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葱烧酥鱼这菜各船都有,将士们就着干粮,吃着美味,心中感概万千,凌霄宫的带兵,真的不同凡响。
贵宾桌上的第二道菜:沸水酸辣鱼片一上来,第一道菜几乎早已见底。大家一见那又薄又嫰又滑的鱼片,再顾不得客气,抢着夹起,就着辰星用酸果汁等调制而成的酸辣酱,不怕烫的吃得不亦乐乎!
傲天宫主寒天绝,是第一次尝到辰星做的菜,加上脸上遮着面具,倒还斯文一点。
而太子百里萧则是一贯保持礼仪的人,竟也有些贪吃地抢吃起来。
承修与子洛他们则混得太熟了,又多日未尝辰星做的菜,抢、吃、占、夺一点不拉,桌面上立即尤如开了一个微型小战场。
弄得站在主人背后的影卫们边咽口水,边连连咋舌:不会吧,主子竟也会这般豪放?该不是那菜实在太诱人了吧。
接着出炉的香葱烤鱼、酸甜松鼠鱼,炸鱼排、蒸鱼饺、清炖鱼头、炒鱼面……最后才是一大盘杂菜鱼圆汤收尾。这时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吃撑了!
相聚时短,又到告别时刻,辰星将寒天绝叫到一旁,望着戴着面具的寒天绝,一直缠绕在心头的疑问终于问出口:“寒宫主,这次相救,大恩不言谢。不过我一直不解,你与我们本是旧识,为何你在契梁,反而不愿以真容示人?哲寒冰对你的仇又从何而来?还是你本就是皇家的人?”
此语一出,寒天绝眸中痛苦的寒光骤聚,顿了顿,这才叹了口气说:“星姑娘,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本不该瞒你,不错,我便是契梁三皇子哲寒风,他是老二,只因太子之争,我皇兄已故,老四、老五被逼去苦寒之地封王,我亦差些被害身亡,因此只得隐性埋名身入江湖以求自保。”
原来如此!辰星无语,皇家,果然毫无亲情可言。
回到鱼池,恒王子洛依安王承修所见,再次向一众人等提出寻宝之意,一来是为所有寻宝准备工作早已展开,如今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二来更为契梁谋划藏宝已久,一旦落入它手,契梁国力将更强,侵略野心会更大,这是鱼池、南昭皇室绝难容忍的,所以大家自然一致同意。
众人商量,准备在晏州恒王府休息两天,一来作寻宝准备,二来西陵玥乘空,能将弟弟陵旭与百里公主求亲之事,向百里太子提出。
百里箫对日月宫早耳熟祥闻,与西陵玥亦是好友,自然十分赞赏,当即表示即刻告知父皇,回头再知会陵玥。
倒是辰星,在恒王府却是度日如年,不错,度日如年。
当天傍晚一到晏州恒王府,她悲催地发现恒王子洛有意把她的卧房安排在了当日与子洛同床共住的那个房间。
却有意将西陵玥他们直接安排在了王府另一个院落。
而他自己的卧房却正好就在辰星的旁边。
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辰星最不想面对的三角阵势,看来是不可避免了,她又开始头痛。然而不敢面对子洛,这才是自己更深层的原因。
她简直说不清自己究竟是爱他多于恨他,抑或是根本便是爱他,却又无法面对现实,所以选择了逃避;
漫无目的地,辰星躲开众人,独自带着银羽,来到王府后花园散步。
刚才去找陵玥,却见陵玥、秦浩正在与百里箫说着西陵旭的婚事。辰星心乱,不想掺和进去。
该是时候正视一下自已的心了!一想及此,辰星不觉慢慢地来到荷池边的凉亭中,停下了脚步。
夕阳西下,天际一抹金黄的落日余辉,映得荷池分外美丽。想往日,自己便常与子洛一同在燕京老王府花园观看那荷池边的日出日落,心中不免荡漾起伤感的余波,长长的叹息一声:“唉……!”
“你也有心?也会叹息?我以为你早把我两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了!”
心事被窥,辰星惊得猛一回头,便见子洛穿着一身淡银色锦锈蠎袍,俊面眸光繁复,冷然地站在她的身后说。
那眼中分明带着三分怨,三分气,四分宠。
辰星黙黙整理一下自己的无奈的心情,回头强笑着立刻退了半步,有意叉开话题说:“吓我一跳,原来是子洛呀,你明知我得过遗忘症,有许多事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对不起。”
“全忘了?……对不起?星儿,你这对不起我可受不起!”
一句话落,恒王那俊美的眸中,忧怨的目光,霎时变得危险起来。他迅速逼近一步,一把拉住辰星的手,将脸凑近辰星的脸,近乎咬牙切齿,幽幽地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偷、了、别、人、的心,便可以一走了之了吗?还是说,你已另有所爱了呢?唔!”这个长长的唔字,用意深沉,令辰星立时又吓得往后强退了半步。
她有片刻目瞪口呆,这样危险的子洛她从未见过。
近距离的面对面,她猛然看了看他那一头刺眼的白发,心中猛烈地抽搐了一下,那是他见自己身亡,一夜伤心变白了头的呀!该有何等深的痛苦,才能让他一夜头白!
心里油然升起一阵钻心的疼痛、怜惜,不由自主地涌上一片柔情,纤白玉手也身不由己地伸到了他的发际,清彻的眸中,晶莹的泪花已盈眶欲溢,轻轻地正想抚上去,但却似着了魔法似的突然顿住。
不可以!辰星的心在颤痛,她不能让自己与子洛再沉迷下去!她们如今虽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