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只觉眼前一亮,首先映入眼前的便是一身红衣的子洛,那红色映衬得他那梭角分明的脸,满头白雪银丝,更增添了一抹亮艳。
此刻的他,一手拿着刚挑下的红帕,另一手的金玉挑杆尚未放下,在桌上龙凤红烛的侧映下,让他微低侧脸的轮廓更显精致完美,密长的眼睫在他绽开的笑颜中轻颤,映衬着那一身的鲜红,竟让他的俊美增添了一抹原先不曾有过的妖娆!
辰星抬眼望着,竟晃若入了梦境一般,一时看痴。
此刻的子洛,打从挑开红帕那刻起,便痴痴的看着坐着的辰星转不开目光。
本就清丽脱俗的容颜,如今被火红的新娘喜服,映衬得更加出尘夺目,一双翦水亮眸,如含春之水,一颦一笑之间,说不岀的摄魂夺魄。顾盼之间,自成一股清雅高华的气质!
“怎么?不认识了?”终于辰星含羞开口。
子洛英气的剑眉一挑,一双魅惑的丹凤眼微扬,动听而独特的磁声响起:“是,星儿,你比以前更美了,真让我欲罢不能!”
辰星一阵羞涩,红晕辉映。
子洛灿然一笑,凤眸微弯:看着眼前娇艳脱俗的容颜,看着黑亮灵动的眸光流转,看着娇艳欲滴的樱唇微启,看着洁白的贝齿簇拥着粉嫩小舌,他的心跳骤然加剧,如美酒半酣,难以自制。
顺势,他紧挨着辰星侧身坐下,一股久违的透人心脾清香袭来,子洛不觉深吸了口气,将手悄悄揽向辰星腰间将她往自己身边紧了紧,另一手抚着辰星的手臂,打算将辰星的身体侧向自己。
然而辰星并没如他的意,她的心中虽认可了子洛,却又有太多对陵玥的猜想、挂念。但同房花烛,这些说不得,只能独自闷在心里。
“星儿,在牵挂陵玥?”子洛靠近辰星,在她耳畔轻声柔语地问。
辰星侧眸瞪他一眼有心想试一试这位往日的醋坛子:“是,你不怪我?”
“怎会!是陵玥成全了我俩,你看这信便知道了。”
辰星急得一把夺过子洛手中的信一看,一切全明白了,原来陵玥不但给自己留了信,给子洛同样也留了一封,两封信凑在一起,才是陵玥真正放手的原因。她眸中含泪,对空长叹道:“陵玥啊陵玥,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岂是一个这样不堪的人,即便一生无子女又如何?我怎会弃你而去?”
“只怕他是这世间最了解你,最关心你之人了。”对于陵玥,子洛心中十分叹服。
“可惜,直到我们成婚,他都没有出现。”辰星暗叹道。
“你看,这是陵玥刚派人送来的贺礼。”子洛递过一张薄薄的纸。
“贺礼?”辰星疑惑地打开,竟是一份不夜城的房产契约。当年不夜城初建缺钱,是陵玥从日月宫抽调资金而造,因而不夜城的不动产其实是属于西陵玥。虽后来辰星屡次想要偿还,却都被陵玥移作培训费用,这次他却全数将这当作贺礼,足见陵玥心中将辰星何等看重。
“陵玥他来了么?”辰星期盼陵玥能来,一却还为时未晚。
“所以我说知你者,陵玥也!他不见踪影,是莫问送来的,这是给你的一封信。”
子洛想起送信的莫问哭得红肿的双眼,心中也一阵难过,陵玥爱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地步,谁不疼心!
“信?又有一封信?”辰星赶紧取信一看,信封上陵玥清雅笔迹:星妹亲启。是呀,那封信他也称自己为星妹,现来他明早已自绝了后路。
信中写道:“星儿吾妹:今知星妹与子洛喜结良缘,实感欣慰,特附上薄礼一份,聊以致贺。我欲与玲兰,游历江湖,从此逍遥,望妹勿念。 兄陵玥顿首”
难怪子洛刚才说,唯有陵玥才是最知辰星的。他清楚辰星一定会去寻他,把一切全算好了。
辰星得知真相,再也忍禁不住倒在床上大哭起来,这一刻,她在子洛面前无所顾忌地大哭起来。
子洛清楚她这些日子所受的苦闷,心疼不止,只得哄孩子似地柔声哄着她。
然而辰星被甜酸苦辣绞得一时竟克制不了。
也在这时,忽然从新床内被子后边发出一个孩子的啼哭声,这才阻止了辰星的哭声。
子洛要紧抱出,辰星接过一看,好一个白胖小子:“这是无忧的儿子,刚才他定是睡熟了。”因为长得可爱,她常抱着逗他。
“小豆角,你爹爹呢?他啥时把你放进来的?”小豆角十个月左右,见了辰星便不哭了,乌溜溜的大眼晴,只是不停地看这看那,胖嘟嘟的小手,不断地把玩着辰星从床上取材的红枣、花生。
辰星逗弄着这意外出现的孩子,渐淡却了伤感的悲意。
子洛注视着辰星,她是真的喜欢孩子:“若是喜欢,不如我们自己生一个!”子洛笑着说。
辰星白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你喜欢自个儿生去。”
“可惜……我一个人生不岀来。”子洛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倒把辰星逗笑了,她觉得今天的子洛很特别,让自己不堪的心灵轻松不少。
见辰星把主意力全放在孩子身上,哪还有他洞房花烛的份,子洛立刻开门叫来杏儿,这才把这位小客人请走。
“星儿,来,我们把这交杯酒喝了。”子洛欣长的手指,轻轻拉住辰星的纤纤玉手,一同走到桌边,将酒杯递给辰星。
辰星接过酒杯,凝望着子洛充满期望的眼神,这一刻他们等了多久,也盼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