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伤痛就好像一阵龙卷风,刮过来的时候强烈刺痛,可是过不了多久,便能止血结痂,进而抚平伤口,恢复如初。
南澄和小蛇两人不知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在外面还是和往常一样,南澄彬彬有礼,小蛇冷若冰霜,不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只有广播室众人看到他们会讳莫如深的相视一笑,这二人一进入广播室,便大大方方牵起了手,完全没有点“地下党”的样子。
小手一牵,小眼神一传,是个傻子都能看出里面有什么猫腻。只要是有他们俩主播的日子,两个人便会成双入队地出现,这时候,广播台一定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泡泡,惹得众人纷纷喊酸。
郭嘉嘉不羡慕这些,别人的感情再甜,也是羡慕不来的。她是个执着专一的姑娘,可却不是个傻子,这两个人已经甜蜜地如胶似漆,便没有自己的戏份了。哪怕偶然碰见他们俩,郭嘉嘉也能处之淡然地微微一笑,叫一声学长学姐,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是彪哥的教育加洗脑,她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什么往日不可劝起人来小词一套一套的,郭嘉嘉大脑只有一根筋,自然顶不住社会彪哥的狂轰滥炸,竟然被他劝得跟没事人一样。
有些时候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根本就没喜欢过南澄,之前都是脑子里出现幻觉了。
不过幸好,这些心事只有彪哥一个人知道。不知道为啥,彪哥总是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虽然这个人油嘴滑舌及其社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谁鬼话,但就是让人觉得他不会出卖朋友,更不会把朋友的秘密宣扬出去。
事情告一段落,彪哥也照常回串店当他的大堂经理,没再出现在校园里。除了偶尔出现在校门口,给郭嘉嘉递一把串解解馋,他也很少出现在郭嘉嘉的生活里。
日子一天天地过,每天上课、下课、放学、考试,偶尔参加参加篮球队的训练,自从跟白路飞把话说开,他也没再刁难过自己。生活虽然无聊,可是还算顺顺当当。
直到有一天,副班长罗波慌慌张张地带回一了个惊天消息……
“我的妈呀!惊……惊天好消息啊!”别看罗波个子矮腿短,可是跑步速度却快,两条小短腿一个劲地倒腾,总是能第一时间传来情报。
“啥好消息,咱们班期中总排名全年级第一了?”陈斯文的眼睛没有离开习题册,只有嘴张了张。
“不是不是……哎呀累死我了,快给我杯水!”罗波一个劲嚷嚷口渴,可是却没人搭理他,最后只能咽了咽唾沫说道。
“惊天的好消息啊,你们知道不,停办三年的社团文化节,今年要重启啦!”
大家看着罗波一脸兴奋的模样,都倍感疑惑。社团文化节是啥玩意,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了,咱们学校现在的学生就没有参加过的……”罗波兴奋不已、喋喋不休。
其实乌拉一中社团多这件事,是乌拉市乃至东北三省的学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曾经确实有上百个,如今被削减后,剩下二十几个,规模也是其他学校不能比拟的。社团玩得风声水起,学校就希望搞个汇报演出,每个社团出个节目,既能缓解学生的压力,又能宣传学校的招牌,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近三年来,不少家生的学习时间,再加上高考重点率连年下降,迫于压力,校长不得不取消了学生们最爱的社团文化节。为了这事,当时的高一新生没少跟学校打对面鼓。
可新的教导主任老徐上任后,学校里规章制度样样严格执行,他巴不得学生们变成一个个学习机器,又哪会主动搞活动让学生放松呢?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罗波还在唾沫纷飞地大讲特讲。“这事啊,还是为了响应教育局号召呢!现在不都说要素质教育嘛,课外活动跟学校的考核挂钩,听说以后,还可能跟咱们高考成绩挂钩呢。表演地好啊,高考有加分!”
罗波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当面跟教育局局长对话了一样。
一听到加分,就连学习狂魔陈斯文都好奇地抬起了头,“怎么,咱们的节目,教育局还会看?”
“是不是,我的大班长,有兴趣了吧!”罗波成功地吸引了陈斯文的注意力,这让他很是得意。“我听说啊,到时候每个高中都会派出一个节目去省里比赛,省里啊,那比赛可厉害了,全国各地的高校招生组都会来,到时候表现的好,指不定就能拿个特长生呢!”
罗波的话半实半虚,大部分都是信口胡扯,可是这几年高考政策年年变,保不齐到时候就有用了呢?
陈斯文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看趴在桌上睡觉的白路飞,她唯一参加的社团就是这篮球啦啦队,能不能上场,就全指望他了。
可是郭嘉嘉听到这个消息却叫苦不迭,自己两个社团呢,是作业不够多,还是考试不够难,为啥还要参与这些课外活动?她拎起了自己的期中考试试卷,有一些发怔。这次数学又算错了一道答题,回头老妈肯定又没有好脸色,这周的下馆子可能就要泡汤了。
跟这两人不同的是,林一可却泛起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笑什么?你这几次都没排练,动作都不标准,选不选你上去还不一定呢。”陈斯文白了林一可一眼,虽然她心里认为,作为啦啦队最好看的女生,就算她胳膊腿是断的,也会被抬上台,只是心有不甘,发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