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醒来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凤栖宫,珍珠也不知所踪,就要发脾气,但是刚中了mí_yào,她一动就头疼的要命。
“刚醒过来,别乱动。”左相伸手按在皇后的肩膀,“御医马上就过来。”
“父亲?”皇后忍着头痛,看向左相,“您怎么在宫里。”
左相看着他叹了口气,“昨夜凤栖宫走水了,你被人下了mí_yào,差点葬身火海,是公主体恤,让我在这守着你。”
皇后狐疑的看着左相,“她能这么好心?”
左相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那个侍女,叫珍珠的,为了救你受了重伤,但是凤栖宫走水的时候,阂宫上下只有她一人时清醒的,你也该早做打算。”
皇后满脸震惊,“珍珠?不可能!”
珍珠从小就跟着她,她入宫的时候,就带了珍珠一个侍女,她自信珍珠对自己忠心耿耿,可如今左相暗示她珍珠已经背叛了她,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相信。
“珍珠随你入宫也有二十余年了,你能在宫里收买人手,如何能保证她就不会被人收买?”左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年,我们都看错了容华宫的那位。”
正好御医到殿门口了,左相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语重心长的道,“我年事已高,恐再不能护你,在这吃人的皇宫里,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左相起身离开,任由皇后在身后怎么呼喊,他也没有回头。
皇后在灵犀宫里忐忑不安的等着,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是她知道了时谁把自己安置在这里。
穆绾庭带着绣娘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皇后抱膝坐在床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的床幔。
“皇后娘娘在灵犀宫里休息的如何。”穆绾庭的语气没什么感情。
皇后猛的转头,双眼恨毒的看着穆绾庭,“是不是你让人在我宫里放的火!”
“本座想杀的只有你,不会牵连无辜。”穆绾庭缓缓踱步靠近。
皇后下意识抱紧膝盖,警惕的看着穆绾庭。
“不会牵连无辜?”皇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了两声,低吼道,“这些年你杀的人还少吗?”
红衣搬了椅子放在距离床不远的地方,穆绾庭随意的坐下,靠在椅背上,掸了掸衣袖,“本座杀过的人确实不少,但每个人都有取死之道,不像皇后娘娘,从来都是残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
皇后的脸色更苍白了,咬牙瞪着穆绾庭,“你要干什么!”
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极大的取悦了穆绾庭,她无所谓的笑了笑,“皇后娘你别害怕,本座这次不是来杀你,只是想来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皇后狐疑的看着穆绾庭,想不通她们之间有什么好交易的。
穆绾庭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听说皇后娘娘对本座手里的兵权感兴趣?”
皇后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艰难的抬头看着穆绾庭,脸上已经没有血色,“那又怎样?”
“本座可以把鱼符交给你,但你要帮我办几件事情。“穆绾庭往后伸了伸手,绣娘立刻上前,递给她一个东西。
皇后眼睛死死的盯着穆绾庭手里的东西,她认出那就是穆绾庭说的鱼符。
雾城将士不听皇命,仅由护国公主调遣,而能调遣这数十万将士的,除了护国公主本人,就是这枚鱼符。
鱼符一分为二,一枚在军中,一枚在护国公主手里。
“你真的愿意交出兵权?”皇后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
穆绾庭冷冷一笑,“这要看皇后娘娘愿不愿意出点血。”
“什么意思?”
“首先,这次的和亲人选我来定,你不能干涉。其次,和亲嫁妆我要你按三倍之数准备。”穆绾庭慢悠悠的把玩着鱼符,语气漫不经心的继续道,“都从你和长公主的私库里出。”
“这不可能!”皇后立刻反驳。
这几乎是她和长公主所有的财产了!
虽然很想得到鱼符,但她不可能倾尽所有去换。
穆绾庭撇了撇嘴,“皇后不肯交易就算了,我想容华宫那位应该也对鱼符感兴趣。”
说完,穆绾庭随手将鱼符扔给绣娘,转身就要走。
皇后跪坐起来,拉住穆绾庭的衣袖,低声央求,“不,不,公主你别走,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穆绾庭不为所动,满脸嘲讽的抬手,像触碰脏东西一样,伸出两根手指,把皇后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拉开。
从怀里拿出一个纯白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手,穆绾庭凑到皇后耳边,一字一句的轻声道,“本座不喜欢和犹豫不决的人合作,交易也是一样。”
穆绾庭转身离开,皇后想要扑上来拉住她,从床上跌落,试着爬了几下,没爬起来。
傍晚时分,左相来了大祭司府。
左相跟着红衣来到大祭司府的后院,穆绾庭正在湖心亭里喂鱼,听到脚步声却并没有回头。
左相走到穆绾庭近前,艰难的下跪行礼,“下官参见公主。”
穆绾庭任由他行礼,并没有阻止,也没让他起身,甚至没有回头,“左相怎么过来了?”
“您让红将军送来的东西,下官已经看了。”左相艰难的直起腰,继续道,“公主查清凤栖宫走水的真相,让皇后娘娘免受歹人蒙蔽,下官不胜感激。”
“皇后娘娘似乎并不领情,她认为是本座收买了她的亲信,是本座在报复她。”
“都是歹人蒙蔽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