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见西凉王。”一旁沉默许久的沈相言突然开口,几人之间的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不知为何,红面具总觉得这沈相言身上有一种特质,就是他的言行举止都让人觉得十分的压迫感。
陈辞从袖里取出了一个珠子状的东西,拿去在西子郡主的鼻子外绕了一圈后,这西子郡主眼皮子动了动,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
“沈将军?”西子郡主揉了揉有些眩晕的额头,坐了起来,“我怎么在这儿?”
“你若不在这儿,恐怕就真的成了那老sè_láng的媳妇了。”红面具打趣道,还未说完便被沈相言看了一眼,索性便闭上了嘴。
陈辞道,“跟我们走一趟吧,郡主?”
“去哪儿?”西子郡主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望着眼前的沈相言。
沈相言直言道,“只有带上你,恐怕西凉王才会见我。”
“你……”西子郡主顿了顿,眸中划过一丝失落,她接着道,“要拿我当筹码吗?”
“将军好歹救了你一命,更何况我们都是正经人,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行为。”陈辞担心她误会了什么,便解释了一嘴。
这西子郡主答应了下来,红面具拿出了一个银灰色的手镯递给她,西子郡主看了一眼沈相言,似乎不太明白这是何意。
“这是连心锁,见完西凉王后,若你带我们平安离开此地,我便给你取下这手镯。”红面具道,“不过若你途中耍什么花招,这连心锁可就得跟你一辈子了。”
“哦不,你应该活不到那么久了。”红面具补充了一句,脸上尽是流氓一般的痞气。
“沈将军,您不相信我?”西子郡主看向了沈相言,双眼流露着期盼之意,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但沈相言并没有表现出站在她这边的意思,只好向她道歉道,“还请郡主见谅,此时危急我三人安全。”
“好。”西子郡主道,一行人便朝着西凉王的阵营跑去。
西凉王接连找了好几个阵营,都没有看见西子郡主的踪影,见这些地方都快被他给翻了个底朝天,一旁看戏的东洲国师坐在一个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才沏好的热茶,表情优哉游哉地望着眼前这副戏。
“大人,这西凉王如此器重西子郡主,会不会误了我们的事啊?”一旁的国师大弟子有些担忧,便提了一句。
国师将茶杯的盖子揭开,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一副闲人一般的语气道,“若这西子郡主真成了我们的拦路石,到时候除掉了不就行了吗?”
“这可是西凉王的掌上明珠呀?”国师大弟子道。
“谁说要我们动手了?”国师道,“前脚西福尔盖死后没多久,这西福尔斯就死了,你说西福尔家族会如何?”
“国师大人的意思是……”国师大弟子似乎猜到了什么,便接着道,“那我们要不要添上一把火?”
“自然要的。”国师笑道,杯中的茶水也凉得差不多了,他将茶杯一扬,淡绿色的茶水撒了一地。
“这没用的东西,自然要一一剔除了才是。”国师道。
西凉王正准备越桥,却被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男子拦了下来,见此人是中原打扮,一行人便将他围了起来。
“西凉王,你家郡主在我手里。”红面具把玩着手里的两把刀,一副有恃无恐的神色道,“若你想郡主无事,便跟我走一趟吧。”
“大胆!”西凉王身边的一个随从道,“你是何人,竟敢威胁大王!”
“找死?”红面具捏紧了手里的刀,但陈辞反复提醒过他不要动手,眼下只好忍住了内心的怒意,“你从何处来看,我是一个贼人?”
“你们中原人,都是卑鄙无耻的窃贼!”那人继续道。
好家伙,这人原来并非是仇视自己,原来是对中原人有什么误解,红面具内心的怒意也就少了些,他看向了此时一声不吭的西凉王,道,“怎么,不想见你家郡主?”
“我为何要信你?”西凉王到底还是一个谨慎的主儿。
红面具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便从怀里取出了西子郡主交给自己的一个璎珞。
“这下你信了吧?”红面具道。
西凉王一看,那果然是西子郡主的物件儿,“我跟你走!”
“不可!”那随从担心有诈,便拦下了西凉王,“我替你去。”
“哎!”红面具提醒了一句,“我们要见的是西凉王,可不是你这么一个小喽啰。”
一听到自己堂堂大王随从,居然被这么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红毛小子骂了一句小喽啰,那随从心里也是极不痛快,便亮出了刀,道,“休得猖狂!”
“我说你走不走!”红面具早已失去了耐心,骂道,“我说你犹豫个什么?难不成不想救郡主了?”
“我跟你走!”西凉王下令不准任何人追随,可他就这么跟人走了,难免会让余下的人内心躁动不安。
果然,没走多远红面具便觉得后面有人跟踪,他索性便停了下来,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小道开口道,“出来吧,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随从露了一个头出来,便从一个树丛里走了出来,他面带愧疚地望着眼前的西凉王,解释道,“大王,我们也是担心您的安危,这才……”
“你回去吧。”西凉王道,“若我真的回不来了,便将王位传于西鄂。”
“大王!”那随从跪在了地上,悲痛欲绝地道,“这西凉不能没有您呀!”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