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风为他从头一、一往下复查时, 陵玥见圣国师始终面含笑意,显然还是非常满意的。
开心的陵玥开始沉入了自己的心猿意马之中。
星儿呀对不起,临别时,我以为自已伤势难愈,故而有意冷淡你,如今我伤势大好,你等着,不久我们便可重见,到那时,我将会加倍地爱惜你,绝不再伤你半分。
我会伴你游遍天下,朝看日出,暮观晚霞!
我将带你去你向往的地方:
春赏百花锦,夏观千莲华。秋看落叶黄,冬看万朵梅!
想得入神之处,他那出尘的容颜更绽放出暖人的笑意,竟忽略了此刻圣国师脸上突现的疑窦。
身边的衣群辉留意的看了看圣风答脉的手,见他左右手更换着,按了又按,又示意衣群辉再重新复诊了一次,两人这才面带凝重微微皱眉。
“陵玥,想不到你的伤势恢复得比预想更快。”圣风先肯定了他的康复。
而陵玥此刻也感觉到圣风话中有话:“这得多谢国师日夜费心操劳。”顿了顿,陵玥又说:“有什么话你们尽管说,我,经得住。”
“陵玥,你的为人我清楚,因此,我不想瞒你,通阳*你已学得了五层,这足以疏通你腰椎、下肢受堵经脉。但你昏迷时武功尽失,寒气侵入极深,再加你由崖壁摔下后的内伤,伤及五脉,一时可能难以恢复,日后……或许你子息稀少!”
圣风经过一番思考,已经将话说得极为缓和,但轰地一声,听在陵玥耳中,却无疑五雷轰顶!
子息稀少!子息稀少!子息稀少……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刚做的好梦立即惊醒,难道日后要害星儿一起绝后?
老天为何这般残忍,半身不遂我已忍了,却又睛天霹雳,要我子息稀少,那分明是无后呀!
圣风长叹一声起身无奈地安慰道:“别太担忧,给我些时间,我去查查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说完叹息着去了书房。
“陵玥,别太担心,时日尚早,我会帮着圣国师一起为你诊治。”衣群辉亦宽慰道。
沉默!陵玥无声悲泣:上天呀,你太不公,为何非得让我承受这些痛苦,我是如此爱她!如今你让我该如何办?
“陵玥,你不必太难过,燕宫主绝不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人,别人心性我不知,但她绝对不会难为你,况且这虚寒之症,还是能寻到良方的。”衣群辉安慰道。
“我知道,星儿从来都为别人着想,定然不会怪我,必然还会安慰我。可我能不为她想么?她是我喜欢的人,我想让她终身幸福,如只令她痛苦,我宁可自己一人默默承受!因此,衣兄,此事我只能求你为我保密!”
衣群辉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心内百感交集。明明人人望而不及的女神,自己好不容易追求到手,为了护她差点还丢了性命,而如今为了她的幸福,他宁愿独自承受痛苦,这……?
反正自己绝对做不到,相信这世上难能几人!
“人说日月宫少宫主胸怀乾坤,义薄云天!今天我真的信了!服了!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但我的提议还望你思考一、二。”
衣群辉感叹地说。
晚餐,陵玥吃得不多,衣群辉怕他独自忧伤,便力邀他外出散心。
月光淡淡,映衬出陵玥孤单的身影。
衣群辉回眸看得心里一酸,正想再劝说几句,突然听见从皇宫隔墙墙角传来两声落地轻响。
“谁?”衣群辉问,这里虽仅与皇宫一墙之隔,却是寻常人难到之处。
“别喊,是我家玲兰公主。”
丫头害怕地小声说,自从那天月夜见到那位仙人似的白衣男子,公主便像丢了魂似的,三天两头偷越宫墙往九重天跑,这万一被人发现,如何了得?
“本公主才不怕,太子哥哥护着我呢!”玲兰公主满不在意地说着,走近衣群辉他们。
“你们是谁呀?怎么会在这九重天的地方?这可是我们西楚国的圣地,凡人不得入内。”
玲兰公主笑着问,显然没有恶意,讯问的口气。
“姑娘不是凡人么?怎么明知故问的?”衣群辉头都不侧,想都不想便刺过一句。
陵玥无心顾及他们,只是随意地站在回廊入口处,冷清地望向月色映衬下,回廊外树影婆娑的池塘。
夜色中,这一园秀色犹如自己的坏心情,全蒙上了一层阴影,更增添了一腔愁绪。
却不知何时,这位玲兰公主朝陵玥走了过来,一边还在与衣群辉争口角之强:“我是皇室公主,自然不入凡人之列!”
“原来不是凡人,所以才飞墙而入!”闲来无聊,随手拈来,衣群辉道,转而抿唇轻笑。
玲兰公主却不知内含讥讽,反彼得意一笑。
“我们是国师的学生,如若在此打扰公主雅兴,我们这就回去。”陵玥虽心情不好,但不想有事,加上他素来性格随和,故而客气地回道。
说完,他便转身朝衣群辉走去。
“不、不、不,这位大哥哥你别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特意找你来的。”玲兰公主着急地说。
“陵玥,你的麻烦来了!”衣群辉打趣地说。
西陵玥走得更快了,只想避开这是非之地,再行几步,他俩便可离开回廊,自假山一跃而返九重天了。
陵玥、衣群辉俩人欲返九重天。
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