漫天白雪,忽然觉得心情舒畅,苏浅浅带着一个冬日的棉帽子,披着一个红色的小披风,下身是打底裤和雪地靴,在雪地上兴奋的大叫,让周煜文出去玩。
周煜文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笑着穿好衣服就下,一个雪球丢了过去。
直接砸到了周煜文的脸上。
苏浅浅噗嗤的笑了起来,接着周煜文一副生气的样子开始去追苏浅浅,苏浅浅则是赶紧跑,一边跑,一边求饶道,周煜文我错了,周煜文原谅我吧。
周煜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原谅她,抓着她不放,结果苏浅浅一步踩空,直接跌倒在了雪地里,这厚厚的一层雪,就是跌倒了也不会疼。
看着一副‘凶神恶煞’一般的周煜文,苏浅浅立刻笑着求饶:“周煜文,我错了!原谅我!”
“啊!”
周煜文却在那边笑,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扑到了苏浅浅的身上,接着就是使劲把雪往苏浅浅身上铺,感觉就跟要把苏浅浅埋在雪地里一样。
苏浅浅在周煜文的身下来回的扑打着,然而周煜文却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两人在雪地里打滚,苏浅浅毫无淑女风范的和周煜文玩到一起。
后面过来的温晴瞧着这幅场景,不由轻笑,这两个都十**岁的大人了,还跟两个孩子一样。
苏浅浅被周煜文欺负的,头发上,脖子里全是雪,小脸通红,气的躲到了温晴的后面告状,她说:“妈妈!周煜文欺负我!”
这个时候,周煜文正拿着雪球在那边追杀苏浅浅,苏浅浅吓得赶紧往温晴后面躲着叫妈妈。
温晴看周煜文的模样,不由摆出长辈的尊严,嗔怪的说:“好啦!别闹了!”
温晴这个女人,三十多岁了,每天却还是化着妆,里面穿着一件衬托身材的针线衫,外面则是风衣。
瞧着温晴的模样,周煜文玩心大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一个雪球直接砸了过去。
“噗通!”
好巧不巧,刚好砸到了温晴的脑袋上,雪球化作碎雪扑到了温晴的头发上,温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苏浅浅第一次看到母亲被别人砸成这样,一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周煜文却是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温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想砸苏浅浅的!”
温晴瞧见周煜文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怎么能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温太太是有些生气的,板着脸在那。
可是周煜文却是一直在嬉皮笑脸,温晴不知道该怎么惩罚周煜文,干脆抓起一把雪球往周煜文那边砸了过去。
周煜文当然不肯吃亏,赶紧躲开。
温晴便在雪地里追起周煜文,周煜文一边跑一边道歉,苏浅浅在那边开心的拍巴掌,跟着温晴一起拿着雪球去追周煜文。
如此三个人在雪地里玩了好一会儿,对于任何人来说,下一场大雪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仅是周煜文和苏浅浅,就连一直端着的温晴也在雪地里玩的开心,感觉又回到了自己十七八岁的模样。
她和女儿以二对一的拿雪球打周煜文,周煜文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在躲避,后面看这两母女没完没了,干脆开始反击。
整整一上午,周煜文都在陪温晴母女在那边打雪仗,双方你来我往,打的两母女香汗淋漓,温晴的长发全部都粘在了脖子上。
她是难得这么开心过一次,可能是因为下雪,也可能是因为找到了青春的感觉,苏浅浅跟在妈妈后面也很开心,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
后面三个人又在雪地里玩了一会儿,堆了一个雪人,接着温晴拿来自己家的数码相机给周煜文和苏浅浅拍照。
苏浅浅格外的开心,搂住周煜文的胳膊,拍了好几张照片。
而周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