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哨响。
班长抬手,发力。
排球抛向空中,网前的闵又煦迅速蹲下身体,排球从头顶飞过。
球落地,她比起“耶”的手势:“哈哈,打不中我!”
“学妹,你怎么搞的啊?”
“接球啊!接球!”
几位队友向闵又煦示范起动作。
桑驰远摇了摇头,笑意嘲讽。
闵又煦被队友教训地灰头土脸,她不服气地回到位置上。
新开一球,队友将球打进对面球场,桑驰远故意朝闵又煦的方向回击。
闵又煦扭开身体,球再次落地。
“学妹,这不是在玩躲避球啊!”
“用手接住啊!”
队友们再次聒噪。
闵又煦指着地上的排球,高声狡辩:“那么用力打来的球,怎么接啊?手会断的!”
桑驰远转起排球,走到网前:“你行不行啊?”
见不得桑驰远得意的模样,闵又煦气呼呼地弯下腰背,士气十足。
又到桑驰远方发球局,在桑驰远的示意下,班长轻轻将球打向闵又煦——
“嘭。”
闵又煦轻而易举地抱住球。
“学妹,你到底在干嘛?”
闵又煦没好气吹了吹刘海,理直气壮道:“我在用手接球啊!你不是说要用手接住吗?”
“你还要打出去啊!”
对面球场传来一阵嬉笑。
闵又煦的脸颊微微泛红,她小喘着气,把球丢还给班长。
班长再一次发球,球还没过网,心急的闵又煦就冲上前。
万众期待下,她抬起手臂,朝球打去——
扑空。
“哇,你小脑不发达吗?”
“这都打不中!”
队友心急责怪,对手哈哈大笑。
闵又煦再也忍不住大小姐脾气,她指着周围的队友,质问道:“为什么都让我接?你们是观众吗?”
轮到桑驰远发球,闵又煦不情愿地再次归位。
眼看球正飞来,手机响起。
闵又煦接起电话,下意识地侧开身位。
排球砸中后排的学员——
“啊!熊猫眼!”
“肿起来了!”
其他人扶上被砸中的学员。
闵又煦疑惑地看向身后:“啊哦。”
桑驰远从对面球场跑来,眉头轻蹙:“还好吗?”
闵又煦收起手机,她指着受伤学员,斥责:“你认为会好吗?”
随后,闵又煦凑近受伤学员,假惺惺地关心:“同学,你这算得上二级伤残啊,你起诉桑驰远,他从头到尾都在用力打球,一定是有预谋的。我生性善良,可以帮你联系律师。”
回到艺术培训机构,五期学员开始进行摸底测试。
新生闵又煦坐在教室最后排,想和桑驰远独处的她,就是赖着不肯走。
桑驰远站在黑板前,面色严肃:“遵守考场纪律,被我发现作弊的,操场蛙跳十圈。”
“欸欸,”闵又煦拍了拍前排的学员,“蛙跳十圈啊,赤果果的体罚啊,起诉桑驰远吧,我生性善良,可以帮你联系律师。”
见闵又煦还在兴风作浪,桑驰远再次严肃强调:“大家别被穿蓝色运动服的闲杂人等打扰,否则全体蛙跳。”
众人看向闵又煦。
闵又煦看了看众人,她翻出衣服商标:“这件衣服是创尚着名设计师......”
“嘘,你安静点。”
“学妹,你别吵我们啦。”
没办法,闵又煦可怜兮兮地嘟起嘴,她趴在桌上,无聊地画起圈圈。
教室恢复安静,只能听见写字的声音。
趁此间隙,桑驰远打算去换掉汗湿的衣服。
确认桑驰远走远后,闵又煦扬起嘴角。
独处的机会来了!
闵又煦站起身,掏出信用卡:“我请大家吃饭唱歌泡温泉。”
桑驰远再回教室时,空荡荡地座位令他眉头紧锁。
闵又煦蹦跳着走到讲台,得意道:“我把电灯泡都打发走了。”
桑驰远耷拉着眼帘,吐槽:“你不太正常。”
闵又煦怔怔凝望着桑驰远,她回忆起幻觉中的桑驰远,那个在她面前玩换装游戏、又差点害她变成穷光蛋的男人,到底拥有着怎样的魔力?
她那炙热的目光让桑驰远觉得不自在,他尴尬轻咳:“你到底想怎样?”
阳光透进窗台,在课桌上缓缓偏移。
闵又煦深吸一口气,面色严肃:“现在开始,你站在我面前,直到我看腻为止。或许这样,我就能恢复正常。”
桑驰远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闵又煦的病态要求。
闵又煦坐到课桌上,夕阳洒在她的侧脸。
有那么一瞬间,桑驰远再次恍神。
闵又煦努了努嘴,目光恳切:“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桑驰远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闵又煦将身体挪到课桌中间,盘起腿:“平时有什么爱好?能陶冶情操的那种。品酒、赏画或者听歌剧?”
她的问题像倾斜而下的凉水,桑驰远恢复清醒,他轻哼着瞥开目光。
没有注意到桑驰远的不屑,闵又煦继续自顾自地问道:“你的直系亲属,名下是否有盈利的上市企业?或者,是某省市高级官员?”
桑驰远不耐烦地轻晃起身体,他舔了舔嘴唇,轻笑:“拜金女都这样查户口吗?你想嫁入豪门想着魔了吧?可惜,你找错目标了。”
再次被误会,闵又煦黯淡下眸光。
闵又煦分明清楚地知道答案,却还抱着侥幸心理,万一桑驰远并不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