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宰仔细观察手中的竹竿,很普通的一根竹竿,任何一个杂货铺都能买到。
因为长时间使用,湿衣服上的水分渗透进竹竿里,表面有细小的裂痕和朽烂。
轻轻一折就能掰断。
安宰回忆和鮎川穂乃果比剑时的感觉,凝聚浑身细胞的电磁场在小腹部,随后向手臂、手掌、竹竿上传递。
他压低身体,双腿左右大开,将竹竿举过头顶,呈上段架势。
下一秒,他用力劈砍向先前准备好的石头上。
啪!
结果是用力过度,竹竿没有击中石头之前就被安宰捏碎了,碎裂的竹木屑扎破安宰的皮肤,进入肉里。
更甚有一根木刺扎进了他大拇指甲盖里面,整只手都麻了……
好吧,果然失败了,是他想的太简单了,“生死危机”中爆发出来的力量果然不稳定。
安静下来认真修习反而就不行了,他需要更多的修习和技巧来掌握这股力量。
“我果然不是天才啊”
安宰一边自嘲一边忍着痛将指甲盖缝里的木刺拔出来。
疼痛使我变得更强!!!
……………
周六,清晨。
五点。
安宰早早就起了床,他一般都不会起这么早。
就是天塌了,世界末日,粪车当面炸了,也要等雨宫安宰自然醒过来再说。
而今天五点就起床的原因是……他的床塌了,被大哥睡塌的。
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外力影响不了安宰睡觉,但是床塌了就不得行了。
“唉…”
安宰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可怜兮兮,不敢说话的大哥,叹了口气。
因为习惯原因,安宰没有睡传统的榻榻米,所以。
他早想过会有这一天,也没太意外,预料之中。
“你过来”
安宰凶巴巴的向大哥喊到。
大哥浑身一抖,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小心翼翼的走到安宰身边。
看它这副模样,原本训斥的话语也咽回肚子里。
安宰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伸手在大哥大角上抚摸了两下。
“你已经长大了,以后回自己屋里睡,明白吗”
正当他准备反过来安慰大哥时,脑海里响起了一道熊孩子的声音。
“饿了,饿了……怎么还不吃饭”
“傻主人在干嘛呢…怎么还不吃饭,我都饿的走不动了……先躺会儿”
声音断断续续,内容很简单。
安宰:(゜д゜)
这是大哥的声音,通过格斗仪中的羁绊,安宰和大哥能心灵相通,短暂能听到对方心里的念头。
大哥瞪着充满智慧的眼睛,走了两步噗通躺地板上不动了。
一副只有干饭才能提起兴趣的样子。
合着大哥这副认识错误的模样其实是肚子饿了。
自己自作多情了!
淦!
说来也对,对于大哥这种地底怪兽,山沟里,各种极地都能睡着。
用来睡觉的地方突然塌了,对于它来说。
只不过是改变了一下高度而已,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两眼一抹黑,照样睡的巴适。
安宰重重呼出一口气,望着大哥无邪的脸庞。
(?vev?)
“你是要气死我呀!”
……………………
六点。
安宰将买回来的新床安置在原来的地方。
将大哥收回格斗仪反省,他决定最近几天都不放大哥出来了。
简单吃了碗面,就来到了报社。
报社的名字叫超自然周报。
门面很小,和一家杂货铺共用一间门面,中间用泡沫墙隔开。
内饰也很简单,几张办公桌,两台印刷设备,就没了。
我妻青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不是起的早,他就住在报社。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上下的女人。
身材很高,目测有170往上,留着短发,紧绷的牛仔裤,马丁靴,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半高领毛衣,最外边套着一件春季风衣,打扮得很清爽。
应该就是我妻君昨天所说的新人。
“喏,她就是我昨天说的新人,是一个真记者”
我妻青延烟瘾又犯了,拉着安宰走远了一点,点了一根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是假的呗”
安宰强行忍住将烟头塞进我妻青延嘴里的想法。
虽然他真是假的。
安宰今年才17岁,高二,高中都没毕业,自然就不会有记者证这些东西。
每次出去采访,都是拿我妻青延的各种证蒙混过关。
如果遇到相关人员检查,妥妥被拘留,幸好他够圆滑,这么长时间到也相安无事。
我妻青延摆摆手“雨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这个当老板的很心痛的”
安宰转身离开。
我妻青延赶紧拉住他。
“不闹了不闹了,今天去一个叫方川镇的乡下,是在江户川区部,前几天网上有条帖子说那里发生了怪事”
“住在方川镇的居民半夜听见有很多脚步声来回走动,有大胆的居民半夜出来查看,说是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我妻青延吐出一大口烟团,随着早晨的清风不停变化模样,隐约间就好似张牙舞爪的怪兽。
安宰听着,心想。
怪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以后有的忙了。
“你的任务就是去调查清楚“恐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把真相带回来”
“我相信你”我妻青延拍了拍安宰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