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梁一听,暴跳如雷,冲过去抓着纸人就是一顿大嘴巴子猛抽。直把纸人体内的魂魄打蒙了。纸人晕头转向了好半天才醒过来道:“这仇我记下了,你们最后的下场要比死胡子还惨!”
“都少说几句吧,先生昏迷,我们可是寸步难行,如此困境,你们竟然还只顾私怨。要我说,从一开始,这墓就不该挖!”项祖忿忿的道。
纸人知道自己理亏,卑鄙无耻下流,自己承认。不过叫别人小瞧自己,心里不舒服,冷笑着道:“寸步难行?这路还不都是我探的,要是我不找到出口,你们现在都还在喝西北风!”
“你这么能耐,那你再去探路试试啊!”
“以为我不敢吗,试就试!”项祖一激,纸人这便去探路。项祖心里暗喜,这老家伙的脑子也不过如此,看来人老都笨,激将法都看不穿吗。
项祖没有办法让纸人乖乖听自己的,只要一跟纸人说话,纸人就是破口大骂侮辱人的话。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用激将法了。
老家伙这么容易就上当,看来还是太小看项祖,一直以为项祖是个没用的书生,也就懂点医术,给人治治伤。想着离丘子带他来也纯粹是为了队伍里有个郎中,可以在受伤的时候能够及时治疗,不至于落下病根。
老家伙想错了,他并知道梦魇古墓里,离丘子众人被困的时候,是项祖想办法解得围。
困境中,心不齐的人必然会争吵。
纸人走了两个多时辰后。回来笑盈盈的道:“找着路口了,都跟我走吧!”
众人都站着不动,没人搭理它。纸人道:“都怎么他妈像木头一样,好歹说句话!”钟梁暴喝一声:“滚一边去,爷儿们正烦着呢!”
纸人现在不敢跟钟梁顶嘴,刚才那一顿大嘴巴还记忆犹新。便笑嘻嘻的问:“爷您烦什么事呢?”
钟梁被逗笑了,骂道:“你这贱骨头,不抽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属什么。我们在等先生醒来。然后一起走!”
死胡子没醒来,纸人也是走不了多远,只得道:“那好,我就陪你们一起等!”这一等,又是大半日过去了。
项祖越等越心焦,食物和水只能再支撑一天半的时间。先生要是今天晚上还醒不来,那明天吃完食物和水后。就只能饿着等死了。
纸人等的焦急,走到离丘子跟前检视了下伤口,摇头叹息道:“真是命苦,受这等摧残!”钟梁又怒喝道:“还不都是你这狗东西害的!”
胡姑娘此时已经醒了,睁着朦胧的睡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越看纸人心里越恨。周越天怕她再急火攻心。便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并好言安慰劝她暂且不要动气,等出去后一定会报仇。
纸人一听报仇二字,又开始挑衅。项祖怕把胡姑娘真个气出什么病来,到时候对付纸人没人搭把手,便急忙又做和事佬。将钟梁唤过来,喝止纸人闭嘴。
等待太过于漫长,一直到夜里子时,众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离丘子才醒来。挣扎着要起身。发觉前胸后背全部是伤口,一动弹就疼得要命。
用手摸了摸前胸,冻伤的倒还可以忍受,并无大碍。就是后背被剜掉了许多的皮肉,疼得死去活来。回想当日金旭和钱俊二人也曾受过此等苦,不由得嗟叹不已。
世事无常,这罪轮到自己受了。想到这里,就怪自己当日为何不痛下杀手。最起码可以解决了金旭。少一个内奸,就多一份安全。
项祖睡的浅,听到动静急忙睁开眼,看到先生总算是醒来了。便赶紧叫醒众人,都围到先生跟前,询问伤势如何。
离丘子怕众人担心,就道:“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背后伤口处疼得厉害,爬不起身来。”项祖道:“后面的路先生就不要去了,交给我吧,探好了路确认没有危险,我们再抬先生进去!”
离丘子此时就是想动也动弹不了,就对项祖道:“千万要小心,遇到危险能逃跑就逃跑,保命重要!”
“我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项祖转头对纸人道:“你在前面带路,我和梁子跟在你后面,周头领就留下来照顾两位伤员吧!”
项祖将事务调派好后,跟着纸人上路。纸人大喜,这两个杂碎终于给自己逮到机会不跟离丘子在一起,那就有办法可以除掉他们了。
要先想办法把这个粗汉子调走,先除掉书生。纸人边走心里边思考着诡计,不过可惜的是前面的路很平坦,钟梁又是得到项祖的叮嘱,寸步不离的跟在纸人后头。
纸人一直想不出来该如何下手,一直走到路的尽头,还是没想出来。前面既然安全,那是该接死胡子过来了。
心里盘算着,也罢,后面还有路,有很多危险的机关,先不急,饶你们这一回。三人折回去后将离丘子抬起来,放到用帆布和柴禾棍做成的简易担架上。
往前走着,迈过前面的一个洞口后,离丘子忽然觉得气氛不对,急忙喊停。纸人道:“死胡子在想什么?”离丘子道:“我觉得这里魔气很重!”
“魔气?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要说阴气很重,我倒还相信,因为我也感觉到了,但这也无妨吧,墓室里到处都是阴气!”
离丘子皱眉凝神仔细感觉了下,觉得还是不对劲,这里的阴气过于重,当阴气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成为魔气。
修为不够的人是感觉不到魔气的存在的。自己虽然也没多高的修为,但生来体质通阴阳,经常能够在古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