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知晓的事件全貌。”
达达利亚神情认真,他接着一笑道:“不过,我也知道愚人众的名声不好。如何思考是你的事,接下来如实同总务司讲即可。”
“我会的。”
顾白洲郑重其事,以同样认真地态度回道。
“哈哈。”达达利亚爽朗一笑,“既然话传到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交流意见了。”
他说完,步履标准地走出门,那几名谈话时孔雀般冷艳骄傲的愚人众文员与众人辞别,万分恭敬地跟在其身后,一同离开。
“这位愚人众的执行官,给我一个好态度,莫非是想模糊影响我的认知?”
顾白洲看着达达利亚笔挺的背影,在心里揣摩他方才说的话语。
在这种情况下,会有所猜疑是难免的,因为他一路上接触下来的愚人众,品行都很差,几无例外。
“我想知道,总务司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等到达达利亚和愚人众等人,消失在顾白洲的视线里,他问向因为认识顾白洲,而被派来的文员小云。
“总务司里上下知晓此事的人,基本都认同他的观点。”
“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
顾白洲不想给她精神压力,没做出沉默、冷面的神色,平淡问道。
小云则有些着急地补充道:
“我们不是迫于形势才出此判断,是有诸多考量在里面的。
“总务司记录在案的资料里,愚人众确实在几个月前,上报过他们丢掉一车衣物的事。
“再加上那座遗迹里,千岩军只找到一些畸变动物,没有其余证据;歹徒的口供出奇一致,与愚人众无关,他们的身份,亦不在总务司的资料备案里,人证、物证皆无。
“我们不能随意将矛头指向他们,这会引来不必要的纷争。”
小云费劲地解释一通,她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愚人众的,认为愚人众即使不是元凶,其本身也足够罪恶,多少沾点,所以会着急说明。
但璃月总务司并非是个人,没有情绪,会理性的看待此事。
“我理解了。”
顾白洲点点头,他理性地问道:“那名讨债人毁容的事呢?”
在他看来,抛开卡洛给出的信息,这是唯一能抓住对方破绽的点——他们想消灭证据,这证明其他人未记录档案,但此人是有的。
“那人......”
小云蹙着纤眉,“据纪峰所说,他因为心脏衰竭,死在押运的途中了。那伙人因此想检举你,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他施加暴力,但被纪峰压下去了。”
“死了?”
顾白洲难以置信。
小云面色凝重地点头道:“这已是事实,在押运过程中,有千岩军轮班,彻夜看守他们,可他仍然死了,没有一点征兆。”
顾白洲追问道:“有查过原因吗?”
小云说道:“检尸的仵作说是死于心脏衰竭。”
顾白洲沉默无言,不再发声,他在心里思忖着。
他手中掌控的证据,包括卡洛在内,基本已经全部宣告无效。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博士,远在他国,许久未踏足璃月土地,等于凭空多一层保护膜。
沉思良久,顾白洲抬头礼貌说道:
“我坚持我先前,同纪峰说明情况时的想法,但我不会对总务司的判决有任何怨言,感谢你能尊重我的意见。”
“嗯。”小云点头,“那此事,就告一段落了。”
......
送几位璃月总务司的文员离去,顾白洲和重云坐在大院中的石凳上,茫然而苦涩地望天。
弱小、无助......
阳光刺眼。
他挪开视线,看到行秋从正门进来,心情才稍好一些。
“我托父亲打听了一下这件事。”
行秋走到两人身边,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道:
“天权大人有派出一批人,去暗中调查此事,她托父亲告诉我们,都不要再掺和此事了,会误事,无需挂忧。”
起初,他通过总务司认识的人,听到结果,也同顾白洲一样感到苦涩,无力。
而后托父亲打探了此事,听到天权大人有所作为,对她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心情也明朗了些。
只不过,
还有一点,行秋没说。
他父亲说,若是顾小兄弟他讲的是真话,也不要抱有任何期望,这件事异常敏感且棘手,至冬和璃月间还隔着须弥,将那些孩子救出来都难。
“嗯。”
顾白洲点头,他认同这个结果。“听到你带来的消息,我心情好了很多。”
接下来得抓紧练武,等到自己的实力攀升到一个高点时,就无需再将正义之事,藏着窝着去做。
“那且就先这样放下吧,要一起去和裕茶馆听戏吗?”
行秋提议道。
“好。”
顾白洲调整好情绪起身,他问向重云:“有个名为曾苍的人,送来过浮生石吗?”
重云迷愣地摇摇头,“没有。”
找三株蓬蓬果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么?还是我操之过急了?
顾白洲倍感疑惑。
见行秋投来困惑的目光,顾白洲说明道:
“我托人替我去天衡山上找三枚浮生石,让他送来这里,没能送来,所以我想顺道况。”
“好。”
行秋和重云应下。
三人正准备出门,却只听大门,传来一阵咚咚敲门声。
或许是曾苍来了?
顾白洲看向虚掩着的正门。
“请进。”
重云喊道。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