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冷笑道:“好,倘若他真是被逼,我会劝他罢手,你们总得让我见他一面吧!”
说完,招呼一声无忧,两人并肩又硬向府内闯去。
“星儿,子洛他有苦衷,为了你的解药,他,他被哲寒冰逼的!”承修边拦边说。
一见承修带人阻拦,辰星一手猛的掏出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雪颈,不经意间,她的鲜血便被自己的匕首划出。另一手取出一把银针,随时打算出手。
此时,她手中仅有银针。这些时日的运功与药物调理,她的内力已达到六成,并已能收放自如,银针点穴也有了七、八分准头。加上她的识穴本领,一旦出手,几乎招招打中人的麻穴、痛穴,令人不敢轻视。
见此,秦浩、陵玥他们心疼不止,终究不忍,只好放她前行。
辰星一种冲至西园,却被铁影拦在了新房门口。
一见辰星,铁影暗中吃惊不小,小爷周密布置,怕的便是辰星知道,如今见她来势汹汹,只怕她已了然。
事已至此,铁影无奈,赶紧在辰星面前一挡,屈膝跪下道:“铁影见过公主。公主息怒,恒王爷事非得已,万望公主体谅!”这,也许是铁影此生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此刻的辰星如一座冰山,站在一片喜庆的西园中,显得分外令人心寒。她的脸上柳眉倒竖,此刻,怒中更增添了几分恨意,冷冷地看着第一次在她面前下跪的铁影说:“铁影,我从未将你当作下人,你也不用替他解释,起来,站开一边,我不想伤你!”
铁影依然跪着,只是抬眸愧望着辰星,心说,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女神,我最不愿伤害你。口中却只得沉声说:“公主,对不起,还望你止步,否则属下只有得罪了。”
辰星心知铁影的无奈,也不多言,扫了无忧一眼道:“无忧,这里交给你了。”
“好!”无忧邪昧地一笑,答应一声立马与铁影打在一处。
辰星随即冲到新房门口,房门紧闭,她呆楞在那里,看着那鲜红刺目的喜字,不禁浑身颤抖着,全身发软,一手扶着门,耳边听不到房里一丝动静,辰星泪如雨下,终于边敲门,边凄然开口:“齐子洛!你为什么骗我?说清楚这倒底是为什么?他们说你有不得已的理由,我什么理由都不要听。你快出来!你现在出来,我便原谅你。齐子洛,你快出来呀!你听着,这肮脏的解药我绝对不会吃。”
辰星想到昨夜今晨,两人还亲密无间,相亲相爱。
如今却早已人事皆非,她恨,恨子洛不诉实情!她怒,怒子洛骗了她,她气,气子洛此刻任她悲愤!
不由怒火狂烧,心如刀绞。凄然、抽泣的哭声如刀似的,生生割在陵玥他们一众人的心里。
獗撸众人一片寂静,连无忧与铁影也停止了打斗,知情的朋友竟不知该如何劝解?
辰星外满目切肤痛心的红色;那如血的红绸、红喜、红花、红灯如一团团浓烈的魔火,将她团团围住,在狠狠煎熬着她的心,快将她逼疯了!
心如凌迟,刀刀切割得她彻骨痛心!
此时暗处,契梁太子哲寒冰正看着这场他一手导演的好戏,嘴角一丝冷笑,分外诡异。他是来添火的。
他冷邪地一笑,幽幽地对辰星说:“星姑娘,晚了,只怕恒王爷生米已煮成熟饭了!不信你且过来看看。”
说完,掌风对木窗应声而裂。新房中的龙凤红烛随着掌风猛烈地搖摆了几下,却未熄灭。
“哲寒冰,你疯了?!”西陵玥一颗心疼得在滴血,一见哲太子火上浇油,居然让辰星看向新房内,便与铁影倾刻与哲寒冰打在了一起。
房中芙蓉帐落,帐外一堆新郎、新娘服饰,包括——xiè_yī亵裤。
辰星从窗中望去,一见此景,霎那间脸色惨白,整个人犹如狂风中飘另的一片落叶,左手死命地抓着窗框,右手怒指着新房中的喜床,只来得及大喊一声:“齐子洛,你…你…你好——!”
一口鲜血便从嘴中直喷入新房窗内。人再也支撑不住,半个身子直往窗口扑了进去。
身后的秦浩飞纵而上,赶紧一把扶住辰星,神色紧张地说:“星儿,你别这样,你身体虚弱,千万别动了真气。走,我们走!”
一旁的哲太子,边打边说:“星姑娘,事已至此,何必再气,不如你跟我同去契梁,我即能保你性命,还能保你做我的太子妃。所有条件只要你开口,我必满足你!”
无力地半倚在秦浩的身上,此刻的辰星,已气得脑子一片空白,见哲寒冰还想踩上一脚,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手恨指着哲寒冰,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哲寒冰,哲太子,你休想!今日之事,拜你所赐,我燕辰星如有来生,定当与你势不两立!”
她强撑身体,最后狠狠看了那新房一眼,那新房内依然烛火轻摇,罗帐紧闭,令辰星更心痛到绝望!
猛地转身,似要将所见一切抛却身后,她一抹眼泪,哑着声恨声地说:“从此我与恒王齐子洛恩断情绝!浩哥,我们走!”
说完,在陵玥、秦浩、无忧等人相伴下,转身朝她东园卧房而去。杏儿则哭着先去收拾东西了。
辰星似是下了决心,死也要离开恒王府,因此她与陵玥关照了几句,西陵玥留下秦浩、无忧相伴辰星,自己匆匆派人驶船来接辰星。
万念俱灰的辰星,带着秦浩等人,去了自己卧房。
换去了子洛给她添置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