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君说,家里没人两个小姑娘自己在家他不放心,国公听了这话在心里哼了一声。
怎么,只有你和公主的小家才是家,生你养你的偌大国公府就不是你家了?
但是当着穆绾庭的话,国公也不能这么不给洛凌君面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倒是国公夫人很是开心,和穆绾庭说了几句话,就和洛蓉君一起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收拾房间,准备睡觉了。
此时正厅里只剩下靖国公和穆绾庭二人,国公爷哼了一声,起身,“你们两个和我到书房来。”
说完,靖国公一甩衣袖率先离开,穆绾庭和洛凌君对视一眼,起身跟上。
到了书房,靖国公示意他们二人先坐,自己则是到了内室,取了一个长匣子出来。
“听说公主在查这个?”靖国公将长匣子打开,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
古西羌地图和西羌圣女图!
穆绾庭微微皱了皱眉,“国公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仲黎幼时曾走失过,公主应该有所耳闻吧。”靖国意有所指的看了洛凌君一眼,将地图和画像放在桌子上,示意二人过来看。
穆绾庭走到近前,点点头,“仲黎曾和我说过。”
“这长匣子,是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紧紧抱在怀里的。”靖国公看了一眼洛凌君,“那时候这小子瘦的皮包骨头,但力气却出奇的大,几个卫兵轮番上前,都没能从他手里拿下来。”
国公府嫡孙无故走失,当时除了府里的亲信,连宫里都没告诉,对外只说是回乡了,国公让人暗中找了大半年,这小子却是突然出现在晋城的大街上,抱着一个奇怪的长匣子,被城里巡逻的卫兵发现,连忙通知了靖国公。
靖国公当时看到那又黑又瘦的小孩,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丢失的嫡孙。
夜深人静空无行人的晋城大街上,小小的洛凌君抱着一个长匣子,眼神空洞的走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人拦了去路就在原地打转,直到靖国公出现,他才像是突然醒了一样,扔掉手里的长匣子,抱住靖国公的大腿,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那时候嘴里念叨的是什么,还记得吗?”穆绾庭转头看向洛凌君,像是要确认什么。
洛凌君苦笑着摇摇头,要不是祖父说起,他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一出,甚至连自己曾丢失过,也是后来长大了祖父说漏嘴了他才知道的。
靖国公回忆了一下,也摇了摇头,“听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发音晦涩难懂,不是北辰话。”
那天事发突然,靖国公被人从城楼上叫下来就匆匆过来,再加上洛凌君看到靖国公就开始哭,他其实没听到什么内容。
穆绾庭皱眉,“那夜祖父为何会在城楼上?”
听靖国公的意思,发现洛凌君的时候已经是宵禁之后,按理说那么晚了,靖国公也应该在府里休息了,为何会出现在城楼上?
“我得到消息那夜陈国要攻打晋城。”靖国公回忆了一下。
有段时间陈国经常会小范围袭击晋城,有时会选在半夜,有时候选在凌晨,按照靖国公的性子,早就该把人打服帖了,再让他们割地赔款退军百里,但那时候皇帝刚刚即位,太后把持朝政,太后一党并不主战。
一道圣旨送到晋城,靖国公纵然是北辰战神,也只能憋在城内做防守。
“如祖父所说,那晚陈国真的攻来了吗?”洛凌君好奇的问道。
靖国公摇了摇头,“没有,不止那一晚没有攻打,之后的好几年都没有动静,直到后来天元十二年,陈国大举进犯。”
天元十二年,那年洛凌君十四岁,和十五岁的晋王一同上了战场,他们奋勇杀敌,建功立业,直到天元十五年,陈国兵马大败,主动求和,签订了十年不扰北辰边境的合约,退军百里以休养生息。
“这么说,陈国小范围试探的时间,和仲黎丢失的时间,基本吻合?”穆绾庭皱眉问道。
经穆绾庭这么一提醒,靖国公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当年陈国侵犯进城,靖国公奉旨前往晋城,没多久洛凌君就走失了,靖国公忙于晋城军务走不开,分了部分亲卫出去寻找,找了大半年都没有任何线索,后来洛凌君突然出现在晋城大街上,陈国也莫名其妙的撤兵了。
再后来,等洛凌君长到可以上战场的年纪,陈国又卷土重来,大举进犯,两国激战三年之久,最后还是洛凌君和晋王闯进敌军帅帐,割下了敌军主帅的项上人头,陈国才不得已求和,签订条约,割地赔款,退军百里。
以前靖国公没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处处都透着诡异。
“公主觉得这事儿是冲着仲黎来的?”靖国公皱眉看向穆绾庭。
穆绾庭也是一头雾水,“若是针对您,没必要等到天元十二年才大举进犯,但若要说是针对仲黎,小的时候一刀宰了不是更简单?”
听着穆绾庭的用词,洛凌君顿时觉得脖子一阵发凉,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所以这应该和西羌密教那个阴谋有关吧。”
洛凌君想了想,开口继续道,“或许天元二年的骚扰只是为了牵制住祖父,方便把我从家里偷走。”
“天元十二年陈国大举进犯,目的是让你和晋王上战场。”穆绾庭眯了眯眼。
天元十二年,晋王十五,洛凌君十四,正是热血少年,想要建功立业的时候,况且他们一个是太子信任的弟弟,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