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全都打开,整个屋子里都是亮堂的。
何年轻笑了一声,又“啪”的一声把灯关上了。
回头看了一眼室内,目光无目的的到处扫视了一圈,然后又落到门前的灯的开关上。
阿花目瞪狗呆的看着何年的一系列操作,问道,“不是吧不是吧,清清你看,他不是要走吧?你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走了吗?不会这么胆小吧,他看起来不像这么胆小的人啊......”
相反的,程清让本人倒是淡定起来,抬眸看了一眼何年的方向,对阿花说,“你确定他是要走?”
这个疑问的语气,当时问的阿花就自我怀疑起来了。
“难......难道不是吗?”
阿花直勾勾的盯着往门口走去的何年。
阿花: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走。
事实上何年根本没有要走,阿花的猜测非常失败。
阿花眼睁睁的看着何年把门口的灯的开关“啪”的又一关,掉头走回客厅。
程清让看阿花顿时被噎的没了动静,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这边何年关了灯,又回了客厅,站定在电视的正前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悄声道,“你出来吧,阿清。”
阿花惊了,看着小心翼翼叫人的何年,又看了带着笑意的清清,皱眉:他们什么时候在我的眼皮底下打的暗号?何年怎么就知道了阿清就在这里?难道是刚刚清清叫他的时候就听见了?不该的吧,不是说好听不见的吗?
程清让从沙发缝里飘出来,变回了三维立体的人像往沙发一坐。
要说刚刚真的能听见程清让的说话吗?
也不是说不能,就是只能听到一点点,断断续续的,很不清晰,只是能听见几个字。
虽然只有几个字,但是何年连在一起一想,瞬间想通了。
他刚刚去的阿清的墓地,在来到宋衍的家里莫名听到对自己的呼唤,他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清。
黑暗的环境下,何年大概能看见一点点阿清的身形,却仍然不真切。
何年往沙发那边靠了靠,“阿清,你在沙发上是吗?”
程清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她有些卑微问道,“阿花,暂且不说你不能让我出去的事情,我就问你,咱们空间里,有扩音器吗?不求很高科技的那种,但求一个老师讲课用的那种就行,谢谢。”
阿花愣了一下,“扩音器?”
程清让怕他不懂,还特意给他解释解释,“就是那种能把声音扩大的那种工具,你看我现在说话多不方便。”
阿花沉默了一下,有些迟疑的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大喇叭。
“这个行吗?”
当大喇叭出现在程清让的手里的时候,程清让拿着喇叭的手一颤,“......”
程清让自我怀疑中:果然还是我要求太高了吗?
程清让试着把喇叭口对准何年的脸,大吼了一声,“学长!我在这!”
程清让手里举着大喇叭宠何年喊得这一幕实在有种说不出得诡异喜感,阿花不敢笑,因为喇叭是他的。
虽然程清让吼的声音很大,但实际上传到何年耳朵里的声音却也并不是很大,但至少让他听清楚了程清让说的这句话。
何年有些激动的样子,因为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所以他也不知道现在阿清到底在哪,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地上,然后两只脚就站不住的到处挪动,好像生怕哪一下,一不小心就会踩到阿清。
程清让,“......”
何年蹦了几下,然后停在原地,突然抬头看向房顶。
程清让默默念叨,不会吧,他该不会以为我飘在天花板上吧......
虽然何年没有说话,但就他认真盯着天花板的态度来看,他确实这么以为的。
程清让,“......”没眼看,没眼看。
程清让举起大喇叭,对着何年吼道,“学长你别看了!我在沙发上!”
何年愣了一下,明显是听到了这句话,眼神中闪烁着疑惑,走近了沙发,他好像还在奇怪,为什么鬼不是飘在天上,或者埋在地里。
程清让懒得跟他解释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何年坐在沙发上,程清让离的他很近,靠近他的耳朵说话,终于不用拿大喇叭了。
程清让呼出一口气,凑近何年的耳朵,轻声道,“把宋衍带回来......”
何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莫名有点阴冷。
猜测是因为靠近阿清,还有阿清那说不清楚的好像带着波浪线的不垂直的诡异声音导致的。
何年抱紧了胳膊,问道,“阿清,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语气还莫名委屈。
程清让,“???我也不想啊。”
鬼知道这是个什么机制,除非模仿那种恐怖片里的诡异声线,自己说的话才可能被听见,不然会被系统自动屏蔽掉。
什么智障系统!
阿花,“???”
程清让,“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说你的阿花......”
阿花,“我知道,你急什么?”
程清让,“......”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何年那副委屈的样子实在有点崩人设,说好的成功人士呢?
程清让看着这一副泪汪汪,要哭不哭还很委屈的人,无语望苍天
你管这东西叫成功人士?
程清让继续自己的波浪线式说话,“你别玩了,我跟你说把宋衍带过来,不然我出不去。”
何年刚才那一副委屈巴巴样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