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君和穆绾庭被靖国公吓得一个激灵,穆绾庭赶紧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帮洛凌君把外衫穿上,拉着他坐到轮椅上,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门出去。
“祖父怎么过来了?”穆绾庭推着轮椅出门,笑着看向靖国公。
洛凌君瘫坐在轮椅上,弱弱的叫了一声,“祖父。”
靖国公冷哼一声,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仿佛坐在名贵的红木椅子里,“不是说要去极北?三天走了二十里,你是准备这辈子都耗在去极北的路上?”
见靖国公是真的生气了,洛凌君立刻赔笑,“祖父莫生气,你也看到了,这村子根本不通路,我们出不去啊。”
“不通路你们怎么进来的!”靖国公怒气冲冲的看着洛凌君,“你们说要去极北水域找药,我和你们祖母有多担心吗!你们倒好,跑到这穷山僻壤里来自找麻烦。”
穆绾庭推着洛凌君来到靖国公身边,沈诚立刻端了等着过来,让三位主子坐着说话。
“祖父,今日之所以过来,定然是见到了我身边的人。”穆绾庭笑着给洛凌君整理了一下腿上的毯子,抬头看向靖国公,“那自然也见到了我让他们带回去的孩子。”
提起那些孩子,靖国公点了点头,眉头皱的紧紧地,“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鲜满楼的人还不到天亮就带着孩子们到了云城,城外,但是城门紧闭,他们带着孩子不好进城,正好守城的士兵是羽林军的人,那日在城南校场见过鲜满楼的人,见这些人穿着与那日鲜满楼的人一样,便上前来存文情况。
于是没一会儿,靖国公便出现在城门口,甚至比京兆尹出现的还快。
灰衣人拿出鲜满楼的信物给靖国公查验,靖国公虽然好奇他们为何都抱着个孩子,却还是带着他们进了城,听他们简单的讲述了在高家庄的事情,靖国公甚至来不及进宫禀报,就带着人紧急出城,直奔高家庄。
这高家庄所以这么隐蔽,就连擅长探查的鲜满楼探子都差点找不到路,靖国公带着人在村外转悠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进来。
刚进村子,就发现这村子的古怪之处。
“村口那两个了望台,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靖国公皱着眉看着洛凌君和穆绾庭。
穆绾庭和洛凌君面面相觑,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村口有什么了望台。
了望台一般是指设立在军营外面的很高的平台,用来防范外地入侵,和警示敌袭的,洛凌君和穆绾庭都是带兵打仗的好手,如果看到村口有这东西,自然会心生警觉,不会这么轻易就进村。
“祖父,我们来的时候,村口没有了望台,只有一条平坦结实的小道。”穆绾庭表情凝重的看着靖国公。
靖国公眉头一皱,“什么小道,村外都是荒地和陷阱,根本没有路……”
话还没说完,靖国公就愣住了,“这村子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为何村外的情况一直在变?”
“我们也是昨天才发现异常的。”穆绾庭简单的将他们在村子里发现的奇怪的地方,都简单的和靖国公说了。
但是,关于洛凌君小时候曾经被关在那个山洞里的事情,他们默契的都只字未提。
靖国公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这村子,就在皇城根儿上,甚至旁边没多远就是皇家别庄,他们竟猖狂至此,在这里做着拐带人口的勾当!”
穆绾庭点点头,“我们问过村里的一个孩子,他说这里的小孩子,全部都是从外面带回来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原来姓甚名谁,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被拐来的。”
洛凌君也小声的将他们怀疑村子里有个孩子,是兵部尚书蔡珽府里走失的孩子这事儿,也跟靖国公说了。
听了他们的猜测,靖国公低头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能不能让我见见那个孩子?”
穆绾庭下意识的看向洛凌君,心道,这孩子难道还真的是蔡珽家里走失的?心里虽然疑问重重,但也不妨碍穆绾庭吩咐人去找人。
“蔡珽家里确实是丢失过一个孩子,但是因为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这些年蔡珽并未大张旗鼓的找过。”靖国公叹了口气,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蔡珽的正室夫人一生无所出,便抬了自己房里的陪嫁大丫鬟给蔡珽做贵妾,身份虽然不算高,但因为和正室夫人的关系亲密,在府里也是能说的上话的,后来蔡珽的母亲又从外面给蔡珽买了个妾。
再然后,蔡珽就有两个儿子,都不是嫡子,大儿子是贵妾所出,一直养在正室夫人身边,二儿子是那位买来的妾室所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买来的那个妾突然发了疯病,谋害正室夫人,却不想那贵妾挺身而出,以身相替,才救下正室夫人一条命。
蔡珽知道后十分生气,便将那买来的妾送官,谁料还没出家门,竟有一群黑衣人闯进蔡珽家里,劫走了那位买来的妾与她生的儿子。
蔡珽不愿意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公之于众,对外便称那贵妾身染重病,不治而亡,二儿子与那位买来的妾被送回老家了。
洛凌君皱眉问道,“既然是不愿意对外说的事情,祖父是如何知道。”
穆绾庭听着这故事,觉得那些黑衣人出现的有些突兀,“那些黑衣人后来可有查到身份?”
靖国公白了洛凌君一眼,“那些黑衣人来去匆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至今也没能查清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