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车啊?”桑驰远面露难色,要是让闵又煦知道自己擅自借车给夏初杨,鬼晓得丧尽天良的闵又煦会怎样报复自己。
见桑驰远犹豫的样子,夏初杨直接将魔抓神向桑驰远,她小巧的双手在闵又煦的身体上胡乱摸索着,“车钥匙在哪呢?我没时间了。”
画面一度变得奇奇怪怪,浑身痒痒的桑驰远“嘤嘤啊啊”地扭捏起来,憋笑的同时又尽力维持着一副扑克脸,好让自己看上去不想个痴汉。
准确地说,好让闵又煦看上去不像个花痴小妹。
摸索半天,夏初杨顺利从小香风西装内袋里掏出车钥匙,她紧紧把钥匙握在手中,托起地上的行李,一溜烟坐进布加迪威龙的驾驶位。
启动引擎,夏初杨紧握着方向盘,熟练地将车身开到宽阔的草坪上,她转头看向桑驰远,语速急切:“这车我开走几天,大门密码是!”
“35......35多少来着?”桑驰远的左右手比着“3”和“5”,满头雾水。
着急想走的夏初杨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重复:“35、24、33,你引以为傲的三围都忘了?”
说完,夏初杨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35?!”懵圈地桑驰远傻愣在原地。
车身带动的冷风吹到脸上,桑驰远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略微隆起的小山包令他的耳根微微发烫。
“滴滴滴。”
密码正确,大门顺利打开。
进入玄关,桑驰远扭转着画壁墙上的按钮,整栋楼房亮起纯白的灯光,明亮不失柔和,宛如薄软的月光。
桑驰远微张着嘴,环顾着闵又煦的大房子。
虽然踏足过几次,但因为闵峥的缘故,桑驰远并未对周围环境留下深刻的印象。
穿上保暖舒适的棉绒拖鞋,桑驰远的疲倦一扫而空,相比起出租房里的塑料拖鞋,他有一种漂浮在云端的感觉,轻盈、美好。
走进客厅,正片天花板都镶嵌着星空灯,亮晶晶的蓝紫色点缀着金光闪闪的繁星,仰躺在沙发上,宛如身处在璀璨的星河。
吧台内的酒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国际名酒,姿态各异醒酒瓶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通往二楼的石膏白梯雕画着精巧的图案,一步步踩上去,阶梯边缘的装饰彩灯会有序地自动亮起,温馨又浪漫。
桑驰远发现,除了必须的承重墙之外,闵又煦的家里没有任何多余的隔墙与木门,每一块区域都是用环绕雕花切面的钢化水晶玻璃隔开,一眼望去,宽敞通透。
登上二楼,阶梯的转角处就是闵又煦的卧室,撩开垂挂的透明晶体珠帘,圆床铺着浅灰与深黑的床单被褥,没有一丝褶皱,也没有女生卧室常见的毛绒玩偶,简约到极致。
桑驰远暗自感叹着闵又煦没有少女心,又同时按了按床垫,弹性十足又柔软。
穿过光线充足的回廊,推开浴室的玻璃门,桑驰远走到洗漱镜前,没有一丁点水渍的盥洗台上摆满女士用的瓶瓶罐罐,他随手拿起一瓶粉色的圆柱罐——“私密香薰乳液,呵护女性.......”
忽然,桑驰远想起大门的密码,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闵又煦在浴室里洗浴的画面,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发梢悬挂的水珠,平坦紧致蛮腰,还有性感的红唇与锁骨.....
“咳咳!”桑驰远摇了摇脑袋,红着脸放下罐子,无措的双手扣在身后,不自觉地摩擦起衣服,又搓揉起发烫的耳垂。
他的目光紧张地到处飘忽,最后落在被锁起的浴缸上。
为什么要把浴缸锁起来呢?
容不得多想,桑驰远慌张地逃离浴室,脚上的棉拖踢踢踏踏,他误打误撞地进入了衣帽间。
一尘不染的仿木衣柜各自贴着不同的标签:日常、工作、宴会......
搭配好的一套套服装华丽鲜靓,整齐地挂在衣柜里。
侧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不同样式的高跟鞋,最下层的运动鞋、休闲鞋、回力布鞋却都是统一的白色。
最夸张的是,整整三排的玻璃柜面内,摆放着无数款式不同的腕表、品牌不一的高奢皮包.....
虽然有预想过闵又煦的城堡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但此时此刻,桑驰远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这是超出想象范围的城堡,规整有序的奢华,壮观且有品,并非暴发户那般奢靡浮夸。
看着光彩夺目的珠宝配饰,桑驰远不禁感叹:“干脆,把这些卖了跑路......”
长叹一口气,桑驰远随便取下一件睡衣,回到卧室。
厚重的外衣一件件脱掉,桑驰远吸了吸鼻子,眯起眼睛,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他的双手交叉着摩挲了几下胳臂,脑海里又浮现出闵又煦换衣服的身姿,飒爽扬起的秀发,光滑的丝袜缓缓套上纤细的小腿.......
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啊啊啊!”桑驰远将双眼紧闭,胡乱地穿上睡衣后,立刻钻进被窝,“我不想看,没什么好看的......我不想看......”
旺角巷。
吃撑肚子的闵又煦久久不能入眠,她侧躺在床上,面向着墙壁,放空思绪。
“哎。”全身镜前的安七东盘腿坐着,不停哀声叹气,“本来,社长是喜欢你的,可是......都怪我......”
被安七东的碎碎念打扰,闵又煦没好气地轻叹一声,顺手将被子拖盖到身上。
“啊!”安七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兴奋地站起身,窜到mini冰箱前,将存放在冰箱角落的陈年面膜丢给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