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深深的忧伤,媳妇太单纯,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一勾就走的节奏啊!
她眼泪汪汪的看向自家二哥,希望他能来个异军突起,把媳妇抢回来,至少将心法给她画出来先。
“你……你妈妈叫什么?”
纳尼?顾书菊一张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这是什么节奏?
夏沅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童君翰很紧张,觉得这一会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就听夏沅说,“夏商婉,”
然后他就耳鸣了,耳边轰轰轰地想着三个字,夏——商——婉!
“你说她叫什么?”他艰难地又问了一遍。
“夏商婉,”
然后童君翰就哭了,眼泪哗哗地那叫一个流啊!
夏沅有些不知所措,上世是童君翰先找到她的,她因为这个打击对周遭人事都不搭理,只以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哪里管谁哭不哭,那时她心里恼恨生父,就算他哭死,她也不会搭理的,这世却因他的眼泪,有些小酸楚,“你别哭啊,”
她只会气人,不怎么会安慰人,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哭成这样都不好看了,”
众人皆倒。
只有顾元琛憋笑的不行。
童君翰也被噎到了,轻咳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我不哭,不哭,”边哭边擦眼泪。
“她还好吗?我是说你妈妈,”
夏沅叹,“她闭关了,我也很久没见她了,”语气有些小哀怨。
知情人都齐唰唰地看向夏小香和柳秀红,两人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提到夏商婉,均一脸哀伤,冲大家摇摇头,众人默,想来是她外公小时候骗她的说词吧!
童君翰却欣喜不已,“那她什么时候出关?”
“不知道,可能三十年,可能五十年,可能一百年,她自己说的,在哪里闭关我也不知道,她不让我去找她,说她出关后,会来找我的,”
众人再叹: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听就是哄孩子的话。
夏沅表示,她说的都是实话,但别人相不相信,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了。
童君翰眼里的光彩也慢慢淡去,布上浓浓的愁伤,“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们两有血脉感应,”
童君翰眼里的愁伤被欣喜化去一半,又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了起来,“我……我是……”
“君翰,进屋里说吧,”顾老突然说道。
童君翰看看满院的人,也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好,进屋说,咱进屋说,”
说着,就要去牵夏沅的手,夏沅愣了下,到底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朝客厅走去。
身后,顾书菊像是被人点了穴般,半天不带动的,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隐秘。
最近电视里经常演这种父女失散多年,又重遇的戏码!
脑子里回荡起妈妈再爱我一次的背景音乐。
然后又转到:美丽的西双版纳
留不住我的爸爸
上海那么大
有没有我的家
爸爸一个家
妈妈一个家
剩下我自己
好像是多余的……
不是这么狗血吧!
顾老将小客厅空出来,让他们父女二人好好聊,“我是你爸爸,你妈妈跟你说起过我没?”
夏沅想想,貌似还真没有,上世她小,说这个也记不住,这世她都知道了,还说什么?
遂摇摇头,童君翰满面凄然,“她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没保护好她,”
虽然人长的好看怎么着都好看,但夏沅就见不得男人哭,想着怎么安慰他时,突然看到他身上有灵气波动,刚刚没注意,她细细看去,还真是,遂问道,“你是修士?”
“你知道?”
童君翰被她这么一问,也忘了悲伤。
“功法是你妈留给我的,让我照着练,”
水木双灵根,练气七层,不错不错,夏沅拧眉,拿手敲桌子,“她走后,你就开始练了?”
童君翰一脸落寞,“嗯,她走时在我的书柜里留了两封信,说她是修士后代,这功法是她留给我的,让我照着练,我就一直练来着,”
所以上世的胃癌是……
她气冲冲地跑去找顾元琛,“你知道,你一直知道对不对?”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问糊涂了,顾元琛明白她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他早就想好了说辞,遂并不慌张,“沅儿,你听我说,”
“骗子,我不要听你说,”夏沅将他推开,一转身就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