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傅家设宴,来的人倒真的不少。
就连燕相都来了,大家伙儿瞬间便挂着一副吃瓜的表情,这傅航才带着人去搜了燕府,照理来说燕家就算给他一个面子,也不必燕家三人都来了吧。
刘大人在一旁嗑着瓜子,原本看戏看得正来劲儿,却听见几人在议论傅家的私事,一时好奇也加入了其中。
“这傅老太往后这日子,有这么一个好儿子在,想必是越发顺风顺水了。”
“傅老太是个聪明人,她这个人最自私自利,知道儿子喜欢学问,特地从老家带着儿子一路求学,听说路上风餐露宿的钱,全都是挨个找亲戚借的。”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道,此人是傅航老家来的,自然清楚这些事。
见这些人听得正得劲儿,男人喝了一口茶后,操着一口带有些口音的嗓音继续说,“这傅老太得了势,早就将老家那些穷亲戚忘个干净了,就连当初借的钱都没有要还的意思,这些钱在你们这些官老爷这儿算不上大钱,但确实咱们这些穷人存了好几年的钱呀。”
“还有这事?”刘大人凝眸,却并不是同情那些穷亲戚,反而觉得这傅母是个狠角色。
有这么个母亲在,想要绊倒傅航,恐怕就容易多了,刘大人想到这儿,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傅母早上还活蹦乱跳地拉人来自家吃饭,晚上便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来同诸位闲聊。
不用想,就只道这老婆子想炫耀炫耀。
果然,傅母句句不离自己这个高中状元、光宗耀祖的儿子,有好事的人提了一句她的女儿,这傅母便有些不太开心,“这位大人相中我女儿了不成?”
“早就知道傅大人有个姐姐,还拿了斗诗大会的头冠!”有知情者道。
“这傅家小姐既是个才女,那傅母为何百般厌恶?”有好事者问道,刘大人一听此话,也跟着问了句,“为何?”
“这傅家小姐神秘得很,有人道听途说这傅小姐曾有一个心仪之人,是傅航的同门师兄弟,但傅母怎看得上一个老家的穷书生,索性便棒打鸳鸯,硬是活活地拆开了二人。”男人说。
“这傅母喜欢瞧不起穷人,怎么不把她家女儿嫁给城西那李富豪当小妾。”
“李家富可敌国,能跟他的女子个个相貌不差,也不知道这李富豪瞧不瞧得上这傅小姐呀。若是嫁给我,那我必然勉强答应这门亲事,绝不会亏待了他。”一个相貌丑陋的男子道,此人乃刘大人家的二公子,说完便被刘大人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刘大人怒道,“你爹都没想过这种好事,能轮到你!”
刘二公子一脸委屈地捂着脸,离开了此地。
碰巧路过的燕语迟碰巧听见了几人的对话,便知道几位说的是斗诗大会上为自己说话的那个戴着斗笠的女子。
这傅家小姐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今日她必然也见不得这些臭虫烂虾也想打凤凰的注意。
“我看你们个个仗着家里的权势地位打傅家女儿的注意,可我倒觉得,珍珠怎会与你们这些臭鱼烂蚌为伍?”
“你!”一个男子咬牙,站了起来,指着燕语迟道,“你在骂谁呢!”
“骂得自然就是你们这些喜欢背地里嚼舌根子的臭虫!”燕语迟回应一句,那男子气得便要挥拳过来,沈相言伺机而出,一掌拍在了男人的肚子上,那男子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你是谁!”男人丝毫不肯认输,“我,也是你能动的?”
“这位便是漠北一品护国大将军,沈相言。”燕语迟道,“你家大人见了,可都要低头行礼的。”
一旁的刘大人摸了摸胡须,道,“想不到沈将军和小燕将军也来了,今儿这晚宴可是热闹得很啊。”
“刘大人都来得,我就来不得了?”燕语迟咄咄逼人,自然知道这个刘大人心术不正,此前朝堂上说了多少辱没燕家名声的话。大哥二哥能咽的下这口气,但她咽不下!
今日这不是朝廷上,她定要这个刘大人长长记性。
“小燕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二人这般形影不离,这按照常理,你们这是私会啊?”刘大人道,二人早已和离,这孤男寡女日日守在一块儿,始终不成体统。
旁人一听此言,纷纷起了八卦劲儿,心想今日这傅家女儿的八卦算得了什么,这小燕将军和京城第一武将沈相言的事那才叫一个精彩。
恐怕这连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我与沈将军光明正大,果然心思龌龊之人,才能想出这些不入流的事来!”燕语迟道。
“你二人早已和离,为了小燕将军的名声,我看你二人还是离得远远地为好!”刘大人道。
一直沉默地沈相言站在了燕语迟的身前,望着刘大人道,“我二人清白,刘大人日后说话,还是拿出证据来,免得在这儿胡言乱语,有辱你朝廷官员的身份。”
就在那刘大人还想说些什么话的时候,燕志和扶苏策二人走了过来,扶苏策道,“怎么了?”
“刘某见过燕将军,扶苏大人。”刘大人说完,便听扶苏策道。
“我这人素来爱交友,身边红颜知己真不少,不知可算不算得上是刘大人口中这个不知检点之人?”扶苏策笑道,眸中笑意在刘大人看来却冷如寒刺。
这扶苏策乃陛下跟前之人,陛下登基后亲自请他坐镇国师一职,此人狡猾善变,聪明得很,凡是想在这官场顺风顺水地混下去,可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