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物是人非,老丞相早已离开了人世,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也少了一个。
“父亲,不怪您,是我没有听您的话到处乱跑,这才险些被西福尔斯……”西子郡主道,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道,“父亲,西福尔斯他在哪儿!”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死在了地上,眼下还不知情况如何。”西凉王道。
西子郡主却道,“活该!”
“这个贼人,不得好死!”西子郡主骂道,见四周没有什么人,便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给了西凉王。
这西凉王一听,气得攥紧了拳头,“我定要手撕了这厮!”
“大王。”沈相言岔进了二人的话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又道明了来意,“不知能否让我见一见西福尔盖的尸体?”
西凉王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父亲。”西子郡主站出来替沈相言说话,“他们是好人,若不是沈将军,恐怕女儿已经……”
这西凉王闻言,既然这中原人救了自己的郡主,索性也选择相信了他。
“不过我得知道你的目的。”西凉王提出条件。
沈相言并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他。“我怀疑有人借西福尔盖的死,蓄意挑拨两国关系。”
“挑拨?”西凉王先是一怔,而后便摆上了一副臭脸,怒道,“分明是你们扰得我西凉边境不安宁,眼下怎么还泼脏水泼到我身上了?”
“沈将军,不管您信不信,父亲真的是受到了边境的来信,说是一群中原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扰得我西凉边境的百姓苦不聊生,由此西福尔盖便领兵前来平乱。”
“若是平乱,何必倾举国之力呢?”陈辞站在一旁,忽然开口道。
西凉王却反咬一口,“你们来了几万兵马,我西凉一个小国,若不带上这么些人,恐怕这世界便再无西凉了。”
西凉王这意思,倒像是中原率先起兵似的。
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才建的屋子,外面有人把守,一见来人是西凉王与郡主后纷纷跪在了地上,西凉王道,“开门。”
“是。”一个守卫从兜里拿出了钥匙,将两扇门往里一推,便示意几人可以进去了。
几个守卫又见西凉王身边跟着几个中原人,一时间只好对视一眼,心里也更加谨慎了起来。
屋子的正中间躺着一个穿着西凉服饰的人,苍白无色的脸上毫无一点血色,走进一看,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尸体的旁边堆放着除臭的黑木炭,红面具从袋子里取出了一根银针,正准备触碰到西福尔盖的时候,西凉王却叫住了他,“你干什么!”
“你们西凉的人咬死了是沈将军杀了西福尔盖。”陈辞站出来道,捏着弯刀的一端挑开了西福尔盖的衣服,胸口处的皮肤被人横着切了一刀,刀伤很深,,却没有伤到要害,所以不足以一刀致命。
西凉王不太明白这些中原人的意思,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有什么意思便直说吧!”
“我家老大的意思,你们这个什么西西盖大将军,根本就不是因为这胸口的刀伤而死的。”红面具不知何时将手中的银针插进了西福尔盖的肚子里,再次取出来时,银针的一断已然变黑,“而是被毒死的。”
“怎么会?”西子郡主似乎有些意外,“难道沈将军是被冤枉的?”
“有没有冤枉,我想你们更清楚。”陈辞道,“这下事情已经查明了,还请西凉王准我们平安离开此地。”
西凉王却陷入了沉思,颤抖着手指着沈相言,“你们到底在耍什么手段!”
“我费尽心思来到此处,其一就是让你知道西福尔盖的死与我无关。”沈相言道,“其二就是让你们撤兵,若两国真的打起来,先不说中原和西凉会损失多少,这其中坐收渔翁之人恐怕就要得逞了。”
“你什么意思!”西凉王道,“你难道忘了白都城一事了吗!”
“你们这群中原人狡猾至极,又阴险恶毒。”西凉王攥紧了拳头,继续道,“你们先是放出狐疫,让东洲备受摧残。再就是让距离西凉最近的白都城染了怪病,让西凉边境处的百姓暴病而亡,成了半人半鬼的傀儡。”
“你现在和我装出这副菩萨心肠,当真以为我会看不出你这腹中坏水吗!”
“怎么,你是要反悔!”陈辞站在了沈相言的身边,一只手开始放在了银刀上,若这西凉王当真反悔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只要西子郡主的性命还握在他们的手上,他们便一定能平安离开此地。
“来人!”西凉王大吼一声,“将这群人给我抓起来!”
“父亲!”西子郡主见他反悔,连忙跪在地上求他,却被西凉王的人也跟着抓了起来。沈相言往外一看,这带人前来围堵自己的正是东洲国师。
“这渔翁果然出现了。”陈辞笑道,手里的银刀在夜色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红面具一脚提在了墙壁上,两把刀快得捕捉不到影子,几个侍卫便已经倒在了地上,他捡起了地上一把剑,朝沈将军丢了过去。
“沈将军!”红面具大吼一声。
沈相言伸手便接过了红面具丢过来的剑,转身一扫便杀了正准备偷袭的守卫。
不知是不是响动太大了,这屋子的房梁开始朝着一般歪斜,西子郡主在凌乱的人群里朝着沈相言大喊,“沈将军小心!”
也是在这个时候,沈相言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