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啊。”
此时俩人已经快要赶到拓罕旧址所在了。
陆恪坐在银狼背上,对月的行动力再次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看着前方裸露在外的纤细腰身。
他鬼使神差的就想伸手搂过去。
好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世的机车少女……
咳嗽了俩声,借着谈话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万一真的撞上了尧骨,他在暗,你在明,有那么大把握全身而退吗?”
月长长的发辫随风甩动着,头也不回的道:“他在暗,我也在暗,在明的是你。”
“???”
“什么意思?”
银狼刷的消失无踪。
陆恪这次有了经验,稳稳站定。
月指着前方:“这样目标太大了,剩下路程我们徒步过去,半日便到。”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当诱饵??”
“不然呢?我站在那儿,再借尧骨一把玄兵,他敢发难吗?”月一脸骄傲道:“不用担心,我们之前不是和婆婆确认过了嘛。”
“你可以作为一份合格的诱饵。”
“我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月叹了口气:“你总这样怕死,是没法进步的,修行不进则退。”
真是狠毒啊!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侍卫了。”陆恪面无表情道:“其他的一定都被你害死了。”
“呵呵。”
月留下了一句嘲讽的笑声,转瞬消失不见。
显然用了什么隐匿身形的方法。
“别东张西望的,我就在你身后,往前走。”
事到如今,陆恪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只能不情愿的向着前方挪动。
“啪”
脑门上挨了一巴掌。
“公主,作为你仅剩的侍卫,如果遇险,你应该也会动一丝恻隐之心吧?”
“脱衣服。”
“嗯?”
你还有这种需求?早说啊。
陆恪刷的将长袍脱下,一脸期待的打量着周围。
空气陡然凝重了几分。
陆恪反应过来,手脚麻利的换了一身蛮子的装扮……
心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夕阳落山,夜幕遮起。
陆恪终于赶到了拓罕旧址附近,这处草场明显荒凉许多,营帐的间隔也较远。
此时营地之中,似乎在举行着什么活动。
呐喊声此起彼伏。
四处都遍布着篝火,节奏明快的鼓点不断传来。
蛮族独有的歌声飘荡着。
许多身着短裙,头戴银饰的少女……姑且算作少女,正在场地中央手挽着手跳舞。
裙摆飞扬,步伐齐整,除了身形有些粗壮外……也很有几分美感。
营地门口歪斜着几名大汉,显然是喝多了酒。
将守卫的职责都抛在了脑后……
“混进去。”
陆恪微一侧首道:“我可能判断有误,这一副欢歌笑语的样子,不像是被尧骨荼毒过。”
“我们打道回府吧,公主,从长计……”
“啪”
陆恪走了进去……
心里暗暗发狠,总有一天,我要十倍奉还,打你打的更响!
他扯了扯身上的皮甲,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处篝火旁。
恰好看到一位刚离开场中,额头带汗的少女。
陆恪温和的笑道:“姑娘,可要一起喝杯美酒?”
矮壮的少女盯着他俊朗的面容,呆了一下。
陆恪泛起自信而从容的微笑。
“来人啊……有流氓!有人混进来了!”
“抓流氓!”
转瞬之间,数十名彪形大汉将笑容渐渐僵硬的陆恪围在了正中。
“呵呵呵呵……”
月幸灾乐祸的笑声传来。
陆恪顾不上理她,装出一副豪迈的神情,用力一锤胸膛,朗声道:“你们就是这么招待来自颜盏的贵客的?”
蛮子们的神情有些诡异。
一道细不可闻的悦耳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礼节是锤左胸……”
场面有些僵硬……
陆恪故作镇定,再度用力一锤左胸膛,朗声道:“你们就是这么招待来自颜盏的贵客的?”
一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行来。
“敢问贵客是颜盏何人?来此有何贵干,可有凭证?”
陆恪做出一副高傲的神情,微抬着头。
努力倾听着指示……
耳旁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真是太不靠谱了!
“咳,我是月公主帐下头号带刀侍卫。”
“笑话!我需要什么凭证,你们尽管遣人去打听。”
“来这里没别的事,恰逢你们乔迁之喜,来恭贺一声,告辞!”
陆恪说完便想转身离开,却又四平八稳的站定。
因为背后冰冷的触感传来,一把弯刀正贴着他的脊椎……
好在对面的老人没让他尴尬太久,挥手让其他人散开。
“贵客随我来。”
陆恪随着他一路前行,走到了一处营帐内。
埋伏什么的也轮不到他担心,有月跟着呢……
老者颤颤巍巍的坐定,开口道:“您是来打探尧骨消息的?”
“……”
老者笑了一下:“不瞒贵客,我们只是术虎别支部族,迁徙到这里也实属无奈。”
“您有何想问的,小老儿知无不言,只求俩大部族的争端不要蔓延到我们身上。”
“我们人丁稀少,实力低微,就连族姓都被剥夺,实在惹不起任何祸端。”
说着竟然要伏在地上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