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穆绾庭的话,第五志敏受宠若惊的谢了恩,便美滋滋的坐到一旁,甚至还挑衅的看了海棠齐一眼。
太子却是深深的看了穆绾庭一眼,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等第五志敏坐下,陈国的耶律义雄才缓缓起身,也没多说话,只是让人将礼物呈上来。
礼物刚一打开,除了穆绾庭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那一人高的木箱子里,竟是装了个人!
确切的说,是个身穿金缕玉衣的活死人。
“耶律大人这是何意?”第五志敏最先沉不住气,大声叫嚷出来。
耶律义雄并未回答,默默地站着,等穆绾庭开口。
穆绾庭仔细的观察着金缕衣里的那人,那人立在木箱子里,一动不动,但皮肤细腻,仔细看能看到她鼻翼翕动,还在喘气,却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人看上去像是死了却还活着,虽然活着却犹如死人。
穆绾庭虽然心里疑惑,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淡淡的开口问道,“这是何意?”
“此物是我国第一勇士在极北水域的一处古墓里发现的。”耶律义雄的声音有些哑,听着就让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但穆绾庭和洛凌君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变化,一脸认真的听他讲述,这让耶律义雄心情好了不少。
“三十年前,我国第一勇士将此物带出古墓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三十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丝毫变化。”耶律义雄上前,按了按那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皮肤竟是有弹性的,“听闻公主一直在寻找此物,希望能对公主有所帮助。”
其他人注意到耶律义雄的用词,纷纷交头接耳的讲话。
“这分明是个活人!”
“都不死不活三十年了,算不上活人了吧。”
“公主要这……这……要这做什么?”
“谁知道呢,别乱猜了,小心惹恼了公主。”
“……”
不等旁人议论完,穆绾庭已经起身,走向那木箱,靠近了看,竟然发现那女尸周身的空气竟然比旁边低了不少,甚至她的睫毛上,竟还挂着细细的冰晶。
“甚是奇妙。”穆绾庭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转头看向耶律义雄,“只是贵国国主是如何知道本座在寻找此物?”
在座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听对方是怎么说的。
然而那耶律义雄却是看了看四周,躬身行礼道,“还请公主屏退左右。”
穆绾庭笑了笑,“来人,带几位使臣前去用宴。”
大管家立刻带着人进来,笑着引海棠齐和第五志敏等人离开,耶律义雄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南宫家兄弟几个。
“耶律大人放心说便是。”穆绾庭坐回原位,笑着看着耶律义雄。
耶律义雄见状,只得开口道,“听闻公主在研究西羌蛊人,此物或许会有所帮助。”
“哦?”洛凌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人是如何知道公主对西羌蛊人感兴趣的,莫非大人知道什么关于蛊人的消息?”
当年正是因为要应对陈国的突然进攻,靖国公和两个儿子奔赴西北,家中守备空虚,才让人钻了空子把洛凌君掳走的。
当年的事情,虽说现在看来应该是西羌人的阴谋,但是和陈国绝对脱不了干系。
听到洛凌君这么问,耶律义雄下意识的看过去,这一看之下,竟是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是你?”
“是我?”洛凌君挑眉。
靖国公驻守西北半辈子,是陈国最熟悉的北辰将领,其次便是洛凌君的两个叔叔和堂兄弟,但他们最害怕的,其实是洛凌君和南宫遥。
因为是两人闯进陈国帅帐,砍下了陈国主帅的头颅,才让陈国兵败如山倒,并签下了退守十年的屈辱条约。
耶律义雄双目赤红的瞪视着洛凌君,“我与你的仇,日后定会亲自解决。”
“仇?”洛凌君不明所以的看着耶律义雄,“我与阁下有何仇怨?”
在陈国,耶律是个大姓,很多人都姓耶律,若不是他们主动说,根本很少有人知道这些耶律氏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洛凌君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这位耶律义雄有什么仇。
但是两国交战多年,死伤无数,很难保证死掉的将士中没有这位耶律大人的亲眷友人。
“现在不是要说这具女尸吗?”穆绾庭突然开口,冷冷的看着耶律义雄,“耶律大人请继续吧。”
耶律义雄转头看向南宫遥,恨不得要将两人扒皮抽筋。
“你们杀了我弟弟,还想要我帮你们,门都没有。”耶律义雄大叫一声,就冲向洛凌君。
洛凌君抬手接住耶律义雄砸过来的拳头,用力捏住,“耶律大人若是想来报仇,我们随时欢迎,只是今日是洛某大婚的日子,大人既然是代表贵国国主来道贺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你们国主。”
躲在屏风后面听墙角的叶千裳和鹤源也不能再坐视不理,从屏风后面闪身出来,护在穆绾庭身前。
洛凌君用力将耶律义雄推开,冷冷的道,“大人既然不是诚心来道贺的,便带着你的贺礼,离开国公府吧。”
耶律义雄咬着牙喘了几口粗气,还想冲上来,被叶千裳制住。
叶千裳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又快速的在他周身几处穴道上用银针封住,他便动不了了,叶千裳小心的将人安置在椅子上,转头看向穆绾庭。
“怎么处理?”
穆绾庭看向洛凌君,“你来决定吧。”
洛凌君仔细的端详耶律义雄,这人颧骨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