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门打开了……
西冈诗穗拉着女儿走进电梯,她有些无力的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最终还是和丈夫离婚了,这几年独自带着女儿生活实在是太累了。
丈夫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出差,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照顾女儿。
她是个女人,她需要一个倚靠来支撑后半辈子的生活。
一周前,离婚是丈夫提出来的,理由是这些年冷落了她和女儿,他很内疚。
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该尽的责任,如果有机会,希望她重新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开始新的生活吧。
当然,离婚的那一天,从市役所拿到离婚证后,西冈诗穗看到丈夫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上了车。
原来丈夫比她更早就开始了新的生活……
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分开就分开吧,过了这么多年,感情早就淡了。
前天,公司部门负责批发的一批娃娃货物账单出了很大的差错。
西冈诗穗虽然不是负责这方面,但由于出问题的负责人是部长的亲戚。
所以这份责任东拐西拐,最后的最后意料之中的落在了西冈诗穗头上。
西冈诗穗受到了公司的处罚,而真正出问题的家伙缺仍然逍遥快活。
她受不了这气,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冲进部长办公室,给他身上泼了茶水,辞职了。
昨天,老家的父亲突然打电话说弟弟要结婚了,希望她能拿出钱来包办弟弟婚礼所需要的费用。
西冈诗穗没有钱,离婚分的财产甚至不够她一个人用一年。
丈夫的离婚抚养费每个月才会打回来一点点,根本不够用。
父亲在电话里骂了她一顿,说嫁到城市里就不认他这个乡下父亲了。
话很难听,她不敢跟父亲说自己离婚了,如果说了,恐怕连这个给她打电话的人也会消失吧。
西冈诗穗最终还是拿出一半的离婚财产打回了家里。
工作丢了,婚也离了,家人的不理解,西冈诗穗都没有哭。
今天,周末带女儿去游乐场玩,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赶上末班车。
西冈诗穗哭了,当着女儿的面嚎啕大哭,最后引来了地方警视厅的人,把她们母女俩送回了家。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是因为离婚,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不顺。
不是因为父亲的不理解,不是因为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西冈诗穗的右手不由得拉紧了女儿有些发凉的小手。
天气渐渐入夏,春天最后的寒意也只能在这深夜苟延残喘。
孤独感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占满西冈诗穗的内心,不经意间她又回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
履带和转轮拉动电梯的声音通过固体传播进西冈诗穗的耳根,她抬头望着电梯顶部怔怔出神。
忽地,她发现电梯顶部的换气天窗缝隙里有水渍渗透进来。
“漏雨了吗?”
西冈诗穗小声嘀咕,今天早晨刚下了一场小雨,这些水渍可能是从消防管道流进来的吧。
水渍呈透明色,其中夹杂着莫名的暗红色物质,像是混合了铁锈和泥土。
散发丝丝古怪腥气,从天窗滴落到西冈诗穗脚边,没有溅起水花。
她微微皱眉,雨水可没有这么稠密。
下一秒,又是一滴水渍滴落,这次没有落在地板,而是落在西冈诗穗的脸颊,粘黏在皮肤上。
很凉。
瞬间一股阴冷的寒意通过毛孔渗透进她的身体,冰冷刺骨。
仿佛**着身体浸泡在冬天的河水里,肌肉都好似变得僵硬。
西冈诗穗厌恶的从棉服兜里掏出纸巾,将脸上的水渍擦掉,随后站直了身体,离开渗水的位置。
“真倒霉……”
明天通知一下物业电梯该清理了。
叮~
电梯停了,紧闭的双层铁门缓缓打开,女儿欢快的跑了出去,富士电视台的育儿动画片还有两分钟就开播了。
回家的时间刚刚好。
望着跑出去的女儿。
稚嫩童音的欢快笑声却让西冈诗穗愣在了原地,她表情非常古怪。
女儿从进入电梯便一直在自己身体左侧,而且现在已经离开了电梯。
那,自己右手现在拉着的冰凉手掌,是谁的?
让人难以喘息的感觉涌上喉头。
西冈诗穗呼吸变得颤抖,忍住心中的不安,不徐不缓的回头望向身后右侧。
入眼,什么也没有。
她的右手正紧紧抓着风衣的皮质束腰腰带,因为太用力,指节都发青了。
虚惊一场。
西冈诗穗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能是今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累了吧。
把风衣上的腰带当成了冰凉小手什么的。
这时,忽然一股股不正常的寒风自昏暗楼道内吹拂而来,期间掺杂着莫名的异味。
她下意识的裹紧风衣,似乎那阴冷的寒风穿透厚实的毛衣和棉质内衣,进入她的胸腔,想要冻结内脏。
女儿已经打开家门进入客厅,打开电视调台,富士电视台正在播放育儿节目的片头。
悠悠扬扬的音乐顺着风儿,夹杂着尖锐诡异的呜呜风声,钻进西冈诗穗的耳朵里。
她以前老觉着这片头太幼稚,身为大人陪女儿一起观看也太羞耻了。
但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倾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电视机因为老旧的原因,产生的雪花一闪一闪的,把女儿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