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事情交给金阳去办,洛凌君带着南四郡大营的兵符,直接带人去了大营,穆绾庭则带着人去了城主府。
“嗵——嗵——嗵——”
天海没有大亮,便不断的有巨大的声响从城主府的方向传来,不少百姓好奇的跑出来看,一看是有人在砸城主府的大门,吓得一下子又缩了回去,但是又十分好奇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来城主府闹事,又纷纷将门窗打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看。
穆绾庭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城主府门口,打了个哈欠,转头问红衣,“都砸了这么久了,这城主府里的人就算是死绝了,也不应该没听见啊。”
在淮河决堤之后,顾思德就带着一家老小,到城外半山腰的别院躲着了,直到马思源和陆羽快进城,才极不情愿的回到陵城,就算回来了,也是每天大门紧闭,像是害怕有人找上门一样。
红衣也很疑惑,“按理说,应该听到了啊,要不要属下进去看看?”
木桩前头包着铁皮,撞在门上,声音不小,两里地之外都能听到,莫非这城主府巨大无比,大门口发生的事情,竟然没办法传到后院去?
穆绾庭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去了,让人接着砸门吧。”
木桩子撞门的声音很大,穆绾庭还就不信了,这顾思德真能在里面坐得住。
“这门可是金丝楠木做的,真就这么砸坏了,可不许心疼的。”红衣也乐得不去跑这一趟,笑呵呵的站在穆绾庭身后说风凉话。
穆绾庭冷哼一声,“金丝楠木有什么了不起,本座用不起?”
“是是是,主子您富可敌国,什么好东西不是先过了您的手,才流落到各处的。”红衣赶紧给穆绾庭顺毛。
谁料穆绾庭根本不领她的情,哼了一声,“看看你用的这词儿!”
红衣立刻也不开心了,“您有博学多才的世子每天贴身教导,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自然比属下强,属下天天就只能跟着沈诚和边原到处乱跑,学成这样,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穆绾庭没好气的白了红衣一眼,觉得她说洛凌君的句还算顺耳,便没与她多计较。
木桩十分沉重,撞个十几下,便要换人,趁着换人的空当,一个老人家从门缝里对着穆绾庭和红衣摆了摆手,“别撞了,听不见的。”
“什么听不见?”红衣好奇的转头看过去。
老人家往城主府的方向指了指,“里面没人,撞了也听不见。”
“没人?”穆绾庭挑眉,看向那老人家,笑着道,“老人家,这里面的人去哪里了?”
老人家惊恐的四处看了看,确定了四周都没有人偷听,才缓缓道,“昨天有一大批人,强行闯入城主府,不知道带走了什么人,没过多久,城主一家便收拾了细软离开了。”
昨天就走了?穆绾庭皱眉,昨天他们去了梅山,并不在城里,但是金阳一直在,也没听说昨天有人强行闯进城主府。
要说有人强行闯进城主府,就只有前两天,他们派人过来解救陆羽和马思源。
穆绾庭看着那老人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多谢老人家,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只是看城主家的门挺值钱的,想借来用用。”
说完,便将头转回来,不再理会那老人家。
红衣觉得这个老人家有些好奇,不自觉地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看到那老人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
“主子,那老头有古怪。”红衣小声提醒道。
穆绾庭点点头,“能住在距离城主府这么近的地方,肯定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属下去查一查。”说着,红衣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穆绾庭叫住。
穆绾庭已经叫停了撞门的那些人,对红衣道,“你带几个人翻墙进去看看,多加注意,小心里面有埋伏。”
红衣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那边穆绾庭撞门撞的不顺利,这边洛凌君的南四郡大营之行,也是不很顺利。
洛凌君并没有传铠甲,而是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坐在大帐之中,显得比其他人更加眉清目秀,但是他刺客却是黑着一张脸,“王岑副将何在?”
“王岑副将今日不当值,还未到大营来。”门口的卫兵小心的回答,生怕一句话说不对,就会被眼前的黑煞神削了脑袋。
听说这王岑副将并不在大营,洛凌君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不在大营,他去了何处?这两日可是他的沐休日?”
卫兵吱吱唔唔的不敢说王岑副将去了何处,洛凌君一看便知有蹊跷,转头看向沈诚。
“军中无主将,副将一律不得沐休,直到主将亲至,方可原地休整。”沈诚恭敬的肚子和洛凌君行了礼,才回答道,“依律,南四郡大营督军未至,王岑副将不可沐休,需时刻待在大营中。”
洛凌君冷哼一声,抬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说!王岑副将到底现在何处!”
洛凌君的声音很冷,卫兵被他的气势吓得腿软,跪在地上直求饶,“小的只是个守营的卫兵,实在不知道啊。”
“这大营里几万士兵,可有人知道王岑副将的去处?”洛凌君冷着脸看向帐中的各参军护军。
在场的诸位纷纷摇头。
“自从督军出了事,大营里的事情就都是王岑将军说了算了,我们实在是不知道王岑将军人在何处。”
“王岑将军昨日下午便离开了,或许是去了城主家里。”有人大胆猜测。
洛凌君看向那人,“为何回