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繁华的城东,玉宵楼雅阁之中,陆恪和裴玉楼正坐着休息,此时俩人已经酒足饭饱。
裴玉楼戏谑笑道:“我倒没想到,陆兄还是一位方正君子,放着淮河俩岸姑娘们的温柔乡不肯去,却只愿意在这里吃顿便饭。”
陆恪有些无语,总不好告诉对方,自己已经被林衣衣一事搞的有些疑神疑鬼,若真去了,怕是看到谁都觉得有暗探的影子。
再者说了,身为一个身披红领巾的优秀少先队员,总归还是要洁身自好的。
裴玉楼笑着将一枚造型别致的戒指和一块玉牌推了过来,开口道:“先前说是收买你,却一直尚未完成交易,你我兄弟相称,莫要让小弟难做,千万别推辞,你知道我不缺这些。”
陆恪接过一看,讶异的发现是一枚空间十余丈的储物戒指,内里装满了各类丹药以及几十块元石。
另一块却是万里商会尊享玉牌,类似于前世的贵宾会员之类。
连忙摇了摇头,推辞道:“太多了,比斗一事,我本就要全力以赴,根本谈不上帮忙。”
裴玉楼连忙道:“陆兄,你这也算帮我忙,我好歹是万里商会的少东家,这些年来却始终没为家中招揽什么贤才。”
“我虽然交游广阔,但身边好友一个二个都同我一般,尽都是些纨绔子弟,你拿了这枚戒指和玉牌,今后小弟有难,你却还是要伸出援手的。”
对方这番说辞明显就是找个借口,真有什么危险,怎么样都轮不到自己出手。
但陆恪本就不是矫情的人,何况他也实在需要储物类的法器。
就点点头,笑道:“也好,玉楼,你今后如若陷入险境,便高呼陆兄救命,我即刻拍马赶到。”
裴玉楼大喜,大笑道:“你可能要有的受累了,我整日里沾花惹草,喊救命的次数不要太多。”
俩人插科打诨,时间一晃而过。
……
第二日清晨,陆恪身着黑衣,推开院门便要前往夜司,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停下了脚步。
包平安正在来回踱步,见陆恪出门,松了口气,迎上前来。
陆恪对包平安的出现略感惊喜,笑道:“老包,可是平步青云了?着实好久不见。”
包平安脸色一苦:“莫要说笑了,日司里边端茶倒水的小厮都要比我强上许多。”
“你倒是闯下好大名头,和易阳一战,我远在京都亦有耳闻。”
陆恪笑道:“我沾了光而已,易阳少年天才,一朝入凝真,名震京都。我不过是茶余谈资的边角料罢了。”
“进来坐吧,屋舍简陋,家中也只有我一个光棍,怕是只能给你喝碗井水了。”
包平安摇摇头,面色凝重道:“几句话,我说完便走,齐召死后,日司介入调查,不久便查到了工部一位参与长明灯安置的工师身上。”
“等到我们前去家中,却发现对方已经悬梁自尽了。”
陆恪沉吟道:“确定是自尽吗?”
包平安点头道:“方大人亲自查验的现场,应当无误,根据一些细微的线索,齐召一事背后可能藏着一位鬼道修士。”
陆恪面色平静道:“我反而放下了几分心思,知道了是鬼修作祟,总比日日思忖原由强些。”
包平安面色愁苦:“我却没什么差别,这半年来我就厚着脸皮住在日司衙房之中,生怕踏出院门半步就惨遭横死。”
陆恪忍住笑意:“那倒是有劳你冒着风险跑了这么远来给我报信。”
包平安面色一僵,老老实实说道:“事关隐秘,我不好写信,提醒你也主要考虑到万一暴露,在对方眼里你这种天才修士一定比我目标大些,你安全几分,我就安全几分……”
陆恪暗笑:“我不需要跑过老虎,我跑过同伴就行?”
包平安重重叹了口气,神情恹恹道:“不说了,我要赶快返回日司,就站这么一会儿,便总感觉有人盯着我,要取我性命。”
说罢神情紧绷,快跑离开。
……
陆恪方一进入三处,就受到了众人的调侃。
“嚯,这不是名震京都的陆疯子吗?”
“十三回来了,如何,道场内有没有容貌秀美的女修士?”
陆恪一一笑着回应,进了里间的门,至于十三这个称呼,却是因为三处之中他入门最晚,年岁最小且排号十三,便有了这么一个称号。
黄粱正拨弄着桌上的一只蛐蛐儿,专心致志,头也不抬。
陆恪不由略感无奈,感情黄指使来信说的不是客套,夜司真就没个正经事儿干啊。
黄粱这才抬头扫了陆恪一眼,面上浮起满意的神色,点点头道:“还行,没给三处丢人。”
陆恪面无表情:“卑下时时谨记指使提点,不敢或忘,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四处的人。”
黄粱面色一僵,尴尬笑了俩声,暗道这小子记仇的很。
转移话题道:“行,正好你入气海了,你的正式任务也该提上日程,眼下就有一桩合适的。”说罢递过来一个纸筒。
陆恪打开扫视了几眼,内容大体便是平城镇抚使童羽远镇边城多年,思念家人,却因职守所在,不能返京。
因而家眷决意远赴边境以求团聚,需要夜司派遣一人予以护送。
陆恪略感疑惑道:“此去边城路途遥远,我一个人怎么能看顾的过来?”
黄粱瞪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高看自己,真以为童羽放心把一家老小性命交到旁人手上?”
“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