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无食欲,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晏珩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准备。”
玉卿卿听他压根不理自己的话,皱起了眉头:“你,你可有关注金楼嫁女的事情?”
“千万莫因我这些琐事,而耽搁了。”
晏珩对视着她灼灼的目光,心下叹气,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
说着想到什么,笑了笑:“然后带你去关外。”
玉卿卿听到他这话,比吃了十副汤药还要管用。
再听到关外二字,霎时就想到了昨晚相面时说的话,一时羞窘的不敢看他的脸。
“胡言乱语什么,谁说要跟你去关外了。”
核桃气鼓鼓的跑上来,到了苏禅衣身边坐下,气道:“真真是厚脸皮。”
玉卿卿道:“怎么了?”说着揉揉她的小脸蛋:“瞧瞧,气的脸色都变了。”
核桃哼一声,忿忿道:“还不是那个莫识。”
“撵都撵不走!”
“真是厚脸皮!”
玉卿卿闻言看向晏珩。
晏珩被她看的可乐:“她走不走的,是她的事情。”
“东家看我作甚?”
玉卿卿抿抿唇,低头喝茶,道:“要不,你去看看吧。”
“姑娘家在门外站着,怪可怜的。”说着又补了一句:“刚好,把粥端上来。”
晏珩只好下了楼。
莫识看到晏珩,面上顿时便有了喜色,可想到什么,这喜色又黯淡了下去。
怯怯上前,福了一礼。
晏珩神色寡淡的看着她,道:“莫识姑娘今日来,不知有何贵干?”
莫识听他这语调,比素常里不知冷淡多少倍,一时更是难过了。
强忍着眼泪,她哽咽解释道:“那日,我真的不是有意牵扯苏掌柜的。”
“你要相信我啊。”
晏珩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我家东家温厚,纵是曾深陷危难,却也并未怪罪莫识姑娘什么。”
“只希望莫识姑娘以后不要再来搅扰我家东家的清净了。”
明明只是寻常的话,但莫识心头却慌得厉害。
看他转身要走,她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脱口道:“晏珩,我喜欢你。”
若换做以前,她必然不会将这话讲出来。
她与晏珩,一个活在地狱,一个站在云端。
可晏珩如今被免官罢爵,而且他已是奴籍。
所以,她就起了痴心。
妄想能与他有个结果。
“就让我帮你赎身吧!”
“我们连夜出京去,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最平淡的日子,好吗?”
晏珩转身,拂开了莫识的手。
很是平和的看着她道:“多谢姑娘抬爱。”
“只是晏某不能应允姑娘的心意。”
“京中是个是非之地,日子难捱,若可以,姑娘还是尽早替自己赎了身,出京去吧。”
说完淡淡的颔了颔首,抬脚去了后厨。
等到端了粥出来,厅中已无人影。
核桃趴在窗前,看着莫识的马车离开,顿觉气顺不少。
关好窗,依旧坐在榻边,看着榻上的人,卖乖的笑道:“姐姐这么躺着闷不闷?”
“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好,我去折几支来给姐姐看好不好?”
玉卿卿笑着点点头:“好啊。”
核桃一听就跳起了身:“我这就去,姐姐稍等。”话音没落,下楼的蹬蹬脚步声已经想起了。
玉卿卿听着忍俊不禁。
晏珩端着粥走进来,正看她靠着床柱笑的开怀,不禁跟着笑了笑:“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玉卿卿微微收敛了笑,摇头道:“没什么。”
晏珩也不追问,端着粥递给她,道:“多少吃一些。”
玉卿卿并不觉得饿,可她若不吃,他不知又要添几分的担忧呢。
还是接过了粥碗,慢慢的吃了几口。
晏珩在榻边坐下,闲聊似的道:“我今晨出了门。”
玉卿卿想起他带回来的人参,道:“做什么去了?”
晏珩道:“替你出气。”
玉卿卿听着这话有些不解。
思索了会儿,瞠目道:“你莫不是去了玉家?”
晏珩点点头:“顺带取了他府上的几根百年老参。”
玉卿卿闻言看向茶盏,眨眨眼道:“原来吃的是他家的参。”
若拿的别家的参,她或许吃的不心安。
但若是玉家,更多更贵的,她也是能心安理得的。
想到什么,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依旧是昨晚的衣衫,干净整洁,并无血污。
她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没弄出人命吧?”
那晚在画舫上,若非她制止他,他是真的打算杀了傅琅的。
他对傅琅尚且无所顾忌,就更不用说玉熜玉煊了。
晏珩笑笑,道:“怎会?”
“只是打了两下,小惩大诫罢了。”
他嘴里的打两下,应该与寻常人口中的打两下不大相同。
玉卿卿看他笑的人畜无害,也不好追问细节,只是道:“那库房里多的是宝贝,你就只拿了几根参吗?”
晏珩闻言大感诧异。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玉卿卿会如此接话。
真真是与他一样无所顾忌,胆大包天。
怔了会儿,他哑然失笑,道:“你怎知有许多宝贝?”说着面色忽然变得古怪,盯着她道:“你又怎知我是在库房里拿的?”
玉卿卿随口一说,却险些露了馅。
被他追问,她茫然道:“不是说,京城的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