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语迟笑道,便不再理会她。
这李景云不知在和谁怄气,一直坐在那地上,时逢夏日,头顶便是太阳的暴晒,燕语迟不信她真的会在这儿待下去。
燕语迟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书,时不时地往院子里瞧一眼,那李家小姐依然坐在那地上,还玩起了一旁的花骨朵儿。
“小姐,那可是将军新种的君子兰,若是被李家小姐弄坏了,该如何交代呀。”云凌心怀余悸地收回了视线,谁料燕语迟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这种人,自然有人来收拾。”燕语迟道。
果然,没过多久,不知哪门子风将燕志给吹了过来,就在他兴高采烈地准备给自己新采买来的君子兰浇水时,却看见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正在“顶风犯案”的陌生女子。
燕志望着那一地被人故意掰断的君子兰,心里便来了气,看了看四周打理院子的人,怒道,“谁干的!”
几个下人面面相视,默契一般的摇了摇头。
很明显,这句话燕志是故意说出来的,他压低了快要发作的怒火,冷着脸问面前这个女子道,“你是谁?”
“怎么了?”李景云正准备将手伸向最后一盆完好无损的君子兰时,却被面前这个男人紧紧地揪住了手腕。
“你干甚!”李景云朝他凶道,奈何他力气太大,自己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来。
见她急了,燕志到气得笑了起来,一本正经地问她,“这位姑娘可是与我有仇?”
李景云摇了摇头,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听燕志道,“那便是与我这花儿有仇?”
“也不是。”李景云道。
谁曾想燕志冲她吼了一声,道,“那你干什么糟践我的花儿!”
这一声吓得李景云哆嗦了一下,眼下四周没有自己的人,她这股嚣张劲儿无处发作,便嘟嘟囔囔地解释道,“我…我只是太……太无聊罢了。”
见燕志一脸愤怒,这李景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便举起手朝他发誓,道,“我明日定买来赔你!”
燕志凝眸,气也消了一大半。
“你到底是谁?为何无故出现在燕府,还拿我的花撒气?”燕志道。
李景云低着头,怯生生地道,“李…李景云。”
“总之,趁早在我面前消失,免得我待会儿反悔了,要你偿命。”燕志说这话的架势,吓得李景云逃也似的离开了。
见她提着裙子仓皇而逃的样子,云凌忍不住笑道,“原来小姐口中那个收拾李家小姐的人,竟是二将军。”
“二哥这性子,对付李景云刚刚好。”燕语迟说完,便转身吩咐一个侍卫,“务必将李小姐送回李府,我可不希望她这么一闹,把自己给闹出事了。”
“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云凌不解,便问道。
“时辰不早了,李景云就带了几个丫鬟出门,若是半路上碰到那个不长眼的流氓,到时候咱们也不好交代,毕竟这李景云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最好不要有太多交集,免得惹祸上身。”燕语迟解释道。
等那侍卫离开后,燕语迟又命云凌明日去花鸟集市上买一些君子兰回来。
云凌应下了,便没再打扰她。燕语迟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哪儿,放下了书,思绪万千。
时间过去了一大半,燕语迟准备回兵营的时候,云凌一脸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燕语迟凝眸,听云凌道。
“那李小姐闹到沈府去了!”云凌脱口而出。
“这事归根结底是沈家和李家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吧。”燕语迟正准备上马,又听云凌道。
“那李家小姐可是打着你的名义聚众闹事,说…说是要替你打抱不平!”
此言一出,燕语迟赶紧上了马,飞奔而去。云凌望着她一闪而过的背影,内心也是心如急焚,殊不知燕志走到了她的身后,问道,“语迟这是去哪儿?”
云凌转身,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燕志也跟着上了马,离开了燕府。
这边,沈府门外闹得那是一个不可开交。沈相言还在赶来的路上,这李家小姐不知从哪儿招来几个老妈子,苦口婆心地讲述着燕语迟和沈相言的爱恨情仇,目的自然就是为了让住在沈府里的西凉郡主知难而退。
事关两国关系,阿秋早早便将郡主送去了别苑,这才逃过了一劫。
阿秋站在门口,望着一脸有恃无恐的李家小姐,再问医生,“再这么闹下去,朝廷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了。”
“我有何罪?”李景云道,“就事论事而已,何罪之有?”
“李小姐毕竟是个体面人,眼下这事闹大了,咱们两家脸都不好看。”阿秋软下阵来,劝她一句,“更何况此事与你无关,李小姐还是莫要管这个闲事了。”
“要我收手,可以!”李景云提出条件,“我要见见那个孩子。”
“小少爷不在府内。”阿秋道。
李景云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唏嘘一声,笑道,“我看不是不在府内,是被你家将军给藏起来了罢!”
“果真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李景云笑道。
“够了!”燕语迟下了马,人群立马给她让开了一条路来,路人原本看的津津有味,眼下这当事人燕语迟也跟着来了,这场戏也就变得越发地热闹了。
“闹够了没有!”燕语迟呵斥一声,那眼神吓得李景云方才的嚣张劲儿转瞬不见。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