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恪而言,赖着不认没有太大意义,月很明显察觉到了浊气是由自己眉心激发的。
倒不如吐露一些实情,说不定能借着对方之手,将身上的秘密摸索清楚。
又笑道:“呵呵,友情提示,把我弄死了浊气就会散掉,建议不要冒险。”
月呆了一会儿,心中生出一股恼火,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没有骨气?
“啪”
陆恪脑门正中又挨了一巴掌。
他无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月一脸嫌弃道:“真假我会验证。”
说罢又想将他拎起。
陆恪刷的站了起来,昂首挺胸道:“我自己走。”
“呵呵,这会儿有脾气了?”
月走出营帐,到了湖泊旁的一个牢笼边上,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这是一处面积极大的铁笼,空气中混杂着汗臭,味道极度难闻。
陆恪刚一站定,就感受到数道狠毒的目光,笼中或躺或站着身形不同的蛮子,尽皆披头散发,身上污臭不堪。
他们一个个坦露着肌肉结实的胸膛,配上图案不一的纹身。
陆恪站在中央,身形修长,面白如玉,他环顾了一圈,似乎想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一个矮壮的蛮子站了起来:“怎么着,今天抓进来一个姑娘?”
周围大笑声哄然四起,恶意满满。
陆恪启齿一笑,俩排灿白的牙齿反射着寒光。
……
第二天,一个壮硕的仆妇打开了笼门,楞了一瞬,感觉今天的牢笼好像格外安静?
仆妇挠了挠头,粗着嗓子喊道:“陆恪!”
陆恪神采奕奕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随着他们走远,牢笼之中凝滞的空气陡然一松,喘息声大作,似乎有人憋气到现在才开始大口呼吸。
地上赫然躺着数名血迹斑斑,断手断脚,痛苦呻吟的蛮子。
……
还没走多远,就见月正站在湖边,耳环靴子似乎也都换了一遍。
她皱了皱眉,捏住鼻子,撤后了几步。
摆手道:“带走带走,先让他洗个澡。”
过了一会儿。
陆恪只觉神清气爽,疲乏和污浊都洗涤一空。
昨夜略一尝试,封元钉果然无法轻易拔出,此时便动用不了元气,储物戒也无法打开。
自然取不出换洗的衣物,只好套上仆妇送来的对开皮甲和长裤。
关于封元钉,陆恪心中却有一个猜想。
既然这种宝物是用以封禁元气的,那么是否当元气回流入体,就会破开封禁。
而眼下自己尚且存着三枚见闻点没有使用。
随着自己迈入气海境,开辟一条元脉所需的杀戮值明显增多。
目前五十多点尚且不够,反而代表见闻点升级的红色加号却在亮着。
见闻的珍贵可见一般。
将其留到关键时刻,使用面板开辟元脉,或许就能够挣脱限制。
现在动用,除了打草惊蛇,没有一点儿好处。
暂且不提身处颜盏大营,就只是月一个人,都够自己喝一壶了。
按下心中念头,陆恪将长发随意束在脑后,走了出去。
月果然在外边站着,看到他走了出来,不由眼睛一亮。
盯着他干净的面庞,裸露的胸腹瞅了几眼,摸了摸下巴道:“嗯……也不算瘦弱嘛。”
“啪”
“靠这么近干什么?”
陆恪无奈的看着凶巴巴的月,嘴角抽搐了俩下道:“你自己走过来的。”
月咳嗽了俩声,转移话题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应该勉强可以催动。”陆恪知道这样会暴露自己动用浊气的频率。
但他确实不敢拖延,谁知道对方等不等得及。
毕竟眼前这位少女,怎么看都不像很有耐心的人。
月点点头,转身行去。
陆恪跟着她走到湖泊的另一端,就见她掏出一把钥匙,对着地面上的孔洞使劲怼了俩下。
毫无反应……
又怼了俩下,地面依旧纹丝不动。
“你是不是……插反了?”
月瞟了他一眼,扬起巴掌。
“得,我不说话,您自己试。”陆恪退开几步。
月挪动了俩步,用背影挡住他的视线,再度将钥匙插了进去。
“轰隆隆”
地面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一座楼梯向着湖底深处延去。
陆恪跟着她向下走去,洞壁俩侧悬着散发着光辉的明珠。
将幽暗的台阶映照的分外明亮。
隐约可以听到有涌动的水声撞击着墙壁。
下行了大约半个钟头。
一座小小的祭坛映入眼帘,中央摆着一颗狰狞的兽首。
月头也不回,绕过祭坛,走到一处狭窄的小门边,轻轻敲了俩下。
“嘎吱”
小门打开,俩人迈步而入。
幽暗的房间内摆着几个蒲席,一把木椅,落脚的地方很小。
然而房间却像是漏斗一般,俩侧越向上空间越是宽广,赫然摆满了一卷卷的书册和玉简。
一位昏昏欲睡,银白长发梳的分外齐整的老妇人正坐在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籍。
月弯腰行了一礼,笑嘻嘻道:“婆婆,我来看你了。”
老妇人扭头望来,面上满布皱纹和老人斑,摇头一笑:“说吧,又有什么事要麻烦我这把老骨头?”
月将事情原委讲述了一遍。
老妇人面色古井无波,点头道:“后生仔,用一下你的手段。”
陆恪心中有些紧张,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