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答海子的劝降诏安之功,吴亚荣摆了家宴,亲自下厨,要海子把灵儿喊上,一起到她家里做客。
海子把灵儿约出来,给灵儿讲了小瘪瘪、吴亚荣和孙晓红之间的破事。灵儿自然不知道海子跟孙晓红之间那点事。
灵儿对孙晓红的悲惨遭遇唏嘘不已。
“可惜了,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就这么被婚姻陷害了。”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灵儿,老公我帮忙把吴亚荣老公思想工作做通了,他们俩重归于好了。你说值不值得庆祝?”
“当然值得庆祝。”
灵儿没想到这是海子给她设的一个局。
海子接着说:“为了答谢我劳苦功高,吴亚荣夫妇专门设家宴,邀请灵儿你赏光。”
灵儿一下子识破海子的yin谋。
“哼,海子,你给我设圈套,让我往里面钻啊?”
灵儿不喜欢热闹场合,海子过去多次约她跟小瘪瘪他们一起吃饭,她每次都借故推辞。
这次,灵儿听海子说吴亚荣夫妇专门设家宴,专门请她。她觉得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于是破例,答应来吴亚荣家里做客。
吴亚荣夫妇跟公爹公婆住在一起。那天吴亚荣公爹也在家。吴亚荣公爹是分管生产的副厂长。
见海子带着女朋友来到他们家,客客气气打招呼。
“海夫子来了,哟,女朋友真俊呐,快坐,快坐。老婆子,快上茶。”
海夫子,就跟孔夫子一样,老辈人喜欢称有文化的人“夫子”。
吴亚荣公婆见了灵儿也一个劲夸灵儿漂亮。灵儿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被人这么夸过来,夸过去,脸上红通通地。
海子和灵儿坐下来之后,吴亚荣公爹和海子谈起厂里的事情。吴亚荣公爹是厂里绝对的技术权威。
他对厂里纵容小瘪瘪为所yu为,行为不轨,颇为不满。
“海夫子,你来厂里三个年头了,你应该知道,销售做得再好,产品生产不出来,产品质量上不去,最后还是要遭市场淘汰。”
海子满脸推笑,点头如同鸡啄米。
“厂长所言极是,晚辈洗耳恭听,深受教诲。”
吴亚荣公爹看海子如此恭谦,心情大好。
“海夫子,到底是读过大学的人,知书达理,不错,不错啊。”
吴亚荣公爹知道儿子和媳妇重归于好,有海子一份功劳。
“海夫子,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
吴亚荣的饭做好了。夫妻俩忙着上菜。看着吴亚荣夫妻破镜重圆夫唱妇和,海子感到高兴。
“吴科长,你别忙了,坐下来吃饭啊。”
吴亚荣端着一大碗莲藕排骨汤从厨房出来。
“来了,汤来了。手艺不好,杜大夫,你将就点吃啊。”
灵儿不好意思。
“吴科长这么能干,菜烧得se香味俱全,看着就胃口大开。我要向你好好学习。”
吴亚荣公爹接过灵儿的话:“杜大夫,说起烧菜,我想起一件事。你和海夫子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了没有,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灵儿说:“厂长,快了。等征求了双方父母的意见,我们马上就结婚。”
吴亚荣夫妻站起来,一起给海子和灵儿敬酒。
“海主任,杜大夫,祝你们早i喜结连理。”
海子和灵儿恋爱三个年头了,两人早已以身相许私定终身,互相之间已经把对方当做了最亲近的人,结不结婚只是一个形式。
海子刚刚调到江城塑料厂,灵儿转正不久。各自忙着工作上的事情,互相鼓励先把工作搞好,为将来事业发展打好基础。没有过多考虑结婚的事,
海子和灵儿之间,差的就是一张结婚证,一个法律的认定和约束。一个结婚宴,双方父母、亲戚朋友的见证和祝福。
经吴亚荣公爹一提醒,海子才发现自己27岁,灵儿26岁,两人算得上大龄青年了。
从吴亚荣家出来的路上,海子说:“灵儿,我们该结婚了。”
灵儿说:“那就结呗。叫你父母到我家来提亲啊。”
海子父亲生xing耿直,不善言语,身体孱弱。海子担心父亲跟灵儿父亲话不投机,两个倔老头子一旦吵起来,不好收拾局面。
海子说:“灵儿,你也知道,我爸一直躺在病床上,我妈是个大字不识的家庭妇女。还是委屈一下你,让我自己去说。”
灵儿把头靠在海子肩膀上,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一切听你的。”
趁给灵儿父母拜年的机会,海子在酒桌子上向灵儿父亲谈起结婚的事情。
海子小心翼翼,低声下气,说:“伯父,我和灵儿年纪都不小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本来提亲是长辈之间的事情。我爸爸在病床上躺着,妈妈要照顾爸爸。只好委托我来向您提亲,希望得到您同意。”
灵儿父亲yin沉着脸,说:“你们之间的事情,从开头到结尾,我都不清楚,用不着跟我商量。”
海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求人。哪怕是求老丈人把女儿嫁给他,海子也说不了三句好话。海子刚才一番话说得心惊胆战,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换来的还是灵儿父亲的冷眼冷脸。
海子与灵儿恋爱快20个月,600天了,每次见到灵儿父亲,海子看到的都是一张深仇大恨暗无天i的脸。海子害怕见到灵儿父亲。
有人说女婿是岳父的情敌,这话海子举双手加上双脚赞成。
海子再次小心翼翼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